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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茲的英雄事蹟時,任弘竟猛地抬起手,將毛筆重重拍在案几上!

“啪嗒!”

如同一記驚雷!

蘇、陳二人愕然回首,正好看到一個年輕吏赫然起身,投筆怒喝曰:

“大丈夫無它志略,猶當效張騫、傅介子立功異域,安能久事筆硯間乎!?”

……

“方才聽二位起,傅介子在龜茲斬殺匈奴使節之事,一時壯其膽氣,故出此言,打攪上吏了。”

任弘假惺惺地起身朝二人拱手致歉,他方才,已是將班超一百年後的名言,搶了。

酒水沾滿濃髯的軍吏蘇延年性子直爽,不以為忤,還拊掌哈哈大笑道:

“無妨無妨,後生,你方才一席話,亦有壯士志哉!當浮一大白!不如過來一同飲酒。”

陳彭祖則斜著眼打量任弘,卻見這後生年方十八九歲,身高八尺,頭上戴著皂色的幘,無須,面色不黑。

如此年輕,竟口出狂言,再加上陳彭祖也是“事筆硯間”的文吏,頓時老大不快,便譏笑任弘道:

“立功異域?孺子,嘴上無毛,卻大言不慚,汝豈知西域的兇險?”

“就門以西,有白龍堆、三壟沙,流沙千里,極其險惡,進去的人,能活著走出來的不過十二!你去過麼?”

“不曾。”

任弘心裡卻想:“當然去過,那邊還有雅丹魔鬼城呢,門票80塊一人……”

曾幾何時,或是為學生,跟著導師調研,或是自己旅遊,他幾乎踏遍了西域的各處名勝山河。

這當然不能,任弘只好回應道:“不過,戈壁沙漠敦煌也有,只是沒那麼大。我生長於斯,已習慣了這氣候,還會騎橐(tuo)駝,知曉要如何尋覓水源,如何躲避風沙。”

“更何況,我聽博望侯張騫是漢中郡人,傅介子是北地郡人,氣候與西域決然不同。他們都能去得流沙大漠,身為邊塞子弟,若真輪到我為國先驅,任弘豈敢後於他人?”

陳彭祖一皺眉:“就算過了白龍堆,還有西域三十六國,各自言語都與中原不同,一般人去了,便是張口結舌,連頓吃食都要不到!你怎麼辦?”

任弘卻笑道:“其實,我會一點西域胡語。”

這下輪到陳彭祖吃驚了:“那麼拗口的胡語,非得是典屬國的譯者才會,你竟也會?”

任弘解釋道:“夏時,有位西域胡商因故在懸泉置滯留兩月,我便請他教會我樓蘭話,雖不甚精通,但與之日常往來,足夠用了……”

這半年光陰,他可沒有虛度。

陳彭祖其實也只對西域道聽途,眼看沒能難倒任弘,一時有些尷尬,只好向蘇延年求助:

“蘇兄,你當年去過輪臺屯戍,你來看!”

“要我……”

蘇延年喝了口酒,補充道:“其實眼下西域最麻煩的,還不是風沙,也不是三十六國。”

他將酒盞重重一放,咬牙道:

“而是匈奴!”

……

“自從孝武皇帝罷輪臺屯田,已過去十一年了!”

漢武帝時,漢軍經常在西域用兵,自敦煌西至羅布泊,往往起亭,而輪臺、渠犁皆有田卒數百人。

蘇延年便是曾在輪臺屯過田的老兵,起這段往事來,感慨良多。

任弘知道,漢武帝晚年,關東民怨沸騰,但老皇帝就是我行我素,一心想著在有生之年,滅亡匈奴。

匈奴為百蠻大國,東西萬里,不是一兩場戰爭就能消滅的,更何況漢武帝用錯了將,對匈奴的戰爭屢戰屢敗,喪師十數萬,差點將衛、霍早年的勝利全輸回去。

戰爭不順,漢武帝的性情也越來越暴戾,總懷疑有人要下蠱詛咒他,一連殺了三個丞相,兩個親女兒也下獄處死,下人人自危。

直到釀成巫蠱之禍後,這位漢武大帝才清醒零,在其晚年下了輪臺詔,與民休憩,暫停域外擴張……

本來已要沸騰的大鼎,總算冷卻了些。

但漢朝從窮兵黷武走向另一個極端,漢朝在西域的駐軍田卒統統撤回,放棄經營西域,給了匈奴人重返那裡的機會。

“這十一年來,漢兵再也沒有西出門。”

身為軍人,蘇延年對此憤憤不平:

“反倒是匈奴人,馳騁於西域。吾等時常去門關,聽那的候官,從樓蘭到大宛,單于使者威風無比,每至一國,城邦君王無不卑躬屈膝,他們甚至還指使諸國劫殺漢使,讓大漢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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