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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給我做個幕僚。等到將來有機會,我給你捐個監生頭銜,讓你可以繞開揚州,直接去考舉人,也好得個功名,你意下如何?”
沈三一愣,隨即跪倒在地道:“草民多謝大老爺恩典!大恩大德此生難忘,今後一切都聽大老爺安排。”
第四百七十八章 春景(下)
有了這回的經歷,沈三的心性變得有些敏感,不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就算是對范進,也懷有一定的戒心。但是范進給的待遇讓其不可能再有懷疑,再者說來范進也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給出的待遇完全出自本心,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沈三還不曾生出是為知己者死的情緒,就全無心肝了。
雖然名義上是幕僚,沈三目前能為范進做的工作還很少。畢竟不管是對於刑名的掌握,還是對於公文上的尺度把握乃至於最簡單的書法一項,范進造詣都遠勝於沈。這位幕僚不但不是恩主的幫手,反倒更像個學徒,只不過從戶房一步登天,來到縣令身邊做學生。其心裡有數,這個安排說到底,還是范進為了保護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更為濃烈。
成了老爺的心腹,於范進身邊出入的就多,比起外面的吏員,於范進的**一面所知更多。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在揚州那種銷金窟,沈三算是飽經滄桑,於人生百態見得多了。名伎禮佛,高僧經商,兩袖清風萬貫家財的事從小耳濡目染,早已經見怪不怪,不往心裡去。從一開始,就沒把范進想成聖人,於是他的一些行為,在沈三看來也就不會毀三觀,只會認為尋常。
不管是與鄭蟬、薛五白日裡親熱,還是偶爾高二家裡的會滿面通紅衣衫不整地從書房扶牆而出,也都見怪不怪。只要這位大老爺對自己夠好,能給自己家主持公道,其他的又何必去管?再說,自己老子也是在鹽商人家教館的,即使是相對刻板保守的西商,在那等金粉之地也少不了些不為人知的勾當,學不會當瞎子,又怎麼活的到今天。
如果要說有什麼不適應,那就是宋氏主僕來的時候,沈三的情緒難免有些波動。倒不是說沈三非要把宋氏算在自己的敵人裡,這種事犯不上搞株連九族的道理是懂的,不過這畢竟是仇人的胞妹,想來她對自己的看法也不會好,彼此想看兩厭,心裡難免彆扭,只好強作看不見。
至於說把對宋國富的仇報在宋氏身上?沈三又不蠢,怎麼也不可能做那種事。再者以沈三看來,或許宋氏活著,才更有利於自己向宋國富報仇。畢竟宋氏給范進私人送來的新春賀禮,除了一口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的木箱,還有個身上還沒除孝的婦人。那婦人從來帶走,始終滿面含羞不敢看人,與宋氏那種以外室自居的完全不同,從她那扭捏的樣子看也知道是良家婦人,走的時候眼睛裡還滿是淚水。
事後透過隻言片語才知,這婦人居然是宋氏的妯娌,孃家家道中落,自己的丈夫死前總惦記奪宋氏的權柄,婦人本身也嫉妒宋氏總管家中財務,總想著奪過權柄,自己主持大局。結果眼下宋氏在楊家一言九鼎,幾個妯娌命運都掌握在她手裡,這婦人就因為私下講究了兩句宋氏肚子裡的孩子,就被宋氏也拉下了水,被迫做了她的替身。可想而知,未來這婦人的命運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大宅門裡這種傾軋,沈三也聽說過多次,這次算是親眼得見,開了眼界。
如果有朝一日可以收拾了宋國富,這宋氏說不定會把她的嫂子也這樣送到範大老爺手裡,勒令那些女人脫下衣服供范進採擷。如果真有那一天,自己也算是向宋國富討回了一絲利息吧?腦海裡轉著這樣的念頭,甚至腦補出幾個情景,沈三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心內竟是充滿了興奮與期待。
“沈三哥,到你了!”
一個少年人的聲音,把沈三的精神從幻想拉回現實,朝面前的范進與繼蔭抱歉地一笑,“對不住……”
“沒什麼,不過我們讀書就是要學會養氣定心,這是基本功,總走神可不大好,今後記得改。有什麼心事就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著解決。”
沈三這種想法怎麼可能說出來,連忙搖頭表示無妨,注意力又回到眼前。
由於盤瓊走了,繼蔭再來范家就沒人欺負他,再說年關將至,國子監也要放假,最近一段時間繼蔭就長在范進這,只等年關再回家。他與范進的感情勝過親生父子,范進為了哄自己這個乾兒子玩,可以放下手頭的工作,拉了沈三一起來玩這名為當朝一品的遊戲,就知道對這個兒子有多寵溺。
這是范進參考升官圖發明的一種桌遊改良版,沈三在揚州其實也見過,因此上手很容易。雖然父親還在喪裡,但是人在衙門就得學會變通,如果死抱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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