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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去吧。”駱千帆沒多想就答應下來。
鄧總經理把手下人拉到一邊囑咐了幾句,那人帶著高傲走了,辦公室裡只剩下鄧總經理和駱千帆兩個人。
“記者同志,您貴姓?”
“我姓駱。”
“哦,駱記者,你稍等,我到旁邊財物室去一趟,去去就來,最多分鐘,請稍後。”
“好吧,等多久我都等。”
鄧總經理去了,不大會兒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過來,反手把門關好,開啟編織袋,輕輕往駱千帆面前一推:“老弟,交個朋友,抬抬手,放我們一馬,這是一點小意思……”
駱千帆往揹包裡一瞅,頓時心跳加速:“滿滿一袋子的錢,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鈔,少說得有二十萬。”(未完待續。)
第163章 鉅款收不收
清酒紅人面,財白動人心。
二十萬啊,二十萬往你面前一摞摞地碼好,動心不動心?尤其當你需要錢的時候。有了這些錢就能付掉首付了,戀人就能來到你的身邊了,動心不動心?
駱千帆心跳不止,眼睛至少10秒沒有離開那堆錢。
他突然想起初見魯鳴的場景,魯鳴開部門會議的時候當眾做調查,家裡有多少存款,有幾套房。最後得出結論——社會新聞部記者都是一堆窮鬼。魯鳴當時還說了一句至今令駱千帆記憶猶新的話——“沒錢別當記者,當記者也很難成為好記者。”
說這話的時候,大多數人嗤之以鼻,駱千帆更是深惡痛絕、極不服氣。什麼邏輯,沒錢就當不了好記者?我就不信這個邪。
然而,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此時的心境,言猶在耳,雖然偏頗,但未嘗沒有道理——至少,面對這一堆錢,他動心了。
鄧總經理把駱千帆的表情看在眼裡,暗自鄙夷,微微一笑:“老弟,當記者不容易,起早貪黑掙不了幾個錢,這些錢你帶著,什麼公理啊、正義啊,那都是說給外人聽的……”
“說給外人聽的?”駱千帆收回目光投射到鄧總經理身上,他笑著,眼睛在眼鏡下面眯著,眼神中流露著驕傲,一臉的勝券在握。
駱千帆突然清醒過來——我他麼就值這點兒錢?我他麼真的當不了好記者?我特麼剛才還侃侃而談,講了一堆道德!
“鄧總,這是什麼?”
“一點小意思!”
“多少?”
“二十萬整。”
“幾個人的?”
“您一個人的,那位女記者也有,您放心吧。怕倆人在一起,你們不好意思,故意把你們分開。”
“她會收嗎?”
“會的,我有不少記者朋友,都成朋友了,能不瞭解嗎?”
“瞭解什麼?你的意思是說記者總是收錢?”
“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啊,做記者太辛苦,風裡來雨裡去,不容易,付出和收入不成比例,應該提高記者的待遇。”
“這麼說,鄧總可憐我們?既然如此,錢我先幫你收著。”駱千帆把一袋子的錢鈔拎下來放在自己腳下,把手裡的筆和本子攤開了,說:“鄧總,現在可以說說案情了?”
“……老弟,這……”他的意思,我錢都給了,你怎麼還採訪?“是不是覺得我們給的少?您稍等。我讓財務室再去準備一些……”
“別別別,鄧總,就這兒我都扛不動了,你是想壓死我啊。”駱千帆把採訪本合上,筆收起來,說,“鄧總你別誤會,我不採訪了,也不記了,我就是把稿子寫出花來也掙不了三百兩百的,哪有您給的這麼多好處實惠?
“我就是想,來都來了,我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樣好不好,您說出來,說不定我也可以替您說說話,幫您勸勸家屬。其實我都看出來了,這事跟您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您是被夾在中間,對面是家屬,身後有老闆,上邊有法律,我理解您。對了,那個吉祥是不是你們董事長的親外甥?”
鄧總經理見駱千帆把錢收下,本子收起來,筆也收起來,也就放心了,他嘆口氣:“唉,老弟啊,您算說到點子上了,這事啊不怪人家家屬……你真不採訪?你上衣口袋裡裝的不是錄音筆吧?”
“嗐”,駱千帆把上衣口袋裡的東西掏出來,是一把汽車鑰匙,“您瞅瞅是不是錄音筆?我能跟錢過不去?20萬,我一年三五萬的收入,20萬能頂我好幾年!再說了,我收了好處,等於小尾巴攥在你們手裡了,你怕什麼?你等著,我把外套脫下來抖抖,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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