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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知聆見逸兒哭,便也快步趕過去;然而她方才太過耗神耗力,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段重言先一步過來,當下及時地衝上前去,將知聆扶起來,顫聲問:“你怎麼樣?怎麼樣?”
知聆看他一眼,倉促說:“沒事,我沒傷著。”
段重言抬手握著她的肩,又細看她的頭臉,沒見著傷,才鬆了口氣,這一瞬間,頭暈眼花,像是掉了的魂兒才緩緩回來。
這一刻方墨白也到了跟前,段逸張手,尖叫著抱住知聆,哭得昏天黑地,知聆慌忙安慰:“逸兒,逸兒別哭,娘沒事!”
段逸先前被孃親“冷落”,好不容易享受了家庭溫暖,此刻見知聆半身帶血,小孩兒的驚恐一湧而出,全沒了平日的“穩重”,雙手緊緊地抱著知聆,只是嚎啕。
方墨白也忍不住含淚,又慶幸知聆無事。這會兒魯豹才走過來:“方大哥?”
方墨白先前匆忙間掃了一眼現場,差不多已經明白是何情形,見魯豹走來,便舉拳行禮:“魯兄,請受我一拜!”他說拜就拜,立刻就要倒身行禮。
魯豹嚇了一跳,慌忙扶住他的雙臂:“方兄弟你為何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方墨白道:“這是我的妹子純明,多虧了魯兄相救!”
魯豹聞言,便瞪圓了大眼,把知聆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原來這是方大哥的妹子,怪道如此巾幗不讓鬚眉!哈哈……”
方墨白苦笑,便看知聆,卻見她正拼命安撫段逸,此刻段逸忍了哭聲,把他娘細細地看了一遍,見臉上身上都沒有傷,才放心,然而雖放心了,卻還有後怕,因此只是扯著嗓子又哭,哭得知聆十分心酸。
段重言在旁站了會兒,定了定神,便去看刺客中還有沒有活口,只可惜魯豹的兄弟們下手太狠,竟沒有一個活著的刺客。
魯豹看著哭得臉通紅的段逸,便粗聲大氣說:“逸哥兒,你怎麼也這麼膽小了,這是你娘?你娘沒有事,你哭什麼?要是男子漢,就好好地學一身好武功,長大後可以保護你娘,別這樣哭,像個娘們似的。”
段逸聽了這句,卻很管用,當即停了哭聲,只是哭得太厲害,乍然停下,卻開始打嗝,含著淚臉紅紅的樣子,十分惹人心疼。
方墨白摸摸段逸的頭:“逸兒,你娘沒事,你別哭了啊,你看你娘也跟著傷心。”
段逸吸了吸鼻子,才看向知聆:“娘,你真的沒事嗎?”
知聆點頭,又擦去眼中的淚。段逸又道:“娘,以後別這樣了……”說到這裡,忍不住又要哭,撇了撇嘴,卻竭力忍了,只帶著哭腔說,“娘,逸兒好怕。”張手把她抱住,眼淚在眼睛裡打轉,顫聲說,“逸兒怕娘不在逸兒身邊了。”
魯豹是個灑脫的大男人,可見狀,卻仍忍不住有點心酸。
方墨白咳嗽了聲,對知聆說道:“純明,你看著逸兒。”他便拉著魯豹走到一邊,問道:“魯大哥,你怎地上京來了?”
魯豹說道:“自方兄弟跟段大人回京之後,咱們兄弟便日夜念想,又聽聞段大人在京被人劫了,又被降職,兄弟們坐不住,就想過來看看……怎麼,那便是你的妹子?那這些要殺她的人是誰?”
方墨白道:“正是我妹子純明,這些人是什麼來路,我也不知。”他兩人轉頭,見段重言正在勘查,方墨白道:“希望重言能夠看得出。”
魯豹道:“不管是誰,也忒下作了,竟對一個女人動手,不過你妹子倒也厲害……竟能殺了兩個刺客。”他是行伍出身,臨陣對敵的經驗十分豐富,方才到了知聆身邊,一掃之下就看得極為明白,知道知聆身旁那兩個喉頭被刺中倒地身亡的人都是被知聆所殺。
方墨白聞言,便看向知聆,見她正抱著段逸,一臉溫柔地勸解,震驚之餘,心中一嘆。
剩下的三個禁軍,全受了傷,只有的傷輕一些,被知聆護著那個,掙扎著跟段重言說了來龍去脈,但追查的線索自也有限。
段重言走了一圈,命跟隨之人將禁軍們抬走療傷,便才回來,先走到知聆身邊,又將她看了一會兒,覺得真正無礙,才又到方墨白身邊,先跟魯豹一點頭,才低聲說道:“這些人身上沒帶什麼特徵標記,恐怕是有備而來。”
方墨白道:“在京內有這樣聲勢浩大的刺殺行動,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出來的。”
段重言猶豫了會兒,說道:“有件事,我說了的話,你先別急。”
方墨白皺眉:“什麼事?到現在你還吞吞吐吐。”
段重言道:“據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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