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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裡,出現了朦朦朧朧的人影,出現了一張張麻木或者倉皇的面孔,看起來好像是整個城市活了起來,卻更像是一個地獄,一個鬼蜮呈現在了大家面前。這些鬼影似的活動,應和著鼓點,好像是每個人在經歷著的大都市的節奏,迅速、猛烈、卻麻木不仁,而在大家開始被這種氣氛深深感染的時候,演唱會終於正式開始了。
一道強烈的紫色光柱從頂部投射下來,彷彿在整個城市的景觀裡鑿了個洞,而安琪爾,則在光柱裡,從舞臺底下冉冉升起。在安琪爾站穩了的一剎那,樂隊開動了,四個吉他手用炫技式的速度,在手裡的昂貴的電吉他上揉出一連串急促的強烈的聲音,一下子將整個演唱會現場的氣氛點燃了。不是爆發,而像是配合著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氣氛的幽暗的火,不少觀眾哼哼著他們已經聽了無數次的旋律,卻壓抑著自己的激動,不吭聲,大家都在等待著安琪爾的表現。
安琪爾的嗓音亮開了,一個彷彿飄在半空中的聲音將所有那些吉他的旋律都壓在了下面。如果說那濃郁沉重的電聲吉他是沉重的鉛雲,那安琪爾的聲音,此刻像是在鉛雲之上,冷冷俯瞰著整個世界,算計著自己和別人的女妖。大家都熟悉這首歌,但還是被安琪爾的這番重新演繹驚呆了。這首歌是安琪爾第一張專輯裡的第六首歌,雖然不少人很喜歡,卻從來不是大熱門的歌曲,大家都覺得,安琪爾當初在這首歌裡傾注的少女式的反叛並不那麼特別……而現在,當憤怒的反叛變成了安靜冷酷的審視和調侃,味道完全變了,大家都驚呆了。原來,換了一個調子,這首歌會那麼漂亮。
更漂亮的是在大家面前急速變換的光景。蕭永一邊在無線電裡指揮著各個拍攝小組的鏡頭控制,一邊在操作檯上,在那轉盤上興奮地旋轉、刮擦,一個個光的效果,如同聽從他的指揮,完全服膺於他的心意,浮現、消失,而整個城市的光景都好像在變化。觀眾們看呆了,在這個虛擬的抽象的城市裡,反覆在上演著各種現實和幻想……飛機撞入了大廈,大廈沒有崩塌卻像是變成了一堆沙子,慢慢流淌,一粒粒地掉在地上。然後這些沙粒膨脹開來,又人形立起,轟然倒地,但周圍那些大廈卻像是變成了柔軟的沙發靠墊。奧特曼和小怪獸彷彿舒服地聊了會天,然後又飛走了……一個個這樣的畫面,隨著安琪爾的聲音的律動而漸次迸發出來,讓大家看得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這樣的一種對城市生活的諷刺和旁觀,實在是太辛辣了,卻也的確非常符合安琪爾剛剛出道的時候的那種氣質,那種冷酷、叛逆,卻又有著一點點少女式的天真的氣質。
只有光效團隊的人才知道,為了能夠營造這樣的一種先聲奪人的效果,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讓所有的觀眾張口結舌,蕭永到底做了多少工作。這些動態效果,大體都是要事先做完的,然後在具體演出的時候正常順序播放主效果,然後蕭永手動配合其他的修飾性效果。光是這些大效果,比如奧特曼和怪獸,比如大廈裂解成人,這種非常抽象非常哲理式的效果,都是蕭永用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慢慢磨出來的。而這還只是個開頭而已,在接下來的整個演唱會里,幾乎每個曲子,每個段落都有很精彩的光效。在大家當初驚詫於蕭永的投入的時候,蕭永曾經大度地對大家解釋道:其實做這些效果很好玩,非常有樂趣。這一點大家都相信,如果不好玩,蕭永不會那麼興致勃勃地接連幹了那麼久,也不會在完成一個又一個段落的準備之後,會流露出由衷的愉快和成就感,更不會在操作這些光效的時候那麼全心投入以至於完全沒注意到已經將自己又一次逼到了身體消耗的邊緣。
短短几分鐘,蕭永已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差不多了。不過,為安琪爾投入這些心力,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為什麼所有的畫面,每個特效都好像和安琪爾的內心深處契合著?這可不是蕭永用簡簡單單的“hvfun可以解釋的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狂熱
在安琪爾的整個演唱會里,最高潮部分是安琪爾從一個朋克少女蛻變為現在的“復仇天使”,將憤世嫉俗轉變為理解、寬容和追求的那一段。在現實裡,到底安琪爾經歷了一些什麼,經過了多少不公的待遇,又怎麼經歷了這樣的轉變,大家都耳熟能詳,但是,在演唱會里,她卻是用一組曲子來描述自己的轉變。而關鍵的轉變,卻是在最陰鬱的幾首歌之後到來的。那是安琪爾的諸多歌目中少有的一首低沉婉轉的情歌,帶著溫暖的調門。當這首名為“在這裡”的曲子響起的時候,光效卻淡出了,整個舞臺留下一片黑暗,只有從舞臺背後打來的一道不甚明亮的背景光,將安琪爾的輪廓勾勒出來。
而在安琪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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