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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歧帶的人並不是公門捕快,但江湖走的多了,經驗閱歷豐富,於拷打審問一道,同樣是專家水平。由於不受國法束縛,其所用的刑具更為偏門,對人體的損害也更大。那些所謂的盜賊顯然沒見識過這幹江湖上的手段,也就不難取得口供。
包括他們的巢穴所在、以往還做過什麼案子,以及團伙組織成員住址姓名等訊息,全都交代的清楚。
對這些資訊,張舜卿興趣其實並不大。他們不是官兵,也不可能就因為與水盜交了次手,帶真的帶上楊家僕役殺到巢穴去。能做的也就是把口供交給官府,由地方出兵解決。
考慮到張舜卿不能暴露身份,楊家又不會出多少錢向官府打點,地方上能出動多少兵力,能取得多少效果,也很是難說。
真正讓張舜卿注意的,是這些人成為盜賊的理由。乃至看過口供之後,她的情緒很有些低落,後面的交談中,就沒什麼話說。直到與范進吃晚飯時,她才很有些沮喪地說道:“範郎,那口供……你也看了吧?”
“是啊,看到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群人說自己怎麼慘而已。其實想想也知道了,如果不是日子過的慘,又怎麼會去當強盜。尤其他們這麼窮,說起來,肯定人人一肚子委屈,滿心的不痛快。這口供裡無非是一紙怨氣,沒什麼可看的。”
“範郎何必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就不必耍花槍了。那些人雖然貧苦,但原本也是大明好百姓來著,即使是給人做佃戶吃不飽穿不難,也不想做這勾當。居然是因為父親行了考成法,以錢糧賦稅為核定官員考績的標準,導致衙門催逼賦稅無所不用其極,這些人走投無路才鋌而走險……父親常說,大明到了現在,表面上是花團錦簇的大好局面,實際已經到了非要做出些變革不可的時候。不趁著天下太平時改,若是等到那些問題都發作起來再變,天下就要動盪,百姓也會受苦。不管外人怎麼說,父親行考成法,本意確實是為了讓國庫充盈,讓百姓安居樂業。卻不想,現在居然有人因為一條鞭法,被迫成了強盜。這與父親的主張南轅北轍,可是這話又解釋給誰去聽?百姓麼?他們只知道朝廷催逼賦稅手段酷烈,他們要麼拿起刀拼命,要麼就只能死。為匪之餘,多半還要恨父親大人。官吏恨父親,百姓也恨父親,這考成法到底是好是壞,我現在卻也有些說不清楚了。”
范進拉起張舜卿那纖纖玉手,道:
“卿卿,你是個聰明女子,這裡的干係應該看的出來。考成法當然是好東西,如今衙門裡怠惰成什麼樣,只看這水盜猖獗就能知道。其實我說辦鏢局,也是因為官府太沒用。若是地方寧靖,匪患不興,天下又哪還用的上鏢師?相爺為了百姓,想讓官吏勤快些,這想法是沒錯的。但是具體在落實上,卻不能搞一刀切。咱們大明太大,百里不同風,任何一個制度,都不可能適應於整個天下,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因地制宜。可是考成法只看錢糧賦稅,別的不考慮,這也有值得商榷處。官員為了保烏紗就只好朝百姓要錢要糧,這裡本來就窮,擠兌下去,就只好起來做強盜。說到底,錯的不是考成法,而是人。再好的經文,落到歪嘴和尚那也好不了,不管相爺立意如何高遠,這顢頇無能的官員,也會讓相爺的苦心白費。這份口供我謄錄一份,等進了京,卿卿將口供面交相爺,自有相爺發落他們。”
張舜卿亦知,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自己拿不出更好的方案。經情郎開解,心頭的鬱結總算有了一絲緩解,嘆口氣道:“範郎說的是,好經也得有好僧人念才有作用,否則經文再好,也難渡世人。可是如今朝廷裡歪嘴和尚太多,真正的高僧太少,就指望這一科範郎金榜題名,到時候好好念念這經文,也讓父親的苦心不要白費。”
“卿卿對我這麼有信心,我自然不會辜負你。作為犒勞,是不是該笑一笑,不要苦著個臉了?要是你這個樣子進京啊,相爺准以為我欺負你,未來泰山非要打斷我的腿不可。”
張舜卿被他逗的噗嗤一笑,“範郎難道不曾欺負我麼?到了京裡面稟家父,定要他老人家為我做主,好好懲治下你這不法狂生。”
她這一笑,范進就放了心。兩人說笑一陣,張舜卿的食慾總算變好了些。喝了幾口酒,女子臉上便多了一層紅暈,越發得明**人。過去的張舜卿如同傲雪寒梅,美豔之中略帶些孤傲清冷模樣。自從經了雨露澆灌,於原有基礎上增加三月桃李的芬芳豔麗,比之當初更美幾分。
即使旦旦而伐,但是酒後佳人的美貌,依舊讓范進看的入神,這如花似玉的美人,比起眼前美味珍饈,更能佐酒。
見范進看著自己,張舜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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