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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百姓而言足以致命，對於富貴人家來說，則是難得的好景緻。馬自強昨晚到張府飲酒，天晚了便索性住下來。等到天光放亮，兩人站在院子裡，看著四下雪景，馬自強咳嗽幾聲，緊了緊身上的貂氅，見身邊張四維神色如故，笑道：“人說江陵相公文人之身武人之體，嚴冬不著貂帽，老朽看來鳳磐未必不及他。”
“老伯說笑了。相國為國朝擎天玉柱，小侄如何敢與其相提並論？再者相國日理萬機，小侄每日無事閒坐，身體與江陵相若，亦不值得誇耀。”
馬自強搖頭道：“這話不對，自己身體總是第一要緊的事情，若是身體虛弱便難堪大任，朝廷不管如何器重，也是不足以託付大事。張江陵總攬全域性，夜晚又要與百僚飲宴，內宅裡還有胡姬相伴，縱然精力過人，日夜砍伐，縱有千年老樹，亦有折斷之時。武鄉侯故事，後人不可不察，相較起來，還是鳳磐清心寡慾方為正道。不過萬事過猶不及，清心的太久，讓人都忘了有我們這兩個閣老，卻也是不該！”
張四維知道馬自強所指，“是啊，宋國富這等妄人，眼中只有馮雙林、張江陵這些人，從不曾把我等放入眼內，這回居然敢動手殺人，膽子也是太大了！”
馬自強冷哼一聲，“你的門生膽子卻也不小，把書信送到你這個座主手上，多半就是已經猜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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