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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鄯善、渠犁加起來大半年時間,他可不是天天混吃等死的,田沒少種,功夫也沒拉下。
任弘一言不發,左手接過盧九舌遞過來的桑木櫓盾,是挺沉的,右手則握緊自己最愛用的長矛。
這次,手不像破虜燧一戰時那般,瑟瑟發抖了。
他在鐵兜鍪裡擠出了笑:“果然,這種時候,什麼不戰屈人都是狗屁,還是你們最靠得住!”
既是對甲兵說,也是對袍澤說。
吏士們已陸續來到院中,除了趙漢兒與弓手弩士依然穿著方便活動放矢的皮甲外,其餘人皆身披甲冑鐵衣,手持乘手的兵器,背後箭囊塞滿了箭矢。還在相互傳遞酒水,一人灌一口,以壯膽氣。
“誰嘴那麼大,喝沒了。”
任弘倒了半天,只抖下來一滴,索性也不喝了,將酒罐重重摔在地上,下令熟練而急促!
“韓敢當帶重甲士突出去清場,趙漢兒上房頂,以弓弩掩護,盧九舌帶十人牽馬,馬匹一出門,所有人都上馬!”
他邁步上前,一腳踹開了館舍大門!
“讓龜茲人知道,何為一漢能當五胡!”
……
姑翼不知道,計劃究竟哪裡出了紕漏。
龜茲譯長被羞辱了一頓趕出來時,他以為是那漢使太過倨傲。
如此倨傲,說明事情沒有敗露。
他自己當然是不可能冒險的,遂打發左都尉白禮進去,姑翼則帶人埋伏在龜茲第二重城牆內,只等那任弘一進來,就將他拿下,給城外的醍醐阿達送去。
但等來的卻不是白禮,而是忽然破門而出的漢使吏士!先是一個大漢頂著盾牌,帶著十名重甲士揮舞環刀而至,殺得館舍外頭數十名龜茲人抱頭鼠竄。
天可憐見,館舍周圍的龜茲都是不帶甲兵的,因為姑翼畏懼漢軍甲兵精良,打算騙漢使出來後,再弄點美酒進去灌醉漢人,讓其失去戰鬥力。然後便能輕輕鬆鬆將他們殺死。
不料,卻在計劃實施前,就遭到了突然襲擊。
等姑翼接到通知,帶著準備伏擊任弘的數百龜茲兵趕到館舍時,卻見地上只剩下一群哀嚎打滾的龜茲人,三十餘名漢使吏士,已騎上駿馬馳騁而去——還帶了左都尉白禮做人質。
姑翼氣急敗壞:“敲鼓,讓城內城外的右都尉、左右將帶人圍堵,萬萬不能讓漢使跑了!”
而在他視線已看不到的地方,三十餘騎已跟著任弘,經拐入了一條街巷。
這是龜茲商販集中繁華場所,此刻還未完全散場,卻忽然被三十餘騎攪亂。
街道不是很寬,一騎一騎地衝過來,靠前的人大聲示警,他們也不想傷及無辜。
商賈胡妓連忙躲閃到一旁,緊緊貼著牆根,感受駿馬從面前飛馳而過的速度,揚起的風掀飛了絲綢,長矛扯裂了細氈,路中心攤位上的雌黃、胡粉更撒得到處都是,嗆人口鼻。
等那群鐵甲精騎的騎從一掠而過後,一眾龜茲兵才氣喘吁吁地追了過來,他們粗暴地推開商賈,撞倒胡妓,甚至有人乘機蹲下來,拾起掉在地上的貨物,塞進懷中撒腿就跑,街道亂成了一團。
商賈罵罵咧咧在地上拾取貨物,胡妓們則議論紛紛面露惶恐,而一個颳了鬍鬚,剛剛洗去臉上胡粉的矮胖粟特人開啟畫有火焰花紋的門,望著漢使遠去的方向,輕聲唸叨道:
“願阿胡拉瑪茲達給汝等光明。”
館舍在東南角,衝出這條商賈雲集的街巷後,便是龜茲南門!
鼓點已在龜茲城中敲響,南門聚集著百餘龜茲兵卒,他們剛聽從命令,匆匆關上城門,在龜茲右都尉號令下,排成幾排,手持短矛和刀劍,戰慄地望著衝出街口的漢使吏卒。
若他們直接衝殺過來,憑龜茲人簡陋的甲冑,定難以抵擋。
但三十餘騎卻沒有進攻南門,而是加速掠過南街,朝西面馳騁而去,龜茲城頭射出的箭沒有他們速度快,只插在空無一人的路面上。
南門的龜茲人感覺逃過一劫,都長出了一口氣。
而龜茲右都尉站在兩丈高的城牆上,他看到,三十餘騎在南街的盡頭拐了個彎,沿著西牆向北而行!
他知道他們要去何處了!
“龜茲西北角,烏孫使團所在!”
……
當任弘他們拐過彎後便發現,龜茲人在西牆佈置的兵力,遠遠多過南牆。至少有兩百個龜茲人穿著灰色的皮甲或氈衣,在城牆上、路面上站得密密麻麻!
當漢騎一露面,迎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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