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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頭,不會認錯。聽說了麼,這廝膽子極大,居然敢和馮邦寧那魔王動武。不知道哪天就被人亂刀斬在衚衕裡了,居然還敢出門。”
“那這轎子是去捉誰的?楊世達的老婆聽說是個場面上的人,不會做這事?再說楊百萬臥病,楊世達這個時候不能來喝花酒吧?”
“那誰知道?來啊,把船搖上去,跟著他們去看看。”
幽蘭館坐落的玩月橋,也是在秦淮河附近,這乘轎子趕到時,馬湘蘭正無聊的在門口搖著團扇,口內輕聲哼哼著:“甜言蜜語真好聽,原來都是假恩情”。
自從薛五離開後,幽蘭館的生意就不大好。一來是黃繼恩發了話,讓士紳們都有些忌憚,即使不怕黃恩厚,也犯不上為這點破事得罪他兒子。秦淮河能玩的地方很多,又何必非在這裡混。
二來就是薛五是假麻子這事漸漸傳開,不少恩客對於馬湘蘭產生了嚴重的不滿情緒。認為自己平素裡與馬湘蘭也算有交情,她居然不跟自己說實話,反倒幫著手下姑娘糊弄人。讓這麼個大美人就此脫籍從良,未讓自己喝到頭湯,實在不夠意思。
近幾個月幽蘭館一直是虧本狀態,馬湘蘭饒是人緣好,有些老關係肯關照她,但也最多是擺擺席面,留宿的不多,賺的不夠開支。范進的提議於她而言,其實是個很現實的退路,但是每每想要這麼做,她卻又下不了決心。
幽蘭館是王稚登幫自己設計的,可以看做兩人愛情的一個見證,就這麼離開,她放不下。再者,范進做出的規劃確實好,從商業角度上看大有可為。可是兩人的關係,可不是商業往來那麼簡單。
作為當日紅遍秦淮的名伎,她和很多男人有過**上的關係,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生意,真正能在她心裡留下位置的不多,也就是王稚登令她難以忘情直願託付終身。其他人即便見了面,也可以談笑無忌,至少於她內心而言,只把那種關係當成交易不會往心裡去。
可范進是例外,她怕他。她可以對其他人撒謊,卻騙不了自己,她很清楚,自己怕這個男人。自己擔心離這個男人太近,早晚有一天會變心,會背叛自己和王稚登的愛情而投奔這個小男人的懷抱。這不但對不起稚登,更對不起這段堪稱奇蹟的純潔感情,她必須躲著他,不能離他太近。
這位久闖江湖的大姐頭本以為早修煉到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地步,可是自從那晚之後,她竟是陷入了患得患失的情緒之中。既想離范進越遠越好,卻又在百無聊賴時暗自埋怨范進為什麼不打發人來接自己。還是說他因為得到的太容易,就不拿自己當回事?
玩月橋這地方雖然屬於江寧縣地盤,但是離上元線咫尺之謠,兩縣捕快可以在此互相投擲磚石對壘。是以上元那邊的訊息,她瞭如指掌。也知道範進到任之後大刀闊斧,儼然一派能吏氣派,與過去的官吏大不相同。心中既為其歡喜,也為其擔憂,尤其是在得知范進英雄救美打了馮邦寧之後,她更是心急如火,幾次恨不得跑到衙門裡去看望他,再想個什麼主意保這小男人周全。
自己瘋了,一定是瘋了!那麼個男人比你小那麼多,哪裡會看上你,只不過是玩玩你罷了,對你不會認真的。她無數次這麼告誡自己,可是不管怎麼發狠發誓,要把范進從腦海裡趕出去,卻依舊控制不住,千方百計打聽的他的訊息。
是以當這乘小轎裡走下來的姑娘向她通報,馮邦寧要透過報復她來報復范進時,馬湘蘭腦海裡的第一反應恐懼,反倒是羞澀。這個兔崽子倒是有有點見識,居然知道老孃是范進的人?
她看著眼前那年紀也不算小的女子,一身丫鬟打扮,但是穿戴得比起普通的小家碧玉要強的多。就知是一家裡的當家大丫鬟之流,問過姓名後才得知這是楊家老太太身邊掌鑰丫頭胭脂,連忙請進房中準備了茶水道:“胭脂姑娘,誰誰讓你來的?難道是範大老爺?”
“不……範大老爺那裡是否得到訊息我也不清楚。是我的一個相熟姐妹託付我設法向四娘通個訊息。”胭脂在家裡掌鑰,自身很有些氣場,並不因為幽蘭館的環境或是其自身的性質而害羞,反倒是饒有興趣地四下打量著建築佈局。
“範大老爺那裡,也安排了人,可是他是上元縣這裡是江寧縣,指望不上。我本來也想派個小廝來送信,但又想著與四娘不曾見過,派小廝來不易取信怕是誤事,乾脆自己跑了一趟。馮邦寧的為人,大家心知肚明不必多談,跟這種人犯不上硬頂,還是權且躲避為上。”
馬湘蘭是老江湖,倒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就亂了方寸,她先自從抽屜裡拿了個首飾匣出來,在胭脂面前開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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