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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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很基礎的法術，煉氣期的都可以學，都可以用。但是凡是離體的元魂，哪怕它的修為有多麼高深，哪怕是分神期，對於五雷陣法，終究還是有畏懼的！

雖然到了像分神期這樣高階的元魂，普通的五雷陣也只能讓他的元魂出現一點點裂縫，但是隻要五雷陣夠強大，將一個分神期的元魂，完全劈碎在天地之間，也不是不可能的。

劍魂用的符籙，幾乎是他五百年來囤積的全部。而山洞四周的靈植和石塊，也被他以詭異的順序重新排列著，目的是為了加大五雷陣的打擊力。

就當劍魂盤膝入定，用內視看到了谷鶴子離開了房子許久的元魂終於折回來，快要回到他的肉身裡的時候，他用劍指夾起一張符籙，催動身邊的五雷陣法。

谷鶴子半透明的元魂，呆立了一瞬，看著劍魂，一下子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這一點時間，他已經不足以回到房子裡面去了。

正當他對這個徒弟，滿意地一笑時，忽然又一縷強大的元魂，從他的背後侵襲過來。

那道五雷陣法非但沒有劈中谷鶴子，就連這個忽然殺出來的元魂的皮毛，也沒有碰到。

但是劍魂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元魂是何人：那就是五百年前，走火入魔陷入癲狂的妖魔之力，如今九州修仙界中修為的第一人，少昊帝。

“這麼要的元魂，你非要劈碎了，那就留給我吃！”

少昊帝一邊說著，一邊竟然直直地把谷鶴子活剝生吞了下去。

只見一個黑暗的元魂在用扭曲得變得十分龐大的口，吞噬另一個元魂，劍魂只覺得毛骨悚然。

劍魂看著谷鶴子被吞了下去，飛快地消失在他眼前，什麼都沒有留下。心裡忽然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一些什麼。

他想要抓住少昊帝，可是他佈置的陣法，只能管用一次。這一次全力之擊落空，就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少昊帝當著劍魂的面，幽幽地飄走了。

劍魂握著拳頭，咬牙切齒。

從入定中回過神來，睜開了眼睛。劍魂看著一如往常，平靜如水的屋子，倒是無線地寂寞失落了下去。

“谷鶴子！”他看著長得頗像父親的那一張空的軀殼，在迅速地老化，風化，漸漸地消融在了空氣中。他終於意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灰飛煙滅。

劍魂這才明白，原來不知不覺當中，谷鶴子在他心裡，早已成為了那個無可替代的位置……

現在剩下的，已經不是仇恨，或許僅僅就是不捨……

谷鶴子離開之後，劍魂就一直住在這個山洞裡。好像只要一直住在這裡，看著周圍的一草一木，就能感覺到谷鶴子依舊在自己身邊一樣……

“老爺爺，你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幹什麼？”一個清脆的嗓音在劍魂身邊響起。

劍魂乍聽這個“老爺爺”的稱呼，忽然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面貌，早已經變成了一個老爺爺。

歲月早已經流轉了五百年……

他有點不可置信。五百年，就這樣一溜煙地過去了嗎？

原來谷鶴子陪在他身邊的日子，比任何人的還要長。甚至長過他的生父生母，賜予他的那些。但是在自己的眼裡，五百年又是如此的短暫，只是為了報仇而走過的一條並不怎麼波折的路而已……

“老爺爺你還好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那清脆的聲音依舊響著。劍魂這才抬了眼看過去。

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有一雙清澈得什麼都裝不下的瞳仁。他穿著一件乾淨整潔的白衣白袍，跟這昏暗骯髒的山洞，有點格格不入的樣子。

“少年，你叫什麼？”劍魂問。

“老爺爺，你終於說話了。”他瞳孔裡面帶著微笑，“我叫軒轅鏡。”

劍魂用神識一掃，發現了他亦是一個有靈根的孩子。

就像是當初谷鶴子不由分說，就要硬將他收為徒弟一樣。劍魂也忽然覺得這個孩子跟他，似乎有說不出的機緣。

或許是因為打發漫長的蕭索寂寞時光，或許也是為了重溫一下谷鶴子當初對他的那些往事，劍魂也就將軒轅鏡收了為徒。

雖然軒轅鏡似乎對修煉的事情很不上心，不過劍魂也不要求什麼。只是有個伴就好。

但是他的兄長軒轅鴆，反而對修煉很有熱心。甚至做了很多討好他的事情，只求被他收為門下的一個資格。

劍魂自然是看出了軒轅鴆的野性，堅決不許他入門。

只是沒有想到，軒轅鴆得不到所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