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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察巴那的朋友雖然不多,仇敵也不多,在這麼樣一個雖然繁榮卻極平凡的邊陲小鎮,怎麼會有他不惜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刺殺的人?——這個人是誰?
更重要的一個問題是:
——在這個雖然繁榮卻極平凡的小鎮裡,怎麼會有這種能對班察巴那屬下久經訓練的殺手一劍刺殺於道旁的劍客?
寒夜,逆旅,孤燈。
燈下有酒,濁酒,未飲的酒,小方在燈下。
還有很多問題要去想,很多他必須去想的問題,可是他沒有去想。
他想在是一件和這問題完全沒有關係的事,一個和這些問題完全沒有關連的人。
他正在想的是那個最多隻不過有十六七歲、穿著件青布短棉襖、騎著匹青騾從他對面走過去的單身女孩子。
那個他彷彿覺得似曾相識卻又好像從未見過的女孩子。
他確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
那個女孩子絕對沒有跟他有過一點關係一點舊情,但是他偏偏忽然想到。
他雖然很想去想其他一些值得他去想的事,但是他想到的卻偏偏總是那個側坐在青騾上,那個風姿極美的彷彿在笑又彷彿沒有笑的女孩子。
——為什麼呢?
是笑了還是沒有笑?如果是笑,又為什麼要笑?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笑?如果不是笑,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的男人似笑而非笑?
如果他們真的相識,她為什麼笑了又不笑?不笑而又笑?
寒夜已將盡,昏燈已將殘,濁酒已盡,沉睡的旅人已將醒,未睡的旅人早已該睡。
小方已倦。
“波”的一聲響,輕輕、輕輕的一聲響,燈花散,燈滅了。
油燈還沒有燃起,天還沒有亮,寒冷孤獨寂寞窄小汙濁廉價的逆旅斗室,忽然變得更寒冷更黑暗。
小方躺在黑暗處,躺在冰冷的床上,忽然聽到了一聲響,輕輕、輕輕的一聲響,就像是燈殘燈滅時那麼輕的一聲響。
他沒有聽見別的聲音,他甚至都看不見,但是,他身上每一”卜有感覺的地方每一個有感覺的肌肉每一根有感覺的神經都忽然抽緊。
因為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
殺氣是抓不住摸不到聽不見也看不見的。只有殺人無算的人和殺人無算的利器才會有這種殺氣。
只有殺人無算的人帶著這種殺人無算的利器要殺人時才會有這種殺氣。
只有小方這種人才會感到這種殺氣。他全身的肌肉雖然都已抽緊,但是他一下子就從那一張冰冷堅硬的木板床上躍起。
就在他身子如同鯉魚在黃河逆流中打挺般躍起時,他才看見了那一道本來可將他刺殺在床上的劍光。
如果他不是小方。
如果他未曾有過那些可怕而又可貴的經驗。
如果他沒有感覺到那股殺氣。
那麼他一定也會像那對被人刺殺在道旁的年青夫妻一樣,現在也已被刺殺在床上。
劍光一閃,劍聲一響。
劍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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