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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了。”周森放低聲音,極其懇切地說,“倉公不但是一方善人,而且舉國敬重。這等人有了危難,我不知便罷,知道了自然要伸手。何況又有你跟石風的交情在內,我無論如何得要盡點心。”
“這,”朱文結結巴巴地說,“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感激前輩。”
“休說這話。天下甚大,有王法不及之處,便該像我這樣的人來管。剛才我跟楊寬約略談過了。他應該懂得我的意思,如能免得倉公一場災禍,我多破費些也無所謂。可是——”周森咂一咂嘴,懊惱地說,“他竟表示無能為力。”
看他這個樣子,朱文倒覺得老大過意不去,趕緊用安慰他的語氣說道:“不論如何,家師與我,都是終生感激前輩的。”
“休說這些話。”周森不耐煩地揮一揮手,“我們商量正事。”
“是,”朱文答道,“楊曹椽所說的,倒是並未欺騙前輩的老實話。”
“照此一說,令師的案子,是非到廷尉衙門去設法不可了?”
“正是如此。不過,陽虛侯一定也會賜援。”
“只怕沒有用。”周森搖搖頭。
“何以呢?”
周森不肯明說,只不斷地飲酒。濃眉緊皺,彷彿一籌莫展似的。
“前輩!”朱文不能不開口了,“莫如此苦惱!廷尉衙門,我還有些路子。”
“喔!”周森慢慢地點一點頭:“好!只要有路子就行了。別的,我來設法,不會叫你為難。”
所謂“別的”,當然是指行賄的財物。這隻能默契於心,不便明說。朱文只投以領會及感激的眼色。
“但是,”周森又說,“在這一路上,我總還得替倉公盡點心。你看吧,什麼事是我辦得到的,說!”
朱文忽然想到緹縈,隨即問道:“前輩,我冒昧問句話,楊曹掾對前輩的態度倒如何?”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除了他力所不及的事以外,其他都可方便。”
“既如此,想請前輩斡旋,我有個師妹,是有名的孝女,家師亦最鍾愛這個未嫁的小女兒,父女倆相依為命。家師起解,我師妹是跟了來的,但迄今未見一面,想請前輩成全,跟楊曹掾說一說,準她隨時去侍奉老父。”
“這好辦!楊寬今夜大概不會回去了,我請他吩咐他的屬吏就是。”
這就更好了!朱文喜不自勝。原來他想玩一套把戲,弄瀉肚的東西給那個獄吏吃了,回到亭樓,半夜裡毛病發作,非請師父急診不可,那時也就一定要到亭塾去取藥囊,不但緹縈可以得遂見父之願,而那些獄吏也必以此緣故定會對師父另眼相看,這是一舉兩得的妙算,此刻看來卻是用不著了。
“你師妹今年幾歲?”周森忽然問說。
“十五歲。”
“長得如何?”
“長得自然不醜,”朱文說了這話,忽又覺得太委屈了緹縈,便再補充一句:“心性極好。”
“自然。既是孝女,德性哪有不好之理。”周森停了一下又問:“對你呢?”
“我跟她是一起長大的。”
周森很有興味地聽著,用一種詭秘的眼光看著朱文——朱文恍然大悟,周森的問話是有意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森一笑而起,拍拍他的肩說:“老弟,好自為之!”說完,悄悄地從堂下溜走了。
這裡燕支和雙螺如蝴蝶般飛來,一左一右,都幾乎把頭偎依到他肩上,急切地想聽個結果。
朱文微微失悔。燕支的願望自然是可以達成了,但應該如何做法,卻還茫然。剛才打鐵趁熱,索性問個明白,豈不省事?此刻只說一句大事已諧,燕支是不會滿足的。接下來一定會問東問西,倒叫人不易回答。受人之託,允承五分,做到七分,對方喜出望外。說足十分,做到八分,往往還有怏怏不足之意,這是朱文近幾個月的世故,因此,他這時決定說話要保留些!
於是他說:“緩爭則圓!燕支,你別心急。好在我明天必還有跟你家主人見面的機會,我一定把你的事辦出個結果來。”
燕支略有些失望。轉念一想,初次見面,承他熱心相助,本不該寄以太高的期望,辦成最好,辦不成也於己無損。因此,她心平氣和地道了謝,順便叮囑一句:“朱公子,你可千萬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你放心!我明天一定有回話給你。”
剛說完這句話,恰好發現艾全在望著這面,四目相接,會意到他有話要說。於是站起身來繞過堂下,從那些獄吏背後走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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