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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拒絕與官府合作殺賊的主張。乃至犧牲王府裡一些人,擺個陷阱誘敵,亦是吉王對這次行動的支援。
其實吉王作為藩王,與張家沒有什麼交情,最多就是大家都在湖廣,但湖廣是個龐大的地理概念,連廣西都能算到湖廣交往圈子裡去,也沒有多少鄉土情分。最關鍵的原因還是龍陽郡王第三子的事。
即使對方不是真的世子,即使對方勾結反賊謀害主宗,但是他終究還是吉王府的人,如果張家想要把帳算到王府頭上,王府也只能被動接招。考慮到遼王府人死國除,連樹都被挖了,整個藩地由楚王府代管。有此前車之鑑,吉王也沒法不怕。
這次袁長史過來,則是藉著得勝東風,希望與張家握手言和,忘記朱三引發的不愉快。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希望張家出面向衙門關說一下,在審訊時掌握尺度,別讓事情牽扯到王府。
朱三和曾光一樣,都在亂戰中被拿,如果官府想要從他身上攀咬王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以朱三對王府的不滿,只要稍微引導一下,他就會拉著王府一起死。
藩王平時怎麼折騰都好說,但如果牽扯到勾結土司,謀圖謀反的事上,多半就沒好下場。畢竟自永樂靖難到寧王之亂,有著太多藩王謀逆的例子,處置上也是有殺錯沒放過,陷到這種案子裡,那便真是不死也要脫層皮。地方官府平時跟王府交往時,或多或少都被打壓,有機會報復時,也絕對不會手軟。眼下別看打了勝仗,王府的心情未必好到哪裡去,張家這邊的工作不做通,他未來是什麼下場還很難說。
張嗣修、劉勘之等人招待袁立本,兩下都是讀書人,袁可立也是大儒,不愁沒話說。一名與袁立本王府的小太監,則把范進請到了外面,低聲道:“千歲已經讓人把一點小意思送到了範公子艙裡,等公子回去一看,就知端倪。”
“這……這不大好吧?範某隻是一介儒生,怎敢受千歲厚賜。”
“範公子不必過謙,千歲知道,範公子不但是張二公子的好友,更是謀主。這次拿曾逆等人,都是範公子設計用謀,您在二公子面前說句話,就有大用。龍陽郡王府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如果在衙門裡胡說八道,還得指望範公子仗義執言,別讓衙門真的上當受騙。只要範公子說句話,千歲就感公子的好處,等到公子金榜題名,咱們還得多親多近。”
“借公公吉言。至於千歲所擔心的事,請公公回稟千歲,二公子一諾千金,既然千歲此次大力協助剿滅反賊,足以自證清白,誰也不敢隨意攀誣天家血脈。至於一二不肖之輩,無損王府清名,他日自有國法處置就是了。”
那名小太監顯然是吉王身邊極親信的角色,聽了這話長出一口氣,點頭笑道:“有範公子一句話,奴婢便可放心回奏了。”
“慢……這事雖然無甚大礙,但是學生這裡也有幾句肺腑之言,請公公一併回奏。宋崇禮本來是指望千歲吃飯的,卻反過頭來暗算千歲,其中自有原因。小生是外鄉人,對此中情形所知不詳。只聽說宋掌櫃膝下只有一千金,本以許配高秀清為妻,但莫名其妙就上了吊。據接談巷議,似乎在此之前,吉王世子某日酒醉後進入崇仁書局內院,一個多時辰後才離開,當天晚上那位宋小姐就自盡了。當然,我相信這是汙衊,吉王父子賢名在外,自不會做這等惡行。然人言可畏,如果這件事鬧到言官耳中,吉王面上亦無光彩。不知公公以為然否?”
那名年輕的太監臉色一紅,懦懦道:“範公子說的是。奴婢自當據實回奏千歲,請千歲仔細查問。”
“範兄,你怎麼在這裡?長沙府衙來人邀請,請咱們去赴慶功宴,到處找你不見,原來是在這。”
一身男子打扮的張氏不知從何處走出來,那小太監如同空氣般被她無視了。能做上王爺心腹的,自是乖覺角色,如何聽不出對方逐客令的意思,連忙告個罪,轉身即走。
等看到其去的遠了,張氏才輕哼一聲,“朱三雖然是冒充世子,但是真世子的行徑,也未見比他好到哪裡去。範兄只是這樣敲打他幾句,其實算是便宜了。”
“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呢?就算知道那些事是他做的,我們也拿他沒辦法,這天下總歸是姓朱的,受害的又只是個民女罷了。要個藩王世子去為自己酒後失德負責,這要求實在太高,就算宋氏不死也不會怎麼樣。賠一筆銀子,再不濟就把她娶了做側妃,對她而言也未必就是什麼好歸宿。朱三有一句話沒說錯,這裡是吉王藩地,很多事是拿他沒辦法的。”
張氏也道:“是啊,如果當日要抓的不是小妹,而是其他舉人帶的女眷,可能也就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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