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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任弘一下子就清醒起來:“被何人所殺?”

總不會是被他的氣運給剋死的吧。

陳彭祖依舊語焉不詳:“敦煌郡派令史來看過屍體,盤問了烽燧裡的助吏、燧卒,但還是沒查明白,大概是遇到了胡虜,或是越境潛逃的亡攘賊吧,反正死得挺慘,身上衣物刀弓全給扒走了。”

“所以最後雖定了是‘賊殺’,但究竟是何人所為,尚未查清。”

陳彭祖不以為然:“每年類似的案子,在沿邊烽燧沒有十起也有八起,要我,那燧長死涼也好,正為你騰了位子。”

陳彭祖今送了任弘來赴任就算完成任務,當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任弘不一樣啊,已是將這樁無頭無尾的殺人案放在心裡了,畢竟他可不想步其後塵。

於是任弘細細詢問了陳彭祖知道的情況,包括令史驗屍後的爰書內容,越聽,任弘越是覺得蹊蹺……

而隨著他們靠近,已能將破虜燧看得清清楚楚:在一塊風蝕臺地上,高大的烽燧佇立於此,它由土坯夾紅柳、芨芨草築成,上窄下寬,高達四丈,也就是八米多。上面隱隱能看到個人影,此時也發現了他們,正在大聲示警。

烽燧東側有間塢院,這是讓燧卒們居住的地方,等任弘他們上到臺地時,已有四人走出來,警惕地看著他們。

領頭的是個頭戴赤幘,留著長鬚的中年吏,身旁三人,皆披著甲,手持兵刃:有一高個大漢,一個駝背老叟,一個瘦青年,而始終守在烽燧上的那人雖看不清容貌,卻手持硬弓,警覺地站在邊緣,若來的是不懷好意之人,恐怕隨時會挨一箭。

“陳尉史別來無恙!”

二人靠近後,領頭的中年吏認出了陳彭祖,這才放鬆警惕,過來見禮。

“這是破虜燧的助吏宋萬,是燧中老人了,去步廣候官辦事時與我認識。”

陳彭祖漫不經心地介紹,又指著任弘道:“這位則是新來的燧長,任弘!”

“新來的燧長?”

破虜燧眾人目光都看向宋萬,任弘穿著燧長的制式細麻絳袍,現在更證實了身份,而宋萬原本笑著的臉色,頓時塌了下來,但還是勉強朝任弘拱手:“下吏見過燧長。”

任弘看在眼裡,心知肚明,還禮道:“任弘年輕,初來乍到,還望宋助吏多多指點。”

他目光看向其他幾人:“這幾位又如何稱呼?”

宋萬遂一個一個指著過去,首先是那駝背的老叟:

“錢橐駝,敦煌縣人,年歲四十有九,燧中最為年長,平日裡是負責造飯的養卒。”

錢橐駝笑著見禮,一雙眼睛打量任弘的打扮,最後停在了他身後的高頭大馬上。

然後是瘦青年:“燧卒尹遊卿,敦煌縣人,二十有三,第一次服役,燧中最為年少,會縫補衣裳。”

尹遊卿大概是燧裡地位最低的,有些唯唯諾諾。

輪到高個大漢時,任弘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呂廣粟,效谷縣西鄉人,二十有五,善使五兵。”

任弘停下腳步,笑道:“呂廣粟,汝兄呂多黍在懸泉置做事,還讓我捎帶一件冬衣過來。”

這呂廣粟與呂多黍雖是兄弟,但卻一個高大一個矮,唯一相似的,就是他們那扁扁的鼻子和凸起的額頭。

“我聽這名熟悉,果然是懸泉置的任君!”

呂廣粟剛才還抿著嘴,這會笑逐顏開:“上個月回家,家兄還與我提及任君,多蒙你照拂,吃得好喝得好,連往日裡寄來的信,也是任君幫寫的。”

任弘道:“數日前還寫了一封,我聽前任燧長不幸身亡,可有人幫你念信?”

“在燧中負責養狗的張千人幫我念了。”

呂廣粟話間,宋萬臉色更差了。

任弘明白了,這位宋助吏,大概是不識字的,所以才需他人代勞。難怪陳彭祖必須跟自己來,否則赴任文書都沒法交接驗證。

他又抬起頭,指著燧上站崗那壤:“你呢?如何稱呼?”

那守燧的漢子,長了一張圓餅臉,細細的眼睛,有點異族的容貌,頭髮沒有扎髻,而是辮髮,讓任弘有些警惕。

駝背的錢橐駝倒是很殷勤,呼喚道:“趙胡兒,快下來拜見任燧長。”

燧上的趙胡兒卻甕聲甕氣地道:“老燧長過,牆上必須留人看著。”

錢橐駝呵斥他道:“趙老燧長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現在要聽新燧長的!”

趙胡兒卻無動於衷,呂廣粟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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