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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只是想請廖翁幫我一事。”

“何事?”

任弘指了指自己後面,有些不好意思:“可否幫我,搓個背?”

……

沒有搓背的泡澡,是沒有靈魂的泡澡。

平日裡在軍中,大夥相互幫忙,可現在,韓敢當那丟人的傢伙,估計才從雪山上磨磨蹭蹭,走三步停一步下來呢,任弘的高反只是中等,老韓卻是極其嚴重,虧任弘挑人時他還說什麼經常爬山。

等任弘回到木屋,正好瑤光牽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回來,她黝黑的頭髮溼漉漉的,方才在隔壁沐浴的,大概就是她們了。

瑤光牽那小姑娘時的神情,不復在外時的剛強,反而格外溫柔,輕聲細語地哄著,一點點為她擦去眼淚,又在她臉蛋上親了又親,看到任弘才有些不好意思,將小姑娘放下,讓她自己玩去。

“是吾妹素光,央求我回來就別走了,又哭又鬧。”

瑤光請任弘進了木屋,卻見室內的解憂公主,正在任弘的假節杖上,專心縫製,穿針引線,金縷絲在燭火下有些反光。

瑤光比了個噤聲的姿勢,二人在角落裡坐下,低聲說話起來。

“不想竟是楚主自己在縫製。”

解憂確實與任弘想象中“公主”形象大相徑庭。

瑤光壓低聲音道:“母親當年家道中落,雖然掛著宗室籍,但食祿常被剋扣,因是叛王之後,平日形同監禁,亦不得輕易外出謀生,只能織布縫補,託友人出去賣了補貼家用。”

“後來到了烏孫,最初日子還好過,天子間歲遣使者持帷帳綿繡來相贈,可後來,與大漢音訊隔絕近十年,一切就得自己動手了。”

瑤光抬起頭,指著這漢式屋舍道:“母親說過,不習慣穹廬為室兮氈為牆,就得自己伐木夯土修建。”

“烏孫以肉為食兮酪為漿,若是實在吃不慣,怎麼辦,那就自己種穀種菜,屯田唄。想要漢式衣裳,也得自己動手來製作,吾等兄弟姊妹的衣裳,多是母親親自縫製的。”

瑤光眼睛看著解憂公主,滿是崇敬,她想成為像母親一樣的人,成為所有人的依靠。

“她常說,居常土思兮心內傷不假,但光抱怨哀嘆是沒有用的,得用自己的手,改變這片天地。幾年下來,吾等不但能自給自足,還能將多餘的糧食與麻布,作為禮物,贈與烏孫貴人。”

“如此,才能讓陪嫁的奴僕們維持在漢地的習慣,思鄉之情少解,他們也多是犯了過錯而被遣來的,母親說,不希望有人對母邦心生怨恨,成為第二個中行說。”

這種憂慮是必要的,漢朝最大的漢奸,便是漢文帝時,作為陪嫁奴婢去到匈奴的燕人中行說,他因此對漢生出怨恨,為匈奴單于出謀劃策,讓匈奴改進體制,更給漢造成了很多麻煩。

二人為了壓低聲音不打擾解憂公主,竟越靠越近,頭都要湊到一快了,聲息可聞,任弘甚至能看到瑤光洗過後微微透光的肌膚。

還是解憂公主一聲“好了”打斷了二人,連忙上前。

解憂公主閉了閉有些酸的眼睛,將面貌一新的節杖還給任弘:

“任謁者,你以後要記住了,旌節的頂,都是要用金縷線縫的。”

瑤光替任弘解釋:“母親,小小的姑墨城上哪去找金縷線,任君能做成這樣已不錯了。”

解憂公主卻是個細節控,搖頭道:“這黃纓穗的結法也不對,得這樣。”

任弘盯著那複雜的結法,乖乖,這玩意他怕是要學好幾天才能學會啊。

他朝解憂公主作揖:“公主明知這是假節杖,為何還要助我遮掩?”

解憂卻笑道:“任謁者知道麼?當年博望侯使大月氏,被匈奴捕獲,後來逃出,先帝說他‘持漢節不失’。”

“可實際上,博望侯不似蘇子卿,是被當成漢軍探子捕獲,一切身外之物都被匈奴奪走,他後來所持的節杖,也是自己做的。”

“這些年來,在博望侯之後,我亦見過一些漢使,帶的確實是真節杖,但他們卻貪婪、膽怯,在西域做謀私之事,壞了國家大事。”

解憂公主的眼睛望向東方,嘆息道:“我也知道,許多年前,在大漢有一位小小假吏。”

“他隨蘇子卿出使匈奴,卻遭遇劫難,雖然這小假吏,連副使都不算,更沒有節杖,但他卻在匈奴人的威逼利誘下堅持,在胡地為奴十九年,最後還用自己的智慧,幫助蘇子卿回到了大漢。”

任弘瞭然,這說的是蘇武的吏士,如今在朝中擔任光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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