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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賢臣,而能討他劉賀歡心的僕臣小奴就是奸佞?去他的英明賢王,還是繼續過之前的快活日子要緊。
然後,就發生了第二件怪異的事。
“那一天,寡人又是夜飲過後,帶著人去城外避暑的行宮,忽然聽到有人說‘熊’字,抬頭瞭望,果然看到一頭大黑熊在宮殿中踱步,朝步輦撲了過來,寡人大驚,招呼左右射殺它,左右卻都說沒看到。”
劉賀想起此事還心有餘悸,他年紀輕輕就被酒色傷了身體,可不像叔叔,廣陵王劉胥那樣,力能扛鼎,可空手與熊搏鬥,:“可後來,寡人眨了眨眼,那熊又不見了。”
夏侯勝頷首:“郎中令又如何解釋此事?”
劉賀道:“郎中令說,熊,山野之獸,而來入宮室,王獨見之,此天戒大王,恐宮室將空,危亡象也。”
他有些煩躁地揮手,似乎想要趕走那些不斷出現的災異幻象:“後來又有大批野鳥入室,郎中也說這是宮室將空的徵兆。”
劉賀不願任由老儒和二千石擺佈,希望能過快活的諸侯王生活,他覺得自己做的事,不但沒有膠西王劉端嚴重,與驚世駭俗,不但烝後母,與親妹通姦,更陵宮女與公狗公羊交配想要試驗雜交人種的江都王劉建,更是沒法比。比自己玩得出格的諸侯多了去,老天不去警示他們,警示自己作甚?
可面對一件件災異怪事,劉賀仍不免躊躇,只能寄希望於龔遂解讀錯了。
但夏侯勝讓劉賀失望了。
“白犬冠方出,冠而無尾。此服妖,示犬禍也。言在仄者盡冠狗,昌邑朝堂之上有小人,去之則存,不去則亡,確實沒有問題,大王是應該反思了,不過……”
夏侯勝乃是龔遂好友,找他來自然是為其說辭背書,可今日夏侯勝卻臨時改了一點說法。
他抬起頭,看著劉賀道:“但野熊出沒、野鳥入室,雖然寓意著昌邑國宮室將空,可臣以為,結合前幾年昌邑社中枯木復生之事,這不一定是災異,是禍是福,猶未可知!”
……
“長公啊長公,你不幫著我勸誡大王也就罷了,為何要歪曲災異之兆?往後我再向大王進諫,大王就可以說,夏侯長公說熊出沒於宮室不是災異,不再納諫了。“
等夏侯勝覲見結束後,昌邑國諸卿之一的郎中令龔遂有些氣急敗壞地質問他。
夏侯勝捋須笑道:“治理一方,守衛郡國,我懂的沒有少卿多。可災異之事,陰陽之變,少卿你卻沒我懂得多。災異緣由何其複雜,決不能按照其表象貿然與古事聯絡,而應仔細推敲近來幾年的情形,方知將應驗在何處。”
夏侯勝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所以才會來到昌邑。
“至於昌邑王沉溺酒色?無妨,無妨,此小節也,昌邑王大節未虧,所作所為沒有太出格的地方,何懼之有?”
“長公你莫非是故意要討大王歡心,好被聘為昌邑國太傅?”
龔遂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等旁邊沒人時才低聲道:
“別家的王可以荒淫無度,可昌邑不一樣。”
“自從燕王劉旦謀反被誅,燕國撤銷後,陛下一共還剩下兩位近親,除了廣陵王劉胥,便是大王。五年春正月,廣陵王入朝,益國萬一千戶,賜錢二千萬,黃金二百斤,劍二,安車一,乘馬二駟,何其尊榮。”
“可大王屢屢上書請朝,陛下和大將軍卻未曾答應。昌邑與朝中的親密,遠不如廣陵。再加上大王乃孝武皇后之孫,不知被多少雙眼睛盯著。若太過無道,被刺史和侍御史抓到破綻上書彈劾,恐怕就不止削縣那麼簡單了,我身為郎中令,受先王之託,為人臣僚,豈能眼見大王被一群急功近利的宵小包圍?此時若不直諫,非忠臣也。”
對龔遂的擔憂,夏侯勝卻覺得他的力氣用錯了方向。
“少卿,過猶不及,正是因為身份敏感,表現得太賢明,反而是在害昌邑王。君不見河間獻王乎?與孝武皇帝最初也很親近,可終究鬱鬱而終,他的賢明惹來的妒忌猜疑,反倒害了自己。”
“我看昌邑王天資不笨,這些少年恣意,或許只是藏拙。就如齊威王初繼位時,好為淫樂長夜之飲,沉湎不治,委政卿大夫,三年不蜚,三年不鳴……”
“不求大王一飛沖天,一鳴驚人,再這樣下去,恐怕翅膀都要折了。”
龔遂沒有聽出夏侯勝話語裡所藏的深意,有些生氣:“掩飾到一月半數時間都醉著,掩飾到飲酒過量,手腳都有了疾痿之患,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影響行走,既然長公不願幫我相諫,那我願做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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