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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年不敢暴露目的的原因。
“張安世一貫善於作偽,花言巧語,我這就進去將此事稟報大將軍。”
任勝入內後,田延年鬆了口氣,這件事,應該能加深大將軍對張安世的懷疑吧。不管張安世如何否認,劉賀若被廢,獲利最大的確實是劉病已,和與之有撫養之恩的張氏。
或許還有劉病已的“姑父”任弘,但大將軍對此子態度很曖昧,暫時動不得。
而在田延年的計劃裡,張安世,是必須被翦除的人!
此人作為張湯之子,有過目不忘之才,生性謹慎,以父蔭任為郎官,漢武帝時便擔任過尚書令,執掌尚書檯,協助孝武處理政務,孝昭時任光祿勳。
那時候,提及張安世,眾人下意識只道他是“張湯中子也”。張湯出了名的會得罪人,最後死於朱買臣等人拼死舉咎,同歸於盡,朋友不多,仇人卻一堆。
可張安世性情與張湯全然相反,湯刻而憸,安世慎而共,湯膽大安世小。最愛做的便是替郎官郎衛們掩蓋過錯,有人小便被舉報,他寬恕;有人姦淫官婢,婢女之兄來告狀,張安世反而痛斥處罰了她們,表示一定是女婢穿得太少勾引了正直的郎衛!
這種本該被唾棄的行徑,卻被認為是隱人過失,功勳子弟們大加讚賞。
張家的交際網,慢慢就從仇人多朋友少,變成和誰都是朋友了。
到了上官桀、桑弘羊作亂時,張安世作為光祿勳控制郎衛,成了讓霍光取勝的關鍵之一。霍光投桃報李,上書請拜張安世為右將軍,他正式成了大漢二把手,但事事都唯霍光之命是從。
田延年卻對張安世很忌憚,這位看似乖順,但絕非自己人,別看他在大將軍面前成天耷拉著舌頭,可張安世順從的不是霍氏,而是權力,將來形勢一變,絕對會對霍氏反戈一擊!
張安世也有這個實力,他是光祿勳掌郎衛,十多年下來已在未央宮站住了腳。其長子張千秋做過中郎將,曾與霍禹一同隨範明友擊烏桓,戰爭結束後還謁大將軍光,問張千秋戰鬥方略,山川形勢,張千秋髮揮家族記性好的特產,口對兵事,畫地成圖,無所忘失。
大將軍又復問霍禹,霍禹卻兩眼一瞪,啥都答不上來。
所以這次徵匈奴,霍光甚至都不派霍禹去,而張千秋又在範明友軍中,任校尉。
此人不可使之繼續盤踞朝堂,否則就要尾大不掉了。
在田延年看來,要幹掉田順、廣陵王很容易,以他酷吏之能,想抓這兩位死罪的把柄不要太簡單,怯懦逗留,蓄意謀反,一抓一個準。
但張安世和蘇武卻不能這樣,蘇武可怕在名望太大,大將軍都不敢輕動,甚至不敢踢出朝堂,只能讓他在典屬國位置上坐到老死。
而張安世則是太過圓滑,不留任何把柄,田延年思來想去,能搬倒此人的法子,也只有大將軍最忌憚的事。
“那便是張安世表面乖順,暗地裡包藏野心,想要操縱廢立,扶持親近張氏的皇曾孫。”
當年上官桀便是如此,繞開大將軍,企圖自己控制權力,這是大將軍永遠忘不了的教訓,寧殺錯,不放過。
田延年不指望大將軍因為這模稜兩可的證據,就殺了張安世,就算真這樣,杜延年肯定也會勸阻的。只求霍光對他產生猜疑忌憚,慢慢邊緣化,最終削其父子之權,趕出朝堂。
而順便,也能讓那皇曾孫坐不上皇位。
一來可以讓大將軍另選他人,劉姓旁支幼兒什麼的,接連捨近求遠,天下必疑,就算大將軍說自己是忠良,朝中也不會相信,形勢既成,大將軍會被輿論和背後無數雙手推上那個位置。
二來,田延年有一種直覺。
“劉病已絕不可為帝,否則內有張安世,外有與其相善的任弘,恐為大患!”
正如此思索時,廳堂門扉開啟,霍光和張安世結束了這場漫長的對話,但讓田延年意想不到的是,張安世臉上,卻沒有被訓斥逼問的驚惶沮喪,居然是笑著的,看上去心情不錯。
就算大將軍沒有攤牌,但二人究竟是聊了什麼?談皇帝的廢立聊得這麼開心?
張安世看到田延年,過來對他道:“子賓,還不快來恭喜為兄!”
田延年眯起蒼梟般的眼睛,笑著迎了過去:“不知右將軍所言是何喜事?”
張安世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提他與霍光真正聊的事,只有些得意地湊到田延年耳邊道:“大將軍剛剛替其侄孫霍雲,向我女孫張敬求親。”
“從此以後,霍、張兩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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