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醍醐阿達深知,烏孫與匈奴為了天山以北的肥沃草原,近年來時常爆發衝突。加上昆彌翁歸靡愛解憂而不愛匈奴公主,對解憂言聽計從,這才會背匈奴而附漢。
姑翼笑道:“漢公主解憂定會不從,但烏孫國,也不是她一人說了算。”
烏孫國內形勢十分複雜,草原和民眾被劃分給不同貴族統治,烏孫昆彌並非一言九鼎。
如今,烏孫實際上一分為二,除了昆彌翁歸靡控制赤谷城和夏都昭蘇牧場外。前代昆彌的太子泥靡在七河流域,在漢匈間持中立態度。昆彌的左夫人,匈奴公主與其子烏就屠,也有一定勢力,心向匈奴。
當西域形勢對大漢有利時,解憂公主或許還能出些聲。
而當形勢徹底偏向匈奴時,哪怕公主再心念故國,也孤掌難鳴啊。
這姑翼和龜茲真是打了個好主意,借匈奴之手驅逐漢軍,又與鄰國烏孫聯姻,如此便能保住他們北道大邦的地位。
僮僕都尉倒是有心索要瑤光公主、萬年王子,帶回日逐王庭為質,但龜茲定不會輕易放手,也只好作罷。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對了,那漢使如何稱呼?”
“名為任弘,旁人稱之為任謁者。”
“任弘,任謁者?”
醍醐阿達摸著髮辮,聽這漢名發音,和那個築了鐵門,羞辱匈奴的“任侍郎”是同姓,怎這麼巧!
“莫非任弘和任侍郎是……兄弟?”
算了算了,先抓來問問再說。
於是醍醐阿達問道:“漢使如今在做何事?”
姑翼笑道:“譯者告訴我,漢使剛到龜茲,就詢問城中可有妓女,還讓兵士去將一整條街的胡妓都包下,帶入館舍作樂。”
“真是不知死期將至!”
醍醐阿達哈哈大笑:“極好,漢人人數雖少,但甲冑精良,強攻恐怕要死傷許多人。就讓他們縱情女色,毫無防備。”
“待日暮後,汝等藉口龜茲王邀約入宮飲宴,將那漢使任弘從館舍裡引誘出來,交給我,使其失去首領。再進攻館舍,將漢人一個不留,統統殺死!”
醍醐阿達摸著臉上的疤:
“這三十餘名漢使吏士的人頭,便是龜茲與日逐王血盟的祭品!”
……
與城北胡楊林裡的密謀不同,安頓漢使的館舍裡,卻是另一幅不同的場面。
整條街上的胡妓,幾乎都被招來了。
她們中,有龜茲窮人女子沒有生計,淪落而成的女妓,剪髮披肩。也有主要由粟特人經營,專門接待往來商賈的舞姬,打扮得花枝招展。
胡妓們平日裡穿梭於酒肆中,為客人斟酒,唱歌跳舞,在客人少的時候,還要在家門口招攬顧客。
當然,有時候也提供上門服務。
眼下,十餘女子在館舍院子裡站得滿滿當當,都挺著胸抬著頭,等待面前年輕漢使挑選。
和捨不得花錢的粟特商人不同,在胡妓眼裡,來自大漢的使團吏士都出手闊綽,畢竟是盛產絲綢的國度,而絲綢,便是龜茲的貨幣。
更別說,若是能被尊貴的漢使看中,伺候他舒服了,定能得到更多絲帛作為報酬。
所以每個胡妓都在盡力展現自己,突出自己的優點,或豐腴的部分,或纖細的腰肢,或撫摸著修長的脖頸,對漢使含笑引誘。甚至有人當場提跳起了胡旋舞,一時間,百花競放,爭奇鬥妍。
而幾個龜茲侍者,則在低聲打賭,猜漢使會挑哪個。
“我猜他會選那車師女,我試過,她真不錯。”
“我猜是要那個月氏女,要價最高,沒幾人付得起。”
任弘的目光,在眾女中移動,她們年齡從十三四到三四十,瞳色從黑色褐色到綠青藍,高矮胖瘦皆不同,整體質量還不錯,真是很難挑啊。
幸好他已經知道,自己想要誰了。
任弘的眼睛,最終定格在一個胖胖的胡妓身上,是這個人沒錯吧?
卻見這胡妓,穿的倒是不錯,長裾連理帶,廣袖合歡襦,都是質地不錯的布料。
但身材卻早就走了形,哪怕她盡力吸著,飽滿的肚子依然凸了出來。臉上更敷了厚厚的胡粉和胭脂,似是想用來掩蓋自己衰老的容顏,但如此一來,本就醜陋五官更加可怖,髮色也怪怪的,應是假髮。
長成這樣還出來做妓?年輕貌美的胡姬們都十分鄙夷。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一般人看來,這白給都不要的醜胖胡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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