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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麼是瘋子。
要麼就是極度痴迷陣道的瘋子。
“我……我想起來了！”就在這時，陳觀海猛地大叫道。
“在我小時候……大概是三百多年前，我老師曾無意中說過妖血煉獄陣，他說真正的妖血煉獄陣，催生出來的血海堪比真正的大海，你現在困住我的，只是一口面積不到十多平方米的血池。”
“也就是說……你這個真不是真正的妖血煉獄陣？”
“不錯！”雲青巖點點頭，目光讚賞地看了陳觀海一眼。
見識而言，陳觀海在陣道上確實是坐井觀天，但天賦方面，陳觀海哪怕放在仙界，都是屈指可數的陣道天才。
回到天星大陸這麼久。
雲青巖第一次，動了惜才的念頭。
“主動撤掉四象血祭大陣，並且發誓今後不再對無辜之人出手，我可以放過你這嬰身，並且……考慮收你為徒！”
如果雲青巖這番話，被外面人知道，他們一定都會認為雲青巖瘋了。
陳觀海名聲確實不怎麼樣，但他卻是數百年前就已經成名的超級強者。
一百年前，死在他手裡的先天生靈，就超過了兩指之數，就更不用說百年過去……陳觀海已經修了到嬰變境，幻化出了身外化身。
現在，雲青巖居然說出，考慮收陳觀海為徒這番話。
這何止是瘋，簡直就是失心瘋。
“你竟然認出我這是嬰身……”陳觀海聞言，又瞪大了眼睛，因為除了他自己以外……整個世界，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在二十年前就踏入了嬰變境。
“收我為徒？”聽到雲青巖後面一句話，陳觀海又是愣了愣，隨即，眼中浮現出刺目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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