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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瞧這天陰沉沉的。”
“咱們不過去一會兒就回來,”我朝她笑笑道,“又不是作奸犯科,幹嘛苦著張臉?”
於是就這樣決定了。
穿戴完畢後,才發現墨寶已經蹲在了門口,我走過去搔了搔它頸後的絨毛,笑道,“看來還是你最懂我,今兒咱們一塊抓兔子去吧,逮回來給小寶作伴。”
它搖搖尾巴,也像是高興,潮溼的熱氣噴在我手上,玉林在後頭問,“格格,咱們要帶幾個人去?”
我折返將牆上的弓與箭筒一併取下,戲謔道,“兩個人一隻狗。”趁她瞪大眼睛的功夫,試著開了一回弓,許久沒用感覺還不壞,又對著還在發愣的她說,“或者就我和墨寶?”
在認識到說服我沒有指望後,她選擇了愉快地妥協。
出門時,被綬承的掃帚攔住,在他苦著臉說了半句“雪天路滑,您還是……”的時候,我已扯下大氅領口垂下的多寶串,一面拋過去一面縱馬躍過了那柄遲疑在半空的掃帚。
生活在瀋陽的這幾年,沒有少看過雪景,可是能這樣自由地領略北國風光的次數並不多。耳邊沒有叫人厭煩的聒噪,四周的一切彷彿也都是淺而淡的影子,思維只是一片純淨的空白,實在太難得了。
上山沒有什麼路,也許本來是有的,而現在已消失在積雪覆蓋之下,只有些尖礪的岩石從雪中鑽出來,周圍往往有姿態怪異的老樹,或被傾軋著,或是從巖邊貼壁而出。
墨寶從山腳下開始就興奮異常,拽著我的褲腿嗚嗚叫個不停。我在出門前想起那個一直閒置著當擺設的項圈,就順手給它繫了上去,如今他一動便有八隻鈴鐺脆生生一起作響,竟然分外有趣。
我可以理解它的不安份,也不願拘束它的野性,便俯身拍了拍它頭,道,“去吧,別跑得太遠了。”反正我也沒帶狗繩,由它再撓下去我的褲子就該報銷了。
玉林對我的放縱態度無可奈何,只好嘀咕,“但願它真識得路。”
“肯定比你我強。”我能打包票,墨寶經常整天的失蹤,估計早踏遍了方圓十幾裡,問候過山裡林子裡的飛禽走獸了。原先的主人還真是煞費苦心,無論怎麼瘋玩,每次它都記得在開飯之前準時報到。
我們在半山腰發現了隱約露出來的臺階,這才知道方才走的是自己開闢的小路,對視著笑了好一陣。眼見繼續想騎馬是不成了,玉林這回估計是徹底死了心,乖乖地與我一同將馬牽至一大塊凸巖後的樹上,縛緊馬韁,開始徒步上山。
墨寶大概是對我們也加入它的行列感到公平和滿足,不再四處亂竄,只繞開那些被積雪壓得彎了腰的松枝,在兩步遠的地方帶路,沿途撒落一片清澈的鈴聲。
潔白的雪地和青翠的松枝交織成一派雅緻的寧靜,時不時有黑色的大鳥自山間飛掠而出,也是無聲的,在空中盤旋一圈便又消失成遠方的一個黑點。除此之外,連愛打洞的雪兔也沒有見著一隻,弓箭反倒成了負累。
好在我並不在乎這一點重量,倒是玉林早已氣喘吁吁,顧慮著我的興致不敢開口。我伸手牽住她的手,又走了半程,兜頭一陣凜冽的北風,吹得袍擺如灌飽的帆一般撐了起來,抬頭髮現天色在倏忽間變暗,看起來得加快動作,“你走不走得動,要先回去麼?”
她“呼呼”連喘了幾口氣,才道,“格格,奴婢要跟著您,一塊兒……”
“別逞強了,留著力氣下山吧,”有些極限不是靠人的意志力就能超越的,我也不希望她在荒郊野外出事,“我很快就下來,你先到半山腰等我,墨寶你帶去好了。”
站在這兒,已能看到光禿禿的山頂,她想等在原地被我一口回絕後,就答應下山,我也妥協著留下了墨寶。
視線飛跨過皚皚的雪山山麓,一直抵達天邊,寬廣無際。若從致高點俯瞰,群山環抱的山谷像一隻海碗,我那一叢灰磚黑瓦的小院就在碗底,彷彿一朵清淡的釉花。
這樣的景緻總算不旺這一番辛苦,可惜幾十分鐘雲也越發低沉了,“蓬萊遠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哪”,我笑著拍了拍墨寶的頭,“走吧。”
它卻是不肯走動,朝我低吠了幾聲便繞著我打轉,刨出了陣陣雪塵。在我後悔沒帶狗繩,並俯身去拎它脖上項圈的同時,它忽然猛一掙竄,竟向我撲過來。
仰面倒在雪地上,臉上已被某條粘乎乎的舌頭來回掃蕩了若干次,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遭到的“侵襲”,簡直是哭笑不得。然而一種快意瞬時漲滿了心房,大口呼吸冰冷如刀的空氣,感受久違的自由與放肆,順手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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