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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啥啊。
“何苦今日從逆,壞汝家數代忠良之名?”
趙廣漢與丙吉,唱紅臉的紅臉,唱白臉的唱白臉,加上蘇武的威望在。在老臣們勸說下,這些押送許廣漢的中壘營士卒竟紛紛放下了兵刃,給許廣漢鬆綁,後悔不已。
但這時候,尚冠裡卻大門開啟,更多持刃兵卒隨之而入,當前一人氣急敗壞,要中壘營吏卒們將在場所有人,不論丞相御史大夫還是蘇武,統統逮起來!
卻是大司馬左將軍霍禹,在他身旁之人,竟是沉著臉的前將軍、龍額侯韓增!
……
家丁武裝畢竟比不了北軍的精銳,在其強弓勁弩的逼迫下,一行人被圍在了尚冠裡入裡處的開闊地上,面迎鋒利的矛尖,背靠著這“大漢第一里”的里約:
“裡中皆冠帶之族,世名忠孝!”
霍禹也沒料到朝臣們居然不顧威嚇,在蘇武組織下串聯起來與自己為難,還在強調自己是“平叛”而非謀逆,要挾持他們去霍氏控制的長樂宮——他們已經聽聞皇帝掌控建章宮羽林衛的事了,一邊加緊派人手過去圍困,只說天子為任弘部將新陽侯辛慶忌挾持。
“諸公,天子病篤,眼下太皇太后稱制,還請隨我去長樂宮中聽詔!”
但老臣們卻無人信他,哪怕是霍光舊僚的丙吉,當初敬的也是大將軍本人,卻從未將他兒子放在心上,皆緘默不言,看來霍禹只能用強了。
倒是蘇武看著霍禹身邊,顯然已經站好隊的韓增感慨,大聲道:“龍額侯,汝欲重蹈汝先祖韓王信覆轍,走謀逆錯路麼?”
那是開國時的舊事,韓王信與韓信同名,乃是韓國庶公子,當年投靠高祖,因為雄壯勇武被看上,便封為韓王,後移國於代北馬邑,希望韓王信能抵禦匈奴。
結果韓王信見匈奴強盛,加上朝中疑他,遂投靠了冒頓單于,併為其為前鋒攻打太原,直接導致了白登之圍。
後來韓王信長期活躍在漢匈邊境,引誘陳豨謀反,屢屢為匈奴嚮匯入侵漢境,最後為將軍柴武所斬。
韓王信在投降匈奴時,於頹當城生得一子,故名韓頹當。三十多年後,韓頹當以匈奴韓王的身份歸降漢朝,並在七國之亂裡帶著一支騎兵橫衝直撞,立功為諸校尉之最,封為弓高侯。
他的孫子韓嫣就不必說了,漢武帝劉徹在膠東邸時一起睡大的小夥伴,互知深淺長短。
霍家決定倉促謀反,其他人任宣都料定無法拉攏,只能押到長樂宮關起來,唯獨以為,如今中朝的二號人物,龍額侯韓增或許會站在霍氏一邊。
“龍額侯之父韓說為衛太子所殺,韓增的侯位,乃是大將軍為其求得。韓氏與天子家有仇怨,而於霍氏有恩情,若霍氏倒臺,天子翻起巫蠱舊賬,韓增恐怕也要失勢。”
而韓增面對登門的霍氏說客,倒也乾脆,讓家丁僕從加入中壘校尉,幫霍禹安定城內秩序,眼下又隨他來“勸”大臣們去長樂宮了。
眼下,面對蘇武的質問,韓增苦笑道:“蘇兄,韓氏做錯不止一次了,胡寇攻馬邑,僕之先祖不能堅守,以城降之,反為匈奴將兵,與高皇帝爭一旦之命,此一錯也。”
“僕之伯父韓王孫上學書相愛,得意忘形,僭越乘天子副車,得罪了江都王,遂為王太后所誅,此二錯也。”
“僕之父以校尉從大將軍衛青有功,封侯,後為橫海將軍擊東越,可謂戰功赫赫。然在巫蠱中,戾太子使客為使者,矯詔收捕江充等。僕父疑使者有詐,不肯受詔,竟為太子之客格殺,他錯了麼?”
韓增似乎在吐訴父親之怨,劉氏之薄情。
霍禹遂不疑,一揮手,讓中壘營眾人上前逮捕諸卿。
“小豎子,大將軍宣成侯一生英名,毀於汝手!”
然蘇武渾然不懼,面對明晃晃的戈矛,竟仍直直地朝前走,越來越近。
中壘營的吏卒們怕傷到了他,竟被手無寸鐵的老臣逼得步步後退,有人都快哭出來了,最後只好扔了兵器。
“將蘇武擊暈帶走!”
霍禹被蘇武罵得沒脾氣,對這位老臣他唯唯諾諾,對手下人卻能重拳出擊,勃然大怒,讓身邊的親信過去責打逼迫中壘士卒!
然而霍禹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在他身旁的韓增看準這混亂的空隙,忽然縱馬過來,一抽劍朝霍禹擊來,乾脆利落地傷了他的背,使霍禹跌落馬下。
然後霍禹又被躍下的韓增死死踩住,劍頂在他後頸上!
“前將軍,你這是……”
“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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