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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的葉赫那拉氏也掌不住笑了,顏扎氏已經扶起哲哲的手,笑道,“看看,這不,都已經在趕人兒了。大福晉咱們還是走吧,沒得呀,在這兒讓他們小兩口兒不自在。”
“好,走走。就讓他們說說體己的話兒”,哲哲笑道,一手執著顏扎氏的手,一手執著玉兒的手便往外走,“今兒我做主,十五弟就留在這兒,我讓人去把東配的廂房給理一理,若是累了去那兒歇著。晚上你們一起守歲吧。”
她走到門口忽又回過來,問,“要不去把十四弟也叫來?”
多鐸已捱到我身邊,聞言忙地站起來道,“四嫂,哥估摸著是來不了了,剛剛還說手頭上有幾樁大汗吩咐的事兒沒辦完呢。”
“那也真沒法子了,回頭我去說說,哪有大過年封了印還不給人安歇的……”
哲哲的聲音慢慢遠了,我不禁納悶,多爾袞是怎麼了?最近很少看到他來找大玉兒,難道是因為我這幾天活動範圍實在太小沒瞧見的緣故麼?
身上一緊,某人已經八爪章魚似的纏上來了,落在暖融融的懷抱裡,我還猶自出神,越想越覺得不大對頭,多鐸輕輕推我問,“想什麼那麼入神?”
“在想你哥哥和玉姐姐在搞什麼名堂?”
“還能有什麼?好好的呢。”他好笑地往我耳邊吹了口氣,癢得我縮縮脖子,回神嚇了一跳,他的臉頰已經貼上來,抵著我的臉輕輕摩擦。這是養了個小動物不成?貓科,一看到人就粘上來,特愛蹭人的那種。
“怎麼想著過來了?”我推他,他卻摟得更緊,不答反問,挨著在我臉頰上輕啄,“你說呢?”
“我說……你先放開。”後宮內苑,他隨隨便便就進來也不怕招人閒話。
“雅兒,我想你。”敢情是又要來一遍,我垂眼看棉被,等著應對下文。誰知多鐸只抱著我卻一言不發,他身上很暖,不像我基本沒有火氣,擁著手爐還老是冷冰冰殭屍一個。
人都有容易捉摸的地方的,處得久了都有所體會,他這樣親近想必是心裡有事。
心裡撥著算盤,他在想什麼我還是有個頭緒的,歷史遺留問題,現在不解決,就得等到明年。於是抬頭,對上他的眸子就想起哲哲說他眉骨上被刀鋒划著了,便先盯著他臉瞧了瞧,一條三寸長的疤在眉骨附近,輕籲一口氣,還好,再仔細看看,這疤其實橫亙在眉和眼之間,好在靠眉骨比較近,於眼睛是沒什麼傷害,可畢竟不過一指寬的差距。讓帥哥的臉上留疤是要遭天譴的,我伸手輕碰了下那條顯然的傷疤,“還好位置周正,疼麼?”
“不疼,”多鐸抓著我的指尖,呵呵地笑,“就是那天一臉的血,嚇壞了旁的人。”
虧他還笑得出來,我皺著眉道,“還笑?不知哪個混蛋,有夠狠的。”
他默看了我一會兒,忽然莫名大笑起來,半天方問,“你打哪學來的?”
我極度不爽地睨著他,問,“‘混蛋’,我不能說麼?”
“當然可以,”多鐸憋著笑,“你幫著我,說什麼都成!”
我終忍俊不禁,瞪了他一眼,“撲哧”笑出來。不知為何到了今日此刻,忽然覺得該過去的總要過去,不能老是原地打轉,我不想背對著人時才說真話,當面卻永遠用一些不著邊際的事兒來遮遮掩掩。即使要受點傷,也好過將它放在心裡腐爛。
“多鐸,等我能走了,咱們一起去你六哥府上登門致謝,怎麼樣?”
他看著我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深邃,好像我以一眨眼——老母雞變鴨的速度變成了一道哥德巴赫猜想,又或者,我剛才COS太陽,他那雙貓眼眯成一條縫兒,現在我改COS月亮,一線天也變棗核兒了。
“喂,”我拍著他的肩,怎麼和沒魂兒似的,“我說得不對麼?”
嘴唇被他堵住,眼看著兩枚棗核兒變回細細的一線天,彎出柔和的弧線,雙手得到解放,卻被迫別過頭,抬起臉。天知道這個彆扭的、沒比我高多少還比我小很多的死人頭,現在站著佔據了地理優勢,“多謝你。”
把他推到床下費了不少力,眼看著是沒辦法再談什麼正事兒的,起碼我沒有了這個想法,懶懶看著他復坐回到床沿,把我擱在床上的《三國》拿起來,裝模作樣地翻,暗自好笑。其實沒什麼,他滿蒙雙通也不錯了,我又不是培養什麼高材生。何況,看不懂並不妨礙我們口頭溝通,他漢語說得像模像樣,挺地道的北方口音,沒得說漢語而鬱悶無比的時候,完全可以在私下強迫他用漢語和我聊天。
書頁“嘩嘩”地翻動,夾雜著一句,“你答應我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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