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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小女孩。
枯木製成的十字架上,穿透了血跡斑斑的鎖鏈,白衣黑髮的小女孩,就被綁在十字架的頂端,背後,朝陽剛剛升起。
女孩的眼睛,始終大睜著,痴痴望著疾馳過來的騎士,孤獨的騎士由遠及近,而女孩的身邊,又從大地深處鑽出無窮的黑色人潮,這些人在朝陽的光芒中燃燒著,將同樣燃燒的刀鋒刺向女孩。
暗淡的長槍,亮起了,血跡斑駁的鎧甲,碎裂了,光輝的戰馬,也被黑色的人潮拼死拖住了腿,再也不能前進了,騎士滾下馬來,將斷裂的長槍撿起,彷彿一個拿著刺劍的瘋狂的步兵一樣,野蠻地,絕望地,不惜一切地殘殺著黑色的人潮,跌跌撞撞地衝到了女孩的腳下。
騎士的腿,離體而去,騎士的背,破開燃燒的傷口,騎士的身後,群狼般撲過燃燒的黑影,騎士的脖頸,爆出一道鮮紅色的血泉。
騎士跪著,一隻手握緊了長槍,一隻手狠狠朝上方升起,抓住了女孩腳上的鎖鏈。
利器破開血肉的響聲接連傳出,無論是騎士,還是那被帶刺的鎖鏈緊緊捆縛著的女孩身上,都爆射出象徵四分五裂的刺目鮮紅。
他們的血交融在一起,染紅大地,交融的鮮血所過之處,燃起象徵希望的黃金之焰,黃金火焰所過之處,一切化為灰塵。
金色的火光中,騎士牽著女孩的手,慢慢站起,騎士的鎧甲上金光閃爍,女孩的白裙隨風飄揚。
黃金的大火就此失去控制,瘋狂地焚燒著佔領一切,所過之處,焦土深處長出雄偉的城市,高樓林立間,光影變換,如同滄海桑田。
樂曲臨終,歌聲止歇,幻象從眾人的眼前紛紛崩解。滿座之上,一顆顆金色的光點微微飄蕩。
世界,就在這一刻靜止,彷彿致敬著一首千年的絕響。
伊麗莎白已經哭了,沒有聲音,只有一顆一顆晶瑩的淚珠兒,從潔白柔嫩的臉頰邊緣滴落,飄飛在金色的光點之中。這一刻,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聖戰。
這同樣是聖戰,從她一開始奏響《聖母院之歌》的那時起,眼前這個人,就懂了,不僅聽懂了她曲中的聖戰之意境,更聽懂了她的心聲,她被放逐出來,從高貴公主淪為潦倒乞丐,為的,也不過是在心中默默打響的聖戰。歐蘭公國,被異族統治得太久了,久到那一場幾乎殲滅整個族群的戰爭,早已被她這一代人忘記。溫莎不是貴族,是聖母院的看守,是在那首聖戰之歌中從未出現過,也不敢出現的,旁觀著的俘虜呀!
她一個人的聖戰,從歐蘭開始遠涉萬里,幾乎踏遍目光所及的整個世界,卻只能在灰暗的敗途中漸行漸遠。她內心中的孤獨與苦悶,就連老管家都不知道,除了全部灌注在琴曲之中,又能向誰人訴說?
然而就這麼不期然間,一個銀髮的人,一個身處膏梁之國,養尊處優的貴族公子,一個也不知道從哪裡繼承了一個輕鬆差事,頂著帝國官員的頭銜整天無所事事的人,一個為了買三個只會跳舞的不值錢的小女孩就揮霍無度的人,一個徹徹底底和她素昧平生的異鄉人,卻成為她二十年生命中,第一個,也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音。
她明白了,她領會了,眼前的少年,就是用孤獨來回應孤獨,用聖戰來回應聖戰!
她甚至來這首歌的名字都不用問了,《一個人的聖戰》還有比這個更貼切的名稱嗎?
“thankyou.”這是伊麗莎白此刻能說出的唯一的話,是她此刻能發出的唯一的聲音。她並不是不知好歹的女孩,她知道那首歌中沒有她的身影,那位黑髮白裙的女孩,註定不是溫莎。
然而她對此並不計較,她和他,只要有著精神上的交流,理解與依靠,就可以了,溫莎家族的女孩都是聖女,每一個都是,她們都是堅定虔誠的信徒,她們每一個人都不是小小的寂寞,就可以擊敗的凡俗的女子。
她和他,只要能做知音,就足夠了。她心滿意足,這幾年走遍沙漠山川,賣過藝,討過飯,甚至差點被賊人捉去汙了身子,這些艱難險阻,這些苦澀的經歷,都在這一個晚上,這一首永恆的絕唱間,值回本了。
她不相信這樣的神樂,能在人間常有,天下蒼生,芸芸不知幾億,可有多少人,如她這般幸運呢?
滿座賓客,足足靜默了十息工夫,才爆發出最激烈的狂叫,那已經不是喝彩這樣的詞,可以形容飛瘋狂。
還好,這個時代還沒有所謂的“安可”,銀塵一首絕唱之後,就不用在待在臺上了,見識過他那不可想象的鉅富的人,也不可能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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