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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了。”

范進搖著頭,他自己沒上過官學,不過在凌雲翼身邊做事,於官學講學內容還是知道的。大明眼下正進入講享受重生活的時代,官學裡再講存天理滅人慾,等於是和老百姓的生活方針作對,自然得不到百姓支援。而心學一派中,顏鈞顏山農則支援人慾,何心隱主張與恩師相背,推崇節慾,但也反對無慾。這兩種思想哪個都比滅人慾來的符合人性,自然就能得到百姓擁護。

這一派講學門檻很低,所講的都是普通百姓都能聽懂的道理,顏鈞的學術思想中:百姓日用條理處,既是聖人條理處,比起官學那種高大上的理學,兩者誰更受歡迎不言自明。

簡單說起來,就是理學在此時已經有些脫離實際,官場中人學習沒壞處,老百姓接受不了。心學更能親民,可是在立場上,就有點測不準。

“根據單氏的口供,曾光最喜墨子學說,還在一干黨羽裡有選天子的說法。他一個跑江湖的,即使念過書,也不可能接觸過墨學。這種學說,只會是天窩講學的人灌輸給他,而墨學本來就危險,何況給這夥人講了。雖然這夥反賊不能讓天窩承擔責任,可是也得讓他們知道,不能想講什麼就講什麼,講學之前得考慮下影響和立場。搞的所有人都想天下大同,想要民選天子,這天下還有我輩立足之地麼?這種事關係不到對錯,而關係到立場,我們要保住自己,就只能把這種亂講學的風氣扼殺掉。”

“再者,當今元翁秉政,所用的法度,與之前頗有不同。民間士紳胥吏,大多利益受損,肯定會有所牴觸。他們不敢公開站出來唱反調,就只能從其他方面想辦法。像是講學,他們就可能利用起來。出些錢糧僱人講學,老百姓不明就理,只以為讀書人說的就是對的,書生反對新法,反對元翁,他們就跟著反對。日久天長,這股風氣一旦形成,元翁再想推行新政,就會面臨來自民間的阻力。要麼與百姓為敵,要麼將新法廢除,真正的敵人卻傷不到。”

張氏聚精會神地聽著,在明暗不定的燈火中,看著范進的面龐,見他那全神貫注的模樣,總覺得在某些時刻,他像極了父親。她問道:“那範兄之見,該當如何?”

“最簡單的辦法,禁止民間講學,盡罷私學而歸官學。講學的形式要保留,但是地點由私而變公。這樣講的內容就可控,追究責任也方便。如果放任民間講學,最後想追究誰,其實都是辦不到的。就以長沙來說,嶽麓書院就可以化私為公,所有講學內容一律由官府做主。當然,官府這邊必須做出改變,安排一群學究講理學,下面人都跑光了,還是起不到作用。得向民間學,學會怎麼讓講的東西讓人愛聽,得去了解百姓想聽什麼。心學我們也可以講,只要把那些大逆不道的東西去掉,有什麼不可?據我所知,元翁也是心學子弟來著。”

少女點頭道:“家嚴師從徐文貞,亦是泰州學派子弟,當年與何心隱……那時他還叫梁汝元,曾是至交。不過後來,兩人便已經沒什麼來往了。家嚴曾說過,他生平最厭講學之人,所說的理由,與範兄相似。家嚴不喜歡有人借講學議朝政,說是非,說這種風氣如果蔓延開來,早晚將以清議裹脅朝堂,形成幹弱枝強,民強君弱的局面。這萬萬不可。不過講學之風已成,硬要禁止講學,其中干係,兄長可曾想過?”

范進點點頭,手在欄杆上輕輕一拍。“我當然知道,這有多難了。所以只能一點點來,先從何心隱開始吧。如果說跟所有講學者作對,這比較麻煩,最主要的是時間和阻力。可我只對付何心隱一個,總還方便些。畢竟他自己也與恩師反目,我只盯著他打,為他說話的人就少。至於憑據……單氏的口供就夠了。”

“即使如此,範兄也要承擔很嚴重的風險,這值得麼?”

“值得,很值得。一間老房子住了兩百年,難免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不是這裡透風,就是那裡漏雨。有的人想要拆了重建,卻沒想過這樣折騰下來,原本住在房子裡的人怎麼辦?再說拆房子難免砸死人,能少死幾個總是少死幾個為好。所以沒房子不要命的人總想著拆房,因為他們本就無所謂失去,我現在一隻腳已經進了房子裡,當然想的是怎麼把它保住。不拆不毀,只修修補補,哪裡壞了修一修,哪裡漏了糊一糊,只要裱糊的夠好,就能讓房子多待些年頭,心願足以。”

“這麼說,範兄是要當裱糊匠?”

范進搖頭道:“現在這房子裡有一個很出色的裱糊匠,我還沒資格做這個,只要能給這位裱糊匠打打下手當個學徒就足夠了。當學徒首先就要勤快有眼色,一些師父幹不過來或者不方便乾的事,當學徒的都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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