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審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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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之前看到戚萱兒時便已經有些詫異，在想紅葉谷為何會這麼快就得到訊息，現在看到紅衫身後跟著的施靈，心中瞭然。

紅衫走進來看到曲墨塵的慘不忍睹的屍體，秀眉皺起，她徑直走到白血薇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真看不出外表如此乖巧可人的少女，居然有這般狠辣手段。

後面的施靈看到之後，胃中一陣噁心，但心中卻是狂喜，彷彿有個小人在尖叫，死得好，死得活該，死得越慘她越解恨。

白血薇被紅衫審視得心虛起來，低著頭不敢看紅衫。

白骨樓在旁邊撞了下白血薇的胳膊後，恭敬得對紅衫施禮道：“拜見老祖，舍妹年幼不懂事，望老祖勿怪。”

白血薇趕忙屈膝施了個宮禮，小聲道：“血薇拜見老祖。”

紅衫目光落到白骨樓身上，看他駕輕就熟無比淡定，心中暗歎，以往不曾關注過此子，此時再看，果真是個心思極深之人，身上必是有掩藏其本身陽氣的法寶，只是不知這件事，他師傅穆葬海可知道？

但是就算知道，此子，她也勢在必得。

紅衫到一旁坐下，朝穆葬海頷首後，轉向顧雲清道：“顧師兄不念往日情分也就罷了，只聽一面之詞便要斷定金凌罪責，是否太片面了？不如聽聽曲墨塵身邊的伴修有何說辭，可好？”

紅衫語氣柔和，並無太多責怪之意，如今花國之內局勢緊張，顧雲清也不好不給紅衫面子，瞅了施靈一眼點了點頭。

施靈得到紅衫示意，轉頭先看了金凌一眼，她面上無甚表情，卻在心中狂笑，金凌啊金凌，你以為我會蠢笨到和你的敵人站在一路陷害你麼？

不，我會踩著你得到我想要的，還要讓你永遠欠著我恩情，永遠在我面前低一頭，這件事後，我要看你還怎麼在我面前端著那副目中無人的架子！

“啟稟各位老祖，卓長老，殺死曲師叔的，並非金師叔，而是……而是白師叔的皇妹，白血薇。”

第二個人這麼說，顧雲清心底疑惑更深，抬眼朝白血薇掃去，白血薇心中害怕，踉蹌著後退，背後卻被白骨樓死死抵住。

感覺到白骨樓冰涼的手，白血薇轉頭看著白骨樓那副始終淡定的樣子，心中稍定，想起來之前皇兄跟她說的。

她從清溪鎮回來，告訴皇兄解決了曲墨塵，白骨樓問她詳細過程，她一五一十的交代之後，順口提到她回來時看到了金凌。

然後她的皇兄突然就大笑了起來，第一次握著她的雙肩誇獎了她，她就像個得到長輩認可的孩子，心裡高興極了。她的父皇從未關心過她，唯有她的皇兄偶爾會訓斥她兩句，或許這正是一種關心吧。

所以皇兄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努力去做好，她想皇兄再誇獎她一次，想到這裡，白血薇心裡就不覺得害怕了。

“我沒有，你胡說！”白血薇喊道，施靈這個人的出現皇兄已經考慮到了，所以只要按照皇兄說的去說，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父皇已經將我許配給了墨塵哥哥，我為什麼要殺他？難道我還能找到比墨塵哥哥更好的男人嗎……嗚嗚嗚……墨塵哥哥……”

顧雲清微微點頭，曲墨塵陪著白血薇去參加比武招親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曲墨塵回來後也曾跟他說過當時的情況，雖然輸了，但得了榜首的那人卻跑了，白家將白血薇許配給曲墨塵也是可能的。

施靈沒有笨到無可救藥，這是她翻身的機會，她不會讓白血薇三兩句話就將這機會剝奪的，“你並沒有多喜歡曲墨塵，因為你到現在還是個處子！”

白骨樓嘴角漾起一絲笑意，道：“在座這麼多老祖，難道還看不穿舍妹一個凡人，元陰在與不在嗎？”，白骨樓將‘凡人’二字咬得極重。

金凌知道施靈站出來幫她是有她的目的，但施靈顯然算計不過白骨樓，如果她沒料錯的話，白骨樓和穆葬海要的是自己光明正大的死在這裡，所以一切都設計的天衣無縫，此時說什麼都無用。

但是她對白骨樓說白血薇是凡人之事，卻有幾分質疑，她相信曲墨塵就是白血薇殺的，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功法都能夠被人一眼看透的。

就像音法，醫法和剛入門的武道，若不用特殊的法器，是無法檢測出來的，可是黃泉界並無這些特殊法器，所以無從驗證。卻正好能讓白骨樓拿來說明，白血薇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殺得了凝氣七層的曲墨塵。

施靈壯著膽子看了眼三個老祖，他們的神情在說明白血薇確實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