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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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嗎？你的套話在我這裡起不到任何效果！”

然後和滿頭青筋的冬獅郎互瞪。這時浦原用摺扇掩住嘴，小聲說：“我看是半斤八兩。”

兩人一齊瞪他。

“真是的，”浦原裝模作樣的嘆口氣，“她從什麼時候起省去‘姐姐’的？”

這下，陷入久久的沉默。

周圍各種譴責、厭惡的眼神總算平息下來。看起來快要哭出來的餐廳經理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那家人總算安靜下來了，要吵要打都該回家去，偏偏選我們這裡，老天和我有仇嗎，我果然被老天討厭了……”不得不聽他碎碎唸的我，腦子開始“嗡嗡”作響。

被三張冷臉包圍，浦原照樣帶著愉快的表情，細細地切割牛排，這份堅韌的神經與其說讓我佩服，不如說讓我非常羨慕。

最後當然是帶著那倆一起回家。三人都被折騰得夠嗆，所以一進屋就按照夜一分配好的房間使用方案，各自扎進各自的房間。

倒在柔軟的床上，我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彈。嘆口氣。這一天真是漫長啊。

不過，與疲勞成正比的是蒐集到的海量情報，所以再累也值得吧。我開始整理情報。

首先是他們對我不自然的稱呼，如果說冬獅郎衝我發火嚷嚷時，差點叫出的詞是“四楓院”，聯絡上夜一自稱的姐姐——我應該叫做四楓院嗎？可是……“叔叔”、“姐姐”什麼的明明是騙人的。

雨龍說我的戰鬥方式接近滅卻師，但從冬獅郎的反應來看，我的力量多半與“死神”有關吧。可卻沒有靈壓……“現世”、“虛”，又不是在玩什麼奇幻RPG，這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概念啊……

糟了，光是想想那怪物的醜態，胸中就迸發出蠢蠢欲動的殺意。我爬下床，走進浴室。任由花灑中噴出的冰水經由頭頂浸溼全身，好像有聽到水火相遇的“滋滋”聲。漸漸地，沸騰的血液冷靜下來。

啊啊……幹掉一頭虛都會暈上老半天，搞什麼？我想變強，必須變強，胸中充斥著這樣的熾灼感。現在的我太弱了啊，別說保護黑崎，保護雨龍……就連保護自己都成問題！

說到黑崎……我的眼前浮現出黑崎皺起的眉、撇著的嘴、倔強的神情。真是的，又感到一陣煩躁。我苦惱地貼著鏡子，對鏡中的自己說：‘喂，你沒搞錯吧？真的是黑崎而不是雨龍嗎？’

下午聽到“滅卻師”這個詞時，雖然感覺很不好，但對身為滅卻師的雨龍，我很有好感，至於黑崎……強烈的吸引著我的那個黑崎一護——雖然見到就知道是他了，但他的靈壓，我一點也不熟悉。

那對三角眼、死魚臉……真是的！“蹭”地躥起的怒火讓我一拳砸在鏡面上，伴隨著“嘩啦嘩啦”的崩壞聲，鏡中的自己碎成了無數塊。

我……完全無法忍受黑崎那張扭曲的臉。看不下去他一副“人生不過如此”的無精打采的表情。

你有什麼不滿的啊！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無法擁有的我都在努力尋找生存的涵義，而什麼都有的你，擺出那張死魚臉是想說活夠了嗎？不可饒恕！

我想看他笑出來，想在他的臉上看到幸福，這麼想著，突然在腳下鏡子的碎片中，看到自己臉上的一絲恍悟——原來，這就是我尋求到的奮鬥目標嗎？黑崎的幸福？唔，這說法真噁心。

我皺眉對黑崎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那張臉說：“比起你來，守護雨龍讓我覺得心甘情願得多……”

不情願也沒辦法……為了找回記憶，讓我做什麼都行。那麼，我就當這是一場戰鬥，我要打敗的對手是黑崎的冷漠、麻木和了無生氣。我要走進他的心裡，在那裡發現我所要尋找的真實。

少年就該活得更有少年的樣子！給我打起精神來，黑崎一護！從明天起，我會好好讓你看清這個世界，直到你那張臉拼出“我很幸福”這幾個大字之前，我都會以自己的方式，好好磨練你的！

番外：【第一夜】夢の一：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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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沉睡後，我聽到一個聲音。那是非常溫柔、無比干淨而溫暖的嗓音。

“你有沒有發呆的時候？”

聽到某個男孩子這麼問，我的眼前出現一片美麗的幻境。天空與海面的交界逐漸變成青灰色，而那交匯的界線愈來愈模糊。

“喂！”男孩子的聲音像是由遠及近般，在耳邊更加清晰——“你有過這種體會嗎？”看似專注地盯著某處，其實什麼也沒看進去，思緒不知漂游到何處……

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