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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利帶著不足十分之三的軍隊灰溜溜回到敦煌,氣得漢武帝勒令其不得東過門--那時候的門關還不在敦煌,而設在酒泉郡門縣,也就是後來鐵漢王進喜大顯神威的地方。
而到了二次伐宛,漢軍就吸取了教訓。
為參加了那場戰爭的老兵,傅介子最清楚不過了:經過一年準備,漢朝傾全國之力,發十八萬戍卒開發河西走廊,修築道路,門關也挪到了敦煌西邊,列亭障至羅布泊。
接著,新徵募的大軍趕著十萬頭牛,三萬多匹馬,還有無數的驢、駱駝等物,馱著米糧,跟隨李廣利出征,一路埋釜造飯,吃完米糧吃牲畜。而西域諸邦見漢軍強大,除了腦子沒想清楚的輪臺抵抗被滅國外,大多開城迎接,漢軍順利抵達大宛。
不過尷尬的是,一年後戰爭結束,回程時糧食又出問題了。西域諸國人少糧少,難以供應漢軍,所以李廣利不得不將軍隊分成幾波,從西域南北道分開回國。但因為官吏貪汙問題嚴重,還是餓死了不少人……
身為西征軍中一什長,傅介子親身經歷了這些事,戰死沙場是光榮的,憋屈的是活生生病餓死在黃沙間!
任弘道:“下吏聽聞這些後,竊以為,這是因為當時漢軍攜帶的乾糧是糗糒(qiubei),實在不足充飢。”
糗糒就是做熟後曬乾的粟米,粟是中原的主糧,但吃過米的人都知道,這玩意有一個巨大的缺點,便是不經吃。
體力消耗大的兵卒,一月所食之粟,動輒就是1石多,相當於後世的三十公斤。一干掉一公斤米,實在有些誇張,但在副食品缺乏的古代,這只是尋常飯量。
近幾十年來,隨著關症河西麥子面積增加,使團的乾糧多了麥面,將麥子做熟後磨碎,類似後世藏族的糌粑(zanba),加水攪拌成糊狀,或搓成團吃。
熱量是比干飯糰高不少,而且西域麥子比粟多,能隨時購買制,但味道實在一言難盡。
“所以下吏便參照西域胡餅的做法,與懸泉置眾人試製了烤饢。”
任弘像一個推銷員般,介紹起烤饢的利好來:
“此物不但易於制、便於攜帶、存放十半月也不會損壞。而且吃下去容易有飽腹之感,不容易飢餓,味道也比糗糒更佳……”
對饢,任弘是有信心的,西域省的人民花了兩千年的時間,用嘴投票,證明了饢才是沙漠綠洲裡最合適的主食。
“懸泉置今日獻上此物,傅公日後再次出使西域時,或漢兵西出門時,少不了千里行軍,便可以此為軍糧!可解乏糧大患!”
副使吳宗年已從最初的不以為然,到任弘完後,面色肅穆,騰地站起身來,對傅介子道:“此物若真有如此利好,傅君……”
使團的處境,吳宗年再清楚不過,馬意外病死,主要任務失敗,雖然在傅介子的獨斷下,他們在龜茲冒險斬了匈奴使,但能否將功補過猶未可知。
也是巧了,在懸泉置遇到了烤饢,簡直是瞌睡來了枕頭!
雖然吳宗年吃著這烤饢味道也一般,但的確比糗糒和一般的胡餅好,或許真的能為軍糧。
使節團需要功勞,需要一切能服朝廷的功績!
和任弘預料的一樣,但奇怪的是,正使傅介子這會卻不急躁,只微微笑著打量任弘,末鐮淡地了一句:
“足食,足兵,這一點,我自然明白。”
“但還是先出去看看此物如何烤制,再下論斷不遲!”
……
在任弘看來,和書生味十足的吳宗年不同,傅介子確實有大將風範,先前馬物故而不慌,眼下驟然聽有一份功績,卻也不表現出驚喜。
“難怪他能做正使。”
在專程走到懸泉置外的饢坑邊,看了完整的烤饢過程,又詳細檢視所需材料後,傅介子若有所思。
“看上去確實很簡便。“
但又話音一轉:“不過,此物雖然可口簡便,但究竟能不能如你所言,存放那麼長時間,足以充當軍糧,還有待驗證!徐嗇夫!”
“下吏在。”
徐奉德拱手。
“我要帶上一筐饢,回長安路途遙遠,不亞於西至大宛,等到了長安漢闕之下,我就知道這烤饢能放多久,汝等是否立功來了!”
言罷,傅介子又回頭孰視任弘,露出了笑:
“對了,你會騎馬麼?”
“會!”
任弘應道:“身為河西子弟,常被胡患,豈敢不習車馬?”
乖乖,幸好這半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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