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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大將軍帶入溫室殿探視大行皇帝的四人之一。
最最重要的一點,他與皇曾孫關係莫逆,但劉病已朋友中,最位高權重的。
平日裡宮裡碰上,二人雖未交談,但張賀瞧任弘看他的小眼神,似乎也有些話想說……
於是張賀偷空寫了一張帛條,在前殿等待大行皇帝梓宮時,差親信塞到了任弘手裡,約他待會密談,張賀在宮裡十多年,知道一些隱秘的地方。
然而,西安侯看完帛條,朝張賀回望過來時……
卻搖了搖頭。
“別!千萬別!”
……
被拒絕後,張賀心中一涼,這西安侯,也十分謹慎啊,連碰面密談都不願。
但仔細想想也也對,今夜乃非常之時,未央宮戒嚴,到處都是郎官衛士巡視。外臣與掖庭令密會,想幹什麼?被人發現可不得了。
而任弘與他張賀,甚至連話都沒說過一句,又焉能冒險呢?
“但錯過了今夜,就再沒機會了!”
張賀很急,他清楚,至遲明早大斂之後,就會定下典喪之人——也就是繼位者,他必須今晚就與西安侯談妥,請他明早大斂後,提議由皇曾孫嗣位。
可小斂結束,群臣在宮裡守夜時,儘管張賀在帛條上寫明的地方等了又等,但西安侯還是沒來。
“‘韓厥’不足依仗,看來還是得靠我自己啊。”
張賀感慨,他反覆思索後,儘管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找到了弟弟。
兄弟相見就沒那麼多顧慮了,張安世此時正在金馬門外,群臣待詔的屋子裡更衣穿大斂素服,張賀卻走了進來,很自然地接過小黃門手裡的麻帶:“我來為右將軍穿戴,你先出去罷。”
在這非常時刻見到老哥,張安世卻一點不高興,低聲道:”兄長怎麼來了?莫非又要來我面前稱許皇曾孫?”
張安世在霍光面前唯唯諾諾,實則十分精明,竟是猜到了張賀的來意。
也怪張賀,雖然經常囑咐劉病已,讓他去了尚冠裡低調些勿要引人注目,只有無所作為,才是最安全的。
可張賀自己卻做不到低調,經常有意無意,在張安世面前,誇讚劉病已師受《詩》、《論語》、《孝經》,操行節儉,慈仁愛人,稱其材美。
這還算正常,可另外一些內容就不對勁了,比如皇曾孫在掖庭裡住過的房子晚上不點燈卻會發出光耀,比如皇曾孫喜歡吃湯餅,在長安集市上每買餅,那家就會生意興旺,市人怪之……
等等,這不就是高皇帝在沛縣王大娘,武大媽家賒酒喝醉臥留飲,那兩家生意就立刻火爆的套路麼?
原來天子還活著時,張賀心裡,早就存了心思了。
甚至連劉病已腿毛長這點,也被張賀算成“奇異”,看自家孩子,哪哪都好,都是他未來將有大作為的徵兆。
但張安世總是禁止張賀說這些,認為有失人臣本分,而當張賀想要將孫女嫁給劉病已時,張安世更是極力阻止。
“曾孫乃罪人衛太子之後,幸得天子寬厚,讓他以庶人身份衣食於尚冠裡,足矣,勿復再言!”
張賀只好退而求其次,讓劉病已娶了許氏女。
這便是張安世一貫的態度,小心翼翼地與皇曾孫保持距離,張賀是衛太子黨,他可不是。
故今日張賀一來,張安世就知道他想說什麼,立刻搖頭:“我早就說過,兄長不必開口,你懇求的事,絕無可能!”
張賀不願放棄,低聲道:“吾弟,你我都清楚,不管誰來典葬嗣位,這天下,仍是大將軍說了算。相比於那些有自己臣屬、勢力的諸侯王,皇曾孫孑然一身,驟登大位,豈不是更感激大將軍,垂拱而治,政由霍氏麼?”
“他就是大將軍最需要的人啊,而我張氏亦有擁立之功,何樂而不為呢?”
“住口,你哪裡是為了張氏,你是為了衛太子!”
張安世大恐,捂住兄長這惹禍的嘴,低聲道:
“誰都可以垂拱而治,唯獨皇曾孫不行。”
“因為他是衛太子之孫!”
“一來輩分太小,作為大行皇帝的孫輩,輪誰也輪不到他,宗法這關過不去。”
“二來,你別看大將軍姓霍,與衛氏有些瓜葛。但這些年,大將有一件事始終不變,那就是絕不為巫蠱翻案,試問他又如何能立皇曾孫為帝,自找麻煩?”
巫蠱,這個歷史問題太敏感了,誰碰誰死,強如霍光亦如此,所以張賀希望的人選,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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