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闈。大好青春,哪能蹉跎在這俗事上?”

張師陸打斷他的話道:“老兄,你老也且住一住,先聽馬伕子把話說完。請問一下,這活切頭,蜂採蜜都是什麼東西啊?”

馬洪印一笑,“若是你現在到了貢院裡,保證每一種把戲都能看的見。現在科場上作弊最常用,也是最拙劣的手段,莫過於剿襲懷挾。反正四書五經就那麼多,題目總是有限,先把可能出的題目請槍手都做一遍,然後想辦法帶進考場,於場內現場謄抄。這種方法既笨又危險,科場裡既有監臨又有巡綽,稍一盤查便能看出情弊,不是自取滅亡?”

許是吃多了酒的原因,張師陸、陳紹典兩人臉色都有些紅,只聽著馬洪印繼續講。“真正高明的,都把功夫用在場外。先用一大筆銀子,買通了考場裡的胥吏公人,書辦謄錄生,尤其是謄錄生,都是縣學裡考三四等的秀才,日子也很潦倒,給些銀子就可以買通,剩下的便是他們的手段了。這活切頭,實際就是割卷。等到你交卷之後,彌錄謄封時,就割換卷面,把甲卷換成乙卷,這就是活切頭了。但這法子,又是刀子又是漿糊,好好的文雅之事,生生做成那搞假古董的勾當,實在太丟人了些,不值一論。至於蜂採蜜,比這個便高明些。事先把文理精通手快能文者,冒充成謄錄生,埋伏在考場裡,再把那受買關節的考生題紙多備一份。等到考生交了卷子,立刻燒掉,把那空白題紙拿出來。將其他人的卷子都拿到謄錄手裡,集眾美文字於一篇,自然文辭華麗,非中不可,這不就是蜂採蜜?”

張師陸奇道:“那這麼搞,印戳該怎麼辦?”

“張公子,你家是科舉世家,這話問的,似乎有些缺典了。事情都做到了這一步,難道區區一枚印戳,還能攔住人?巡綽印戳又不是督撫關防,私自刻一枚,很難麼?”

貢院之內,搖晃的燭光中,謄錄已經開始。考生的卷子為墨筆書寫,是為墨卷,而謄抄則用硃砂代替墨,是為硃卷。

負責監督的官員高聲吩咐著:“秋闈是朝廷掄才大典,輕慢不得。誰敢從中徇私舞弊,必要嚴懲。誰若是受了銀錢打點,搞些舞弊把戲,可別怪官法無情。”

謄錄生聽著教訓面無表情奮筆疾書,由於時間緊張,謄錄的速度都很快,在袖子擺動間,嶄新的戳記已經出現在題紙上,在身旁新近引進的煤爐內,幾張題紙已經變成紙灰。

酒樓內,馬洪印已經開始介紹起另一種私弊。“所謂蛇蛻殼,就是多預備一張卷子,與蜂採蜜頗有相似處,所不同者,就是找的槍手必是高手,在考試的時候,就已經把卷子做好。等到彌封謄錄時,二仙傳道袖裡乾坤,用槍手寫好的題紙替換掉原來的題紙,這便是所謂的蛇蛻殼。這手法比之蜂採蜜要買通的人略少些,可是最後換卷那一手,要的是手法嫻熟不露破綻,放眼廣州城,有本事玩這手段的……嘖嘖,我看一個也不曾有。”

胡大姐已經聽得入了神,連上菜都忘了,這時連忙問道:“馬老夫子,這神仙睜眼又是什麼啊?”

天到四更時,籤已經搖過了,所有硃卷根據抽籤結果,分成若干包,裝在箱子裡,分到各房同考官手裡,先有同考官閱卷,所有被同考官看中的卷子,會用青墨筆在卷子上寫一個薦字作為標記,再寫上評語送交主考。主考雖然有權罷黜這些被同考看中的卷子,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這種權力並不會用。另外,主考也可以到各房翻看落選卷子,從中選拔遺漏之才,作為對同考工作的補充。

這科鄉試的十名同考官,是各縣選來的學官,教諭、訓導之類都有,平日都是吃冷豬肉的,權柄也極有限,只有在考差時,才有幾日風光。如廣寧縣訓導崔善,窮了十幾年,全靠這次放了考官,家裡聘幣交至,不但三個女兒都許了人家,還換回了一大筆彩禮,委實發了財。

他做了多年教官,看文章的本事自然是不差,不過衡文如看人,加之時間緊張,崔善倒也不敢掉以輕心。科場三場首重頭場,頭場首重三篇,也就是隻看三篇尚書題,中與不中,就在於此。四篇本經題作為評定名次的依據,實際是由兩位主考權衡,同考一般不考慮。哪怕本經寫的再稀爛,只要四書題做的像樣,一個舉人總是跑不掉。

崔善一連看了幾個人的卷子,提筆於上做了標記,大多都是罷黜。門被人推開,燈花晃動,本應隔絕往來的考房裡,竟然來了客人。崔善抬頭望去,便見到一頂象徵忠正的獬豸冠,外加一身神羊補服。連忙起身道:“梅柱史您怎麼來了?快些請坐。”

按明初制度,內外簾官防範森嚴,一道簾子隔絕內外,誰也不能逾越。可是自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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