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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本應中箭身死的辛慶忌忽然起身,反手給他來了一箭!
等辛慶忌走到面前時,這位胸口中箭跪在地上的烏孫貴人才愕然發現,這漢將臉上竟罩著一塊青銅獸面,自己的箭只射出了一個凹凸,讓辛慶忌額頭破了皮。
而辛慶忌比他更加驚愕,因為此人竟是一頭花白頭髮,面容蒼老,與三十出頭的泥靡全然不像啊。
“泥靡何在?”
辛慶忌拔刃威脅這烏孫貴人,但他只是哈哈大笑,嘀咕了幾句聽不懂的烏孫話,垂下頭死去了。
辛慶忌感到一絲心悸,連忙離開此處,出了燒焦的營地後,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但他已經追得太遠,遠到看不見西安侯的旗號。
只是遠方約十漢裡外,先前那一翼躲避傅介子的步卒方陣,脫離了戰場,好似要往外逃的烏孫騎從。
此時卻已在外圍兜了個圈,忽然轉向,朝西安侯和金賞的中軍大旗殺去!
……
“不好!”
漢軍指揮中樞,矮矮的山包上,金賞終於有了警覺,看著遠處朝己方殺來的三四千騎,大驚失色。
“那是詐敗的偏師?烏孫人也會此計?”
“然也,烏孫之民剛惡,貪狼無信,但不要因其野蠻那一面,而忘了他們草原行國狡詐的一面。”
任弘指著那越來越近的敵人道:“若我所猜不錯,泥靡根本不在他的鴉羽大纛下,而在這一翼中!”
眼下己方各曲或與剩餘的敵軍纏鬥,或追擊殘敵去了,甚至來不及回援,而此處只剩下趙漢兒的河西曲一千騎,以及金賞身邊千餘休屠人了。
金賞愕然:“泥靡為何不乘機逃走,他想做什麼?”
任弘道:“或許原本是想脫身的,但跑到一半後悔了,欲孤注一擲衝一衝我中軍,若能僥倖取勝,斬了我的頭顱而去,縱然輸了此役,也是雖敗猶榮啊。”
對方已至兩裡之內,而己方各曲,還在五六里外往回趕,金賞有點慌:“那吾等該如何應對?”
“當然是遂他心意,將對將,王對王!”
任弘如是說,卻帶著趙漢兒和河西曲計程車卒開始離開山崗,打算戰略轉移,運動殲敵。
而將那吸引仇恨的任字旗,則留給了身為休屠王孫子的金賞,讓他帶著休屠部千餘人依靠弓弩,堅守此地片刻。
金賞很緊張:“西安侯這是……”
什麼事都不幹躺贏?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任弘笑道:“秺侯莫慌,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
讓金賞擋槍拖延時間,而自己“運動殲敵”,這是否真是任弘計劃的一部分不知道,但狂王確實是上當了。
開戰之前,狂王耍了個小小的花招,他將嫡系部眾安置在後,讓最信任的翕侯持鴉羽大纛在前,以備不測。
當發現自己低估了漢軍,敗局已定時,狂王便假意帶嫡系脫逃,在離開無比擁擠烏孫人難以施展騎射的戰場中央後,又繞了個大圈向漢軍那孤零零的中軍大旗進發。
狂王還是不甘心一敗塗地,這樣做或能吸引漢軍匆忙回援,讓自己的部眾多逃走些,狂王知道,沒了他們,自己也無法立足。
再者,統領這些漢軍的是肥王和解憂公主的女婿任弘,若能斬了他,縱使部眾盡失,狂王心裡也能好受些。攜其頭顱回到七河,反正元貴靡已經徹底被打斷了骨頭,而漢軍不可能在烏孫永遠駐紮下去,他依然有機會復起。
自以為得計,誰能想到,對方竟和他玩了一模一樣的招數!
猛攻了片刻後狂王就發現不對勁,那矮矮丘陵上守著“任”字旗幟的皆是附庸於漢軍的胡人義從騎,戰力不強,只艱難擋住猛攻。反倒是提前撤離,在外圍與他們兜圈子的那支部隊,看裝束盡是漢家騎士。
他自知中計,立刻準備撤離,但任弘卻已與趙漢兒帶著河西曲的騎從們追了上來,緊咬不放,拖了狂王片刻後,回援的各曲也已抵達。
這下泥靡被漢軍團團圍住,想走也走不了了,只一念之差,他就錯過了逃出生天的機會。
漢軍不忙著進攻,似乎是想生擒狂王,他們在慢慢收攏包圍圈,不斷施射削弱狂王的手下。眼下狂王身邊的騎從越來越少,從三千餘騎銳減到不足千騎,他們能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最後擠在了一起,箭矢也幾乎耗盡。
人數只剩數百,突圍無望,也不可能有部眾來救。
狂王已是山窮水盡,他不甘地看著遠處,那在外兜了一圈發發汗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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