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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說說,張家妹子別真的往心裡去。大同那地方可是兇險得很,聽說今年又不太平,搞不好要打仗。刀槍無眼,還是讓妹夫早點過來,我們幫你罵他,讓他給你賠不是,大家也就算了。萬一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對誰都不好。就算不提韃虜,大同城裡的藩王、邊軍,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當年阿舅督撫宣大的時候,聽說也對這幫人頭疼得很。妹夫年紀輕輕,就要和那些人周旋,一個不留神……就是要吃苦頭的。咱們都是成了親的女人,不能耍小孩子脾氣,跟男人鬥氣歸鬥氣,還是得為他著想。”

“謝謝姐姐提醒,小妹心裡有數。”張舜卿用手輕輕撫著一旁那位小小姐的纖手,目光看向窗外,視線透過層層深宅大院刺破雲層,直抵大同。在天上雲端,彷彿自己的心上人正騎在馬上朝自己揮手微笑。於是她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那會心一笑的風姿,讓幾個女子全都生出自慚形穢之感,即便努力學習,與這位名門貴女之間,依舊有天差地遠的距離。

“我對自己的相公有信心,他雖然惹我生氣,但是本事還是有的。我相信他在大同,肯定不會被藩王或是邊軍為難,肯定能立個大功!”

大同城,巡按衙門內。

沈三的腳步輕快玉面微紅,呼吸略有些急促,語氣也在微微顫抖。

“東翁……這……這是第十九份狀紙了。告朱鼐鉉,全都是告朱鼐鉉!這還沒算上那些匿名狀紙,如果加在一起,不下八十份狀紙。”

范進看他一眼,“幾張狀紙而已,不至於成這樣吧?你在上元辦公時,狀紙見得也不少啊。”

“可是不一樣啊。這是告藩王的,鳳子龍孫天潢貴胄,又是那麼個橫行霸道的人,過去誰敢告他?這些有名字的基本都是宗室,還有兩個是本地的鄉紳。”

說到這裡,沈三的精神微微有些黯淡。這兩個鄉紳的情形其實跟沈父差不多,都是有功名,但是沒什麼太大的權柄。與沈家比起來,這兩家條件要好一些,自己有些田地,城裡還有些生意,雖然沒有什麼大的靠山,但是日子起碼過得去。

其中一家是自己的田地被強行算成藩王田地,衙門裡的白冊莫名其妙就改了,讓一個舉人功名的員外,莫名變成了佃戶。雖然不至於真的要去田裡勞作,但是田骨被人拿走,依舊窩了一口氣。另一個更慘一些,女兒只是出嫁時,被朱鼐鉉搶了花轎,受辱之後懸樑自盡,衙門又不肯受理官司。

這種小鄉紳的遭遇與沈家頗為接近,沈三見景傷情,倒也是正常反應。范進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大同這種地方文教不昌,人們畏懼武力而不是制度規則,再加上藩王本就不受王法約束,出現這種事非常自然。宋國富不過一鹽商,雖然富可敵國,但也不具備挑戰秩序的資格。等到此間事了,我會為你報仇的。”

“謝東翁。學生想的不光是這些,而是在想,當初爹帶我們到江寧,就是為了告狀,結果中了歹徒埋伏,慘遭屠村。如果當時揚州也有一個東翁這樣的官員,我們全村人就不會死。官府放告是常有的事,可是真正能為民做主的卻不多,結果就沒人相信官府,也不願意相信衙門出的告示。”

“我這可不是放告。而是讓百姓申訴,換句話說,就是告訴百姓,我這次會為他們做主,讓他們把自己受的委屈說出來。”

這年月的人還不知道公訴的威力,也不知道憶苦與簡單的喊冤之間,存在巨大差異。即便跟隨范進一段時間的沈三,對於這裡面的關節也不是非常名錶,只是大概摸到一點門徑,還不能看到其中緊要。

范進道:“這個天下最有力量的人,並不是帝王將相,而是老百姓。就算九邊這種地方,不穿盔甲的百姓也遠比穿盔甲的武人為多。他們平時看上去是最容易欺壓,最容易壓榨的物件。實際上他們身上所蘊藏的能量最強,一旦爆發開來,便是山崩地裂天地傾覆的局面。真到了那時候,不管是邊軍還是其他什麼軍隊,都已經挽回不了局面。很多人會死,包括我們在內,整個朝廷也會被傾覆,那種結果是我不想看到的,也不想我的子孫經歷。所以我從上元開始,努力做的一件事,就是把這股力量匯入於國有利的方面,不讓他們以朝廷為敵。”

沈三道:“東翁是說這次也是?”

“沒錯。這次我就是把民眾的力量吸引出來,給大同的人看。讓他們摘掉,老百姓不是刻意隨意欺負的,一旦百姓群情激憤,後果就是這麼可怕。我已經安排人,把狀紙上的內容進行宣講,讓百姓知道朱鼐鉉都做過什麼。這些人本來就恨他再加上官府的引導,這股力量就會指向代王府,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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