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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成了經手人的私藏,老兄心裡也該清楚的很。到最後萬歲花了重金,百姓得不到錢財,商賈抱怨朝廷盤剝過甚,這等於幾頭不落好。與其這樣,不如撤掉這個遭瘟的衙門,改派地方官採買,按市值給價。每年養活神帛堂、內織染局那些蛀蟲的銀子,就足夠買下大批緞匹了!”
這是那婦人在你身子下面時說的吧?朱璉心中暗自嘀咕著,心頭莫名又是一陣酸意泛起。他不是個好澀之人,但是宋氏這種內媚的體態,正是他心裡最為中意的那種,再加上范進屬於標準女婿黨,跟朱璉這種靠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不同。一想到他一方面享受著張家帶來的好處,另一方面卻又搞上那個女人,朱璉心裡就不住冒火。
可是理智告訴他,范進說的話是對的。黃恩厚的問題不光是他一個人的問題,而是這個衙門的問題。不管換了誰來,情形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不會好到哪裡去。就算皇帝每過十年殺一次肥鵝,意義也不大。畢竟除了鎮守太監,還有他的下屬、爪牙,無數依附於他存在的人員,也會在這個過程裡中飽私囊。而他們得到的錢,除了地方膏腴,就是朝廷帑幣。
除了經濟上的損失,最重要的是朝廷與民眾的關係。這些人都是頂著朝廷官身下來的,所有的行為都會被百姓看作職務行為。即便皇帝砍死幾個,百姓也不會高興多少,自己遭受的苦難又不會因為那些人的死而消失。東南士紳、民眾如果都對朝廷漸漸厭惡乃至抵制,於天子的名聲以至於整個國家的利益都無好處。
再者說來,那些絲商和黃恩厚合作,肯定也是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在裡面。如果不答應他們一些條件,這些人犯得上出來替自己指正黃恩厚麼?就像昨天晚上,他在酒席上出示上諭,已經暗示黃恩厚這次不可能翻身,可是也不見有任何一個衙門上門落井下石,這種不合常理的表現只能說明一條:他們有把柄在黃恩厚手裡,出來指證黃恩厚自己也會死,所以他們不敢。
官員不敢,商人又如何就敢了?
能讓他們出面的唯一原因,就是足夠的利益。只有讓他們得到好處,這些人才肯為自己出力。宋氏的模樣、黃恩厚的囂張、以及昨晚自己親見的那些珠寶細軟……一幕幕情景如同走馬燈般在眼前晃來晃去,過了許久,朱璉才道:“這件事太大,我做不了主!”
“大家當然知道這點,所以只要少瑚肯表個態度,附署姓名就夠了。”
“那誰負責上奏章?”
“當然是我了。”范進一笑,“父母官麼,不做這些還叫什麼老父母?我上元縣的考績,未來就指望這些了。這個險只能我來冒。”
分明是張相撐腰,有什麼險可冒?朱璉心裡鄙夷了一番,但還是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答應退思,我可以在這份奏章上附署。不過將來要是出了紕漏……”
“範某一力承擔。”范進拱手一禮,又道:“黃恩厚那老狗呢,我去見見他,省得他囂張如此。”
黃恩厚所在的書房裡,此時已是煙霧繚繞,上好檀香的味道,燻的滿室芬芳。一尊高大的佛像被放在書房裡,正含笑看著世間眾生。
范進走進來時,黃恩厚正跪在佛前唸叨著什麼,手上轉著念珠,范進也不理他,只在佛前轉了轉,冷聲道:“仁聖要你代替老人家唸經,要的是一個忠心。做奴婢的對主人家,首要就是個忠字!如果一個奴婢不忠,天理難容!打著主人家的名號,騰挪庫銀乃至軍餉,用主人家的錢採辦貨物,說來倒也是冠冕堂皇。可是把主人家的錢塞到自己口袋裡,這怎麼也算不上一個忠字吧?更別說再借著這個名目,到民間盤剝百姓,乃至白日行搶,壞了主人家的名聲,這樣的奴婢還有資格替主人唸經?簡直是笑話!你念得越多,罪孽就越多,我要是佛爺,第一個就顯靈劈死你!”
黃恩厚充耳不聞,過了好一陣才道:“咱家這替太后誦經,哪有你個芝麻官喊叫的地方?沒規矩的東西!放宮裡早打死了!”
“我知道。但是對上不忠的奴婢,也犯不上講規矩。替仁聖唸經……你不配!”
“少來這套,配不配你說了不算,仁聖和天家說了才算。至於往我頭上扣屎盆子,那是你們文官慣用的手段,咱家不在乎!”
范進冷笑一聲,“黃恩厚,你知道羅武當時為什麼要殺進內織染局麼?除了要找黃繼恩算賬,給那些機工出氣,另外,就是要把你這老狗釘死,不讓你在江寧繼續為非作歹!你自以為很聰明,藉著一場奴變,讓江寧亂成一鍋粥,別人顧不上查你的時候,你就可以把虧空補上。可是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羅武先鬧了內織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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