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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六個人,已經結成一夥,要消滅其他的人,以增加他們出險的機會。”
“甚麼人?”
“鑽天鷂子王琛,飛熊羅北極,天狼梁紀……”
“飛禽走獸結了夥,難怪。”
“還有魔僧了了,一枝梅許三姑,和大名鼎鼎的天罡手席秋嵐。”
杜弘冷冷一笑說:“鼠竊、強盜、土匪、淫憎、女刺客、兇手亡命,一窩蛇鼠,全啦!”
“我要走了,他們快到啦!”
“姑娘小心了。”
“你真走不動了?”
“我也不想走了。”
“那,……反正,……反正,……”
“姑娘有話要說?”
“反正你……你已無法支援,你……你的水和食物,是否可……可以送給我?”彩燕訕訕地說。
杜弘心中暗惱,但臉上不動表情,冷冷地說:“不行,在下有一天便活一天。”
彩燕臉色一沉,冷冷地問:“你給不給?”
他爆發出一陣大笑說:“馮姑娘,你不加入他們那一夥,未免太遺憾了,你比他們似乎更要狠些。”
彩燕惱羞成怒,伸手拔劍道:“你不要怨我,我也是不得已……”
杜弘伸腳一勾,彩燕驟不及防,仰面便倒。他虎撲而上,一手扣住彩燕拔劍的右手,一手叉住對方的咽喉,冷笑道:“你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居然也想用別人的屍骨,來保你的命。哼!你也不要怨我。”
他本想將對方置於死地,但最後心中一軟,鬆了手,站在一旁說:“你走吧,下次不要接近我。”
彩燕馮娟掙扎著站起,狼狽而遁。
遠遠地,一個和尚、一個女人、三位中年驟悍大漢和一位年輕人,六人急急向此走來。
“是那六個狐群來了。”他自語,向下一伏,小心地隱下身形。
六個人經過他藏身的地方,不知有人躲在路旁。他看到和尚與一箇中年入,腰帶上多帶了一個水葫蘆。
“他們已殺了兩個人。”他想。
“啊……”東面遠遠地傳來了慘號聲。
“又一個人完了。”他悚然地想。
他並不急於出險,因為他發覺一些石縫與矮草荊棘附近,生長著一些可以充飢的植物,他自信支援十天半月(奇*書*網。整*理*提*供),也餓不死他。
他以一根六尺長的樹枝探道,先後發現不少陷防,也發現了兩座蛇坑,以及三處放有毒蠍的亂石山坡。
終於,他到了谷口。只消一看谷口的形勢,便知出困無望。兩面的山腳在此合圍,白線就在此地銜接,中間建了一座木牌坊,下面設了一座門。距門約十餘女,地面與草葉上,隱約可看到一些灰藍色的塵埃。草隙中,看不見一個活的蟲蟻。再過六七丈,挖了一道三丈深的水溝,裡面是浮著六具人獸死屍,臭氣嘔人的汙濁臭水。」
有兩人曾經飛越大溝,但卻死在矮草坪上。在灰藍色塵埃上,屍體已發青,是一男一女。水溝上,漂浮著兩根大枯木,這兩位男女,定是利用枯木渡過彼岸的,卻不幸死在佈滿奇毒的門內草坪。
他只好另打主意。目光落在木牌坊頂端的一根木柱上,上面吊了一個革囊,革囊上寫了兩個字;解藥。
如果飛越十文短草坪而未曾倒下,來得及取下解藥,便是那一位幸運的生還者了。問題是;如何能飛渡而不倒呢?
他放棄了從木門逃出的念頭,開始向南面的峰頭去探索,緩慢地,小心地,沿白線西行,距白線約六七丈左右,逐步探進。
這一天過得好漫長,總算天黑了。
第二天,更是漫長,不時傳出叱喝聲與號叫聲,互相殘殺的慘劇不斷在上演。
第三天,所有的人皆水米俱盡了。
他第一次出現在小徑中,劈面便撞上傻大漢恨地無環,踉踉蹌蹌從東向西走。
後面,四個男女相距六七支,也踉蹌地跟來。
恨地無環的大眼中紅絲密佈,嘴唇因缺水而龜裂,手握一根木棍,跌跌撞撞而來。
他到了路中,劈面攔住叫:“恨地無環,你怎麼了?”
恨地無環像頭受傷的猛獸,一聲厲叫,一棍劈來。
他疾退兩步,叫道:“恨地無環,定下神,我是老王,你曾經找我帶過路,咱們是朋友。”
恨地無環急拔鬼頭刀,一聲厲叫,連人帶刀的向他衝來。
他不得不奮起自衛,向側一閃,“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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