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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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澗山洞口。

兩個楚家弟子守在山洞口，其中一個戒備著周圍，一個手中小刀利落的分解著地上二階腐骨鱷的屍體。

“楚小，你說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咱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大公子帶著二公子和大小姐帶了好多東西出寨子了。”戒備周圍的楚大問道。

楚小把剝好的鱷皮捲起來放入儲物袋，道：“管他呢，我們守在這裡也快活，獵到的東西不用上交，家主最好晚點再召我們回去。”

楚大看楚小那副貪財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道：“這些東西你倒是有命拿回去，你知道我們在這裡是幹什麼的嗎？昨天一定是出事了，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楚大話音剛落就覺背脊一涼，一道腥風襲來，他來不及做任何動作就看到自己胸口突然出現一隻染血的漆黑鬼爪，他的心臟在鬼爪中強而有力的跳動。

他最後看到的，只剩楚小握著短刀那副驚恐的樣子。

金凌從密林中緩步走出，雙眸冷得讓人無法招架，她揮手收了鬼影，楚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鮮血如注奔向楚小。

“你是誰？！”楚小祭出一把長劍，緊張的看著金凌。

“怎麼？你們家主沒跟你們說明白就讓你們來此處守著嗎？”金凌冷聲道，手腕轉動竹葉成線朝楚小電射而去。

楚小嚥了口唾沫挽了個劍花朝竹葉刺去，豈料劍尖剛碰上竹葉，竹葉便全都四散開來朝他各處刺來，他應接不暇被傷了好幾處。

金凌見時機差不多意念一動，一片竹葉猛的化作無形刺入楚小識海，凝氣五層的修為，根本招架不住。

鬼影守在周圍，金凌閉上眼睛專注於竹域之中。

虛空之中楚小殺豬一般的嚎叫著，身體被架在竹枝之中，面無人色，眼淚鼻涕全都糊在臉上。竹葉已經將他削了百多刀，虛空中全是他的血肉。

“我問你，你們家主和族長可還在楚家？”金凌的聲音出現在虛空之中，“你若老老實實說了，我便給你個痛快。”

竹域之中楚小的意識非常清晰，他在嚎叫中找回自己的聲音，顫顫巍巍道：“我說我說我說……我和大哥出來的時候家主還在……我看到族長……族長似乎離開楚家了……還有還有……還有大公子他們也離開楚家了……”

金凌只問了一句，楚小什麼都交代了，她自己也體驗過這竹域，在死亡的恐懼之下，她也曾經有過那種念頭，只要能讓她解脫，她什麼都願意說願意做，不過這念頭只是一瞬間軟弱罷了，她骨子裡是怎麼都不會屈服的。

金凌最忌憚的，就是他們楚家那個築基期的族長，原本想一窩端的，可惜被秘境困了一夜，非但族長跑了，他們楚家的大公子也跑了，當真是棘手。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放過楚家，能削弱一分是一分。

“我我我都說了……求你……求求你……殺了我……求你殺了我！”楚小痛苦的嚎叫著。

金凌意念一動，竹域消失，倒在山洞口的楚小身上沒有半點傷痕，但他臉色蒼白如紙，身子抖如篩糠。

只見他睜開的眼睛盛滿的恐懼，還沒有擺脫那種恐懼，手腳能動之後立刻抄起地上的長劍毫不猶豫的抹了脖子。

倒在血泊中的楚小面容慢慢柔和下來，用最後的力氣勾起嘴角，似乎在說，終於解脫了……

竹域，讓敵人意志力崩潰，喪失求生意志。這個楚小，太弱了。

收了兩人的儲物袋，金凌看著鬼影將兩人慢慢浮現的生魂吸食乾淨，然後才召回冬青寄居在自己眼中，丟擲烏雷羽朝僵水寨去。

“居然在裡面領悟了幻術，跟了這麼多天，總算有點意思了……”一個小小的人影在空中一閃而逝，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

飛在高空之中，金凌突然發現，有冬青寄居的右眼似乎能感受到光的存在了，非常微弱但是真的看到光了。

這個發現讓金凌欣喜若狂，冬青這些天吃了不少妖獸的眼珠，封印定然是解開了些許，不過這竟然能影響到她的眼睛，簡直是意外之喜。

僵水寨門緊閉，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金凌小心翼翼的找到一個地方翻越寨牆進去，然後從楚小的儲物袋中找出一套僵水寨中的服侍套上，再將頭髮打散遮住眉心紅珠，化裝成一個散修的樣子，揹著幾卷腐骨鱷皮慢慢的朝楚家靠近。

她眉心的紅珠沒法消除，這給她增添了不少麻煩，可她也不想找人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