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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防禦問題,兩人壓根就沒想過,對他們而言,每一次出刀就是一次搏命,不是敵死就是自己死。刀既沉重,刀法又是這種拼命招數,如果力氣不夠的人,揮幾刀就會脫力,難以繼續戰鬥。可對這兩人來說,卻不可以常理計算。
本就出身山中獵戶的兩兄弟,體力遠勝於常人,在軍中皮鞭與木棒的折磨下,藝業與身體素質更上一層樓。其修為如果放在真正的武人眼裡,未必如何高明,可是以生死論,那些技擊名家,江湖名俠,卻多半都是兩人的手下亡魂。尋常人劈三五刀就可能疲勞,他們劈十幾刀,也不當回事。在邊塞上,連蒙古遊騎對兩人都萬分頭疼,於腹裡昇平之地而言,便是有如殺神般強大的存在。
在一陣鬼哭狼號中,火把紛紛飛出,落的哪裡都是。一枚火把落在旁邊的草房上,火勢很快就蔓延開來。熊熊烈火將房屋變成一個大火炬,今夜呼嘯的春風,又讓火勢得以迅速蔓延,向著周圍伸展開去。
正在進行生命肉搏的男女尖叫著從房間裡衝出,隨即便看到地上的殘肢、血肉、以及掉落的手臂與大腿。有的伎女跪在路邊乾嘔,一些票客則沒命地逃著。地面上橫流的汙水已經被染得赤紅,兩個持刀人如同魔神般一路碾壓而出,向著范進追逐而去。
票客、潑皮又或者是伎女,凡是擋在他們路上的,都會被一刀斬過去。初時還可以說是為了自保,到後來就單純是施虐的一種暢快心理。從邊塞逃亡之日起,就失去合法殺人的資格,沿途擔驚受怕以及為地方幫派潑皮盤剝答壓的冤枉氣,隨著這陣肆意砍殺,而充分釋放出來。兩人彷彿又回到了熟悉的戰場,耳邊響起金鼓聲與喊殺聲,利刃在手,敵人在前,如此大好時機,不殺人又待何時?
雖然體力在砍殺間有所消耗,但是氣勢卻也隨著這陣殺戮而提升到了極限,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發力狂奔,向著那個似乎被嚇呆的書生直衝而去。
范進朝他們舉起了短矛,但是這個動作沒什麼威懾力。這麼遠的距離,矛根本夠不到。再者這種狹窄的環境裡,槍也不夠好用。
兩人並沒有大喊大叫,靠著呼喝出刀或是恐嚇敵人,在邊塞上,這種行為都太蠢了。沉默中出刀殺人,收刀尋找新的目標,這才是薊遼鐵軍的路數。在他們眼裡,不管是江湖高手,還是這幫潑皮,都是群上不了檯面的廢物,至於書生更不在話下。
火越燒越旺,在風力作用下漸成火燒連營之勢,人們紛紛跑出來朝這裡看著或是去叫人。還有人朝這邊指指點點,等到兩人目光看過去,就立刻飛奔逃走。兩人心裡有數,不能耽擱太長時間,否則官兵必然會到。
兩兄弟心意相通,互相對視一眼,一人身子微微下蹲,足尖蹬地,人如同炮彈般飛出,身形在這剎那間的速度,絕對不輸給一流高手全力衝刺。而另一人則滾地出刀,用的是邊上砍馬腿的刀法,朝著下盤攻擊。
喀嚓!
一個輕微的機括轉動聲,在黑夜間響起。此時街道上,一些人死了,一些人受了傷還活著。遭受斷肢之苦的傷員哀號著叫痛,還有人在放聲痛哭,火焰包裹著房屋,傳出木樑折斷房屋倒塌的聲音,一些沒來得及跑掉的人,更是發出絕望地哀號。
在這種聲音交織之下,機括髮動的聲音變得輕不可聞。以這兩名攻擊者的耳目,也聽不到。
那高速衝鋒的大漢,在距離范進不到六尺距離時只看到范進把槍對著他,下一刻,眼前似乎閃過什麼東西,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只覺得小腹一陣巨痛,人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這股力量來的很大,讓他想要努力站住的打算落空,身體一路退後了十幾步,重重地撞在一扇木門上。那房間已經被火點著,裡面的人大抵是跑了,門沒有鎖,他的身體在門上一撞,隨即就倒向裡面,在門檻上絆了一下,重重跌倒在地。
男子只覺得周身的力量在飛速流失之中,低頭看下去,藉著火光才發現一根槍尖刺入小腹,而在槍尖之後,是長長的鐵鏈。
這……是怎麼做到的?他一時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中的槍。用刀扎著地,想要努力站起來,可是這個動作並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火焰在蔓延,房間裡面已經燒起來,濃烈的煙嗆得他睜不開眼睛,就在他努力著站起身體時,那年久失修的房梁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隨即整個屋頂倒塌了……
另一名攻擊者對於同伴的倒下並沒有太多感觸,或者說現在還不是感慨的時間。在戰場上,一眨眼的遲疑,代價都是生命。是以在看到范進手上的槍忽然變長,自己的兄長倒入火屋之後,他依舊滾地出刀,瘋狂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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