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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不一,服裝上打扮則驚人的相似。頭上用紅絲束髮,以金花銀花為裝飾,臉上塗滿香粉,嘴唇上則塗著紅色脂膏,身上非紅即紫,皆是鮮豔女裝,其中還有人將女子小衣穿在外頭,乍一看去只當是一群大膽的佳麗,出來遊玩踏青。只有仔細端詳才能辨別出其男兒身份:這情況……太詭異了。
兩世為人的范進算的上見多識廣,偽娘之類的也見過不少,論起時髦大膽,他放眼大明可自稱第一。但問題是,這畢竟是明朝,不是他前世生活的時代,這說好的保守,說好的服制嚴格管理呢?再者即使按照前世經驗來說,一兩個偽娘很常見,五六個偽娘集體出行,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廣州近海,風氣遠比內地開化,讀書人結個契兄弟之類的事,也不算稀罕。但即便是在廣州,也從沒見過這等情景,饒是范進這種老司機,在這一瞬間也有翻車之感。
其實這也是范進缺乏這方面的瞭解,徐隱雖然見多識廣,但也不會專門科普這方面的知識給他。大明朝在洪武初年,確實對著裝有嚴格限制,稍有違反就有可能失去性命。但是到了萬曆時期,這種限制早已經流於形式,尤其是在文風昌盛而朝廷影響力有限的南方,這種服裝禁令基本就成了廢紙。
蘇州民間嫁娶,一律使用翰林儀仗;伎女著飛魚、服坐蟒,肩輿出行不避行人;普通婦人也以著大紅為時髦,於命婦管理制度早不當回事。而男子穿女裝,敷脂粉,也是這流行裡的一部分,甚至有個專門的名詞形容這種行為:服妖。
當然這種女裝也不是誰都有的權力,普通人女裝不是被路人打死,就可能被衙役收拾,真正敢女裝招搖過市的還是書生這個特殊群體。當時曾有歸隱官員進城目睹滿城女裝現象做詩紀之:昨日到城郭,歸來淚滿襟。遍身女衣者,盡是讀書人。
在這支書生隊伍裡,唯一一個沒著女裝的書生此時向前幾步,向著范進行禮道:“這位兄臺請了,方才聽兄臺哼唱曲目韻律奇特,小弟不才,亦好音律腔曲,但不知兄臺所唱的是哪裡的曲子,還望告知一二。”
范進咳嗽一聲,回禮道:“兄臺不必客氣,小弟哼唱的其實是小弟自己創的一種調子。這調子不登大雅之堂,純粹自娛而已,打擾兄臺與貴友遊興實在是有些失禮。”
“兄臺客氣了,這曲子很是好聽,兄臺自己能創出這樣的曲目,必是同好之人。且看兄臺裝束亦是讀書人,可是要進京趕考的?”
“正是。”
那書生更是歡喜,拉著范進道:“這便巧了,我們都是要進京趕考的,相請不如偶遇,請兄臺隨我等同遊長沙,也算是你我一場緣分。小弟湯顯祖,未請教兄長尊姓?”
湯顯祖?
范進聽到這個名字心頭莫名一驚,下意識後退半步再次打量面前這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他就是湯顯祖?
實際上眼下就算張居正站在范進面前,他也未見得有這麼大反應。於他而言,張居正是個歷史名人,是個有能力大臣,如是而已,其他的跟自己其實沒什麼關係。不管他有多優秀,對大明有多重要,范進實際都不感興趣也不在意,可湯顯祖就大為不同。
自己雖然是京劇演員,可是京劇與崑曲存在密不可分的關係,吃梨園這碗飯,雖然供的祖師爺是大唐天子李三郎,可是於湯顯祖也一樣要尊敬。
這個人在歷史上於為政為官上有什麼貢獻范進並不清楚,但是其於崑曲上的貢獻實在太突出了,那一部牡丹亭絕世佳作膾炙人口,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這一世已經提前把牡丹亭抄了……
在這一年多時間裡,除了搞俠義金鏢之類的劍俠小說外,范進又寫了兩個唱本,其中一個就是牡丹亭,另一部則是用海瑞取代了況鍾版本的十五貫。范進印象中,歷史上湯顯祖是在晚年才寫出牡丹亭,現在看他比自己大不了太多,現在寫牡丹亭,應該沒危險。不過總歸是遇到原作者,所謂做賊心虛,范進心裡還是難免有些緊張。
他在唱本上沒署真名,用的是南海十三太保這個筆名。但是這年頭文人圈子不大,如果真對這些書或是唱本有興趣的,用心去打問下,不難知道範進是作者這件事。
按他想來,牡丹亭應該是在兩廣福建一帶流傳,很大可能還沒流入其他省份。最可怕的是,如果湯顯祖現在也有這個靈感開始寫牡丹亭,兩部作品撞車,那就實在太奇怪了。基於這個想法,他對答時也有些緊張,語氣有些支吾。
但是湯顯祖很是熱情,連問了兩次,范進只好答道:“在下南海范進範退思。”
“南海……范進?”湯顯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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