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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張千秋持筆墨書寫,再隨便刻一刻。
等漢軍士氣復振,疲敝一掃,歡聲笑語中離開狼居胥時,山腰大石上,只留下了一隻馬兒大大的左前蹄印和幾列漢隸:
“竟寧二年七月丙寅,漢大司馬衛將軍西安侯弘奉天子詔攜幽並六萬將士,拜謁漢大司馬驃騎將軍去病故跡……”
“到此一遊!”
……
狼居胥山逃過了被漢軍士卒屎尿塗滿山岩的厄運,在它西邊百餘里外的另一座聖山,姑衍山就沒有這種幸運了。
八月初一,漢軍抵達單于庭附近的姑衍,與光禿禿多是岩石的狼居胥不同,姑衍山植被茂盛,時值塞北的深秋,山上的針葉林,樺樹和山楊呈現出不同顏色,綠、黃、紅,五彩繽紛,美麗極了。
山麓坡地則長滿茂密的外貝加爾湖松樹,單于的金帳就坐落於此,但如今卻是人去地空,只剩下一片狼藉,部分氈帳和車輛被遺棄在原地,看得出來是匆匆離開的,時間已是一個月前……
這就是行國的優勢之一,打不過或不想打時,可以跑啊。
“跑得了單于,跑不了山。”
任弘說了這麼一句話後,下達了命令,三軍將士立刻忙碌起來,先在單于庭燒火做飯,然後便持著松木火把跟著校尉各自上山,在落葉堆上縱起火來……
後世經常有人一拍腦門說:把草原燒光,不就徹底解決遊牧問題了麼?
但問題是,長城以北的大草原,從興安嶺以西到阿爾泰山東麓,面積是以幾百萬平方公里計的,跨越好幾個經度,西邊乾旱,東方可能大雨,地理形態複雜,河流、高山、戈壁、谷地夾雜其間,更何況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撒鹽就更不可能了……
但燒不了草原,還燒不了一座山麼?
火焰最初只是零星的,漸漸開始在枯萎的落葉雜枝上蔓延開來,跳躍著攀上筆直的楊樹,讓慘白的樺樹皮在烈焰中爆開火花,將不知生長几百年的針葉林炙烤出沸騰的樹脂,更是火上澆油。
等到人為縱火數個時辰後,夜幕降臨,姑衍山脈靠近單于庭的聖山峰已成一片火場,到處都是焰色明光,西風吹過,樹冠上沾滿火苗的森林在微微抖動,無數鹿、羊、兔、狐在瘋狂奔逃,然後被等在外面的漢軍一網打盡,補充口糧。
匈奴腹地好似被任弘豎起了一根巨大的火炬!數十里外都能看到光芒,但在漢軍眼中,這便是一場大型的篝火聯歡。
而到了次日,火勢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反而愈燃愈烈,今日風較小,升騰的濃煙匯聚成一座巨大的蘑菇雲,高千丈,遮蔽了三分之一的天空,這下,即便在百里開外的餘吾水以北也能看到。
那些沒有離開的匈奴人,看著燃燒的姑衍山,皆拜倒在地,痛哭流涕,起身後,便趕著牛羊,躲得更遠。
這一天,匈奴人的天神死了。
北海將軍如同鑽進嫂子腹中的孫猴子,各種撒歡攪得匈奴腹地天翻地覆,陣仗可比衛青燒龍城、燒趙信城打多了。
但讓任弘失望的是,本該徘徊在餘吾水、郅居水的匈奴主力,卻沒有被這激將法激怒,大單于揮師前來會戰,趙漢兒和張千秋以偏師巡視百里開外,至餘吾水,卻只抓到了一些零星的牧民,說單于大軍二十多天前就往西方走了。
甘延壽皺眉:“單于莫非是去尋找趙老將軍的中路軍決戰?”
那就是好了,在長安料敵廟算時,大漢的將軍們吸取前幾次戰爭漢軍多路進擊,卻未能形成優勢兵力,加上行動遲緩,失去作戰突然性,給了匈奴以充分準備的時間,屢屢受挫或無功而返的教訓,只分三路。
兩路齊頭並進挺近單于庭,不管單于選擇主攻哪一邊,都無法完全勝利,頂多相持,另一路可以靠攏過來參加會戰,也可以派遣輕騎馳入餘吾水以北,摧毀匈奴無青壯保護的部落輜重,讓前線的單于大軍士氣大亂。
而西路軍,則負責堵死匈奴西躥的路,以求完勝,漢使吳宗年會對右賢王伐交伐謀。
可事情似乎沒有按照他們的劇本走,匈奴可不是羌人那種鐵憨憨,能與漢軍角逐數十年,先敗後勝硬撐到今天,是戰術上值得尊敬的對手,他們也可能不按長安策劃的劇本走,而給漢軍帶來一些驚喜……
大軍繼續向西方行進,前鋒與趙充國派往北方的斥候匯合,兩邊一交換情報,才發現餘吾水北並無匈奴帳落人畜,早已追隨單于向西、向北撤離後,任弘看著西方,面色沉了下去。
真是讓人讚歎,匈奴人居然真能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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