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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走的時候,這位武藝高強的市井女俠卻已經不知道如何走路,木木地隨著錢採茵移動,只在心裡反覆念著:管家……我只是個管家……
由夏荷引著,張舜卿一路走進上房,已經得知訊息的範母卻在兩個婆子攙扶下在那裡等。望著這如同天仙般的兒媳婦,範母老臉上滿是笑紋,嘴唇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肚子話語都被對方的身份堵了回去。她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才會令對方滿意,就像不知道說什麼會讓對方生氣一樣,一大堆話在喉嚨裡打滾,卻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大小姐……”由丫頭攙扶起來的胡大姐,本來就病的厲害,這時見到這生平未見的仙女,早已經控制不住地癱軟在地。她不敢再求什麼妾侍名位,只希望大小姐能別討厭她,在這家裡給她留個位置就好。
張舜卿卻沒理她,而是直奔範母面前,一把從婆子手裡接過範母的手。
“按說是成親的時候才該改口的,可是如今此事早已是板上釘釘,我也就不顧麵皮叫您一聲阿姑,不知老人家可願意?”
被她那鳳眼一看,範母只覺得靈魂都要出竅,哪敢說個不字,只不住地點著頭說不出話。張舜卿攙扶著她來到座位上,“這幾日京裡天氣不好,阿姑是南方人,初來乍到,怕是受不得北地嚴寒。媳婦雖然還沒過門,卻和退思緣定三生,心裡早就把自己當成范家的人看待。聽夏荷說家裡不少人病了,媳婦心急如焚不顧廉恥登門,就是擔心阿姑身體。媳婦是晚輩,理當拜見您老,您迎出來可是要折媳婦陽壽的。”
“啊……不敢……民婦不敢啊……”
範母腦海裡一團亂麻,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與身份地位完全不搭的話。張舜卿卻渾若未覺,臉上神色不變,依舊一臉認真。
“今後阿姑要是再這樣,就是埋怨媳婦不孝,媳婦就只能跪下來在您面前請阿姑責罰了。這回事媳婦莽撞了,光想著看望阿姑,沒派人事先打招呼,阿姑怪我也是應當。這裡就是我的家,媳婦要常來常往,您只管在房中寬坐,等媳婦給您問安就是,沒有長輩反過來迎小輩的禮數,讓人知道,也會笑話退思的。”
她看著範母腰裡的菸袋,“阿姑抽旱菸?媳婦給您裝袋煙,陪您說說話。”
範母如同被電到了一樣,一把按住菸袋,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學會的官話道:“不……不抽了……忌了。”
“原來如此啊。看到阿姑身子康健,媳婦就放心了。媳婦知道廣東人受不得北方寒冷,特意從宮裡拉來三萬斤上好的硬煤,搭上退思弄得那煤爐,總不能讓家裡人受凍。另外從太醫院請了兩位名醫來,稍後就到,給家裡染病的人把脈開方子。阿姑身上還缺少幾件好衣裳,萬一被凍病了,退思就要怪我照顧的不盡心。家中正好有遼東送來的上好猞猁皮筒,等明個我讓人送來,給阿姑暖身用。雖然按照規制,這猞猁皮不是咱們能穿的,可是話說回來,這規矩總大不過人情,阿姑在家裡穿,只要不穿出去也沒什麼要緊。”
範母其實壓根也沒聽明白張舜卿在說什麼,只知道她要送自己東西,除了點頭賠笑之外,也不知道改用什麼表情。張舜卿這時才回頭看見胡大姐,連忙上前把依舊趴在地上的胡大姐拉起來,端詳了幾眼滿臉淚水的她,向範母問道:“這是誰啊?”
等知道了胡氏身份,張舜卿極是親熱地拉住她的手道:“胡家妹子啊,我聽退思說過你的名字。你們兩個乃是青梅竹馬患難與共,你對退思的恩情,他這輩子也還不上。今後咱們姐妹同守一夫,就是異姓金蘭。地上那麼冷,可不許你再那麼趴上去,凍壞了身子可不好。看你這樣子也是鬧病了,看這頭,都燙手了。一會讓太醫先給你診脈,用最好的藥,別怕花錢。”
她看看胡大姐,又道:“你這眼睛?”
“是……是小時候的病。”胡大姐低頭細聲答道。她的心頭萬分激動,尤其是聽到那句同守一夫,更讓她的心情格外興奮。人彷彿是在雲裡,乃至病痛都感覺不到,難道這位大小姐不討厭自己,還願意給自己一個名分?
只聽張舜卿道:“這病能治。我記得太醫院的孫太醫就是眼科的聖手,前者張司馬家的三小姐,也是眼病,兩貼明目膏藥就好了,胡家妹子這眼也得找他。”
夏荷道:“那可不好請,孫太醫都告老了,輕易可是不給人看。”
“拿我的名刺,請他老無論如何給個面子,沒有不出頭的道理。對了,我那對赤金臂釧你下回送過來,是我給妹妹的見面禮。等到我和退思的婚事辦完,就操持著給胡家妹子辦個酒席,雖然是做小,也得做場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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