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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的中年人才有,年紀輕輕的女娃兒會致此病,在她從未聽說過。
緹縈自然更不信了。她倒不是像衛媼那樣從情理上去研究。只因為朱文常常故作危言來嚇人,他的態度使得正經話也打了折扣。
朱文是何等機警的人,一看她們的神氣,就明白。這不是開玩笑的事,非要叫緹縈自己知道,才會當心保養。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越是認真地爭辯,越不容易叫她相信他所說的是真話。這便怎麼辦呢?
幸好,衛媼給了他一個機會,“什麼病都有起因。阿縈怎會有這種病的徵兆?”她問。
“哼!”朱文微微冷笑。“阿媼跟她成天在一起,應該比我更明白。操心、憂慮,晚上睡不著覺,想東想西,最耗心血。”
“嗯!”衛媼點頭。
“我說對了沒有?”朱文迎著正抬起頭來的緹縈問。
緹縈心服而口不服,“說對了又如何?”她說,“光會看病,不能下藥有什麼用?”
“你渺視我!”朱文針鋒相對地跟她鬥嘴,“我有藥也不給你!”
“你有什麼藥?”
“跟你說了,不就等於把藥給了你嗎?”
話裡有話,緹縈越發心癢癢地,急於先聞為快,但當著衛媼,不願低聲下氣求他;念頭一轉,有個絕妙的辦法。
“衛媼!剛才你叫我讓他診脈,我聽你的話。此刻,你看他!”
“說得有理。阿文!”衛媼問道:“你剛才說有好訊息,趕快說吧!這就是阿縈的藥。”
朱文笑一笑,坐了下來,得意地說:“叫你們看看我的本事——”
由這句話開始,他把今天在周家的一切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自然有渲染的地方。但僅是講事實,就連衛媼聽來都笑得合不攏口。緹縈更不用說,從頭到底都是浮著隨時可以爆發的笑意,特別是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隨著朱文話中的內容而變化,喜悅、興奮、驚異,而最叫朱文開心的是,她眼中所流露的無限佩服和感謝——到此刻,他才知道他今晚的收穫是如何的珍貴!
“你所講的都是真話?”聽完了她問——但朱文和衛媼都知道,這一問並不表示她不信他所說的一切,只不過沒話找話而已!
因此,朱文笑笑不答。衛媼也未開口,她得把朱文的話,先好好體會一遍。
“啊!壞了!”緹縈仰面向上,雙手捧在胸前,是歡喜得不知要怎麼才好的神情。
“怎麼?”衛媼茫然地問。
“反而害我今天一夜都睡不著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時的緹縈,與片刻以前憂思忡忡、精神恍惚的神情,大不相同。舒暢的心情,都顯現在那流轉的秋波、開展的雙眉上,而且臉色也變得白裡透紅,豔光四射,把朱文的目光吸引得再也捨不得他顧。
照她的心思,最好今夜就能撲倒爹爹膝前,細訴一切。但也知道這話要說出來,必惹衛媼一頓數落,而且夜深如此,爹爹也許好夢正酣,更不便去驚擾,所以居然能夠斷然捨棄這個念頭。
不過她元氣旺盛,談興甚濃,朱文自然奉陪。衛媼也因為她已未曾有這樣高興的時候,不忍催她歸寢,於是由得她興之所至一會兒細問那些獄吏在綺羅叢中的醜態;一會兒拿燕支做題目,取笑朱文;一會兒又要他描摹雙螺的模樣,說一陣笑一陣,惹得衛媼幾次呵喝,怕吵醒了別院的旅客會提出抗議。漸漸地雞唱迭起,曙色隱隱,人也有些倦了,但未倫之時,談的都是閒話,才想起還有許多正經事要問明白。
“明天什麼時候去見爹爹?”
“應該說是今天,”朱文首先糾正她一個小小的錯誤,然後含糊地答道:“反正今天又不走,睡了起來再說。”
“為什麼呢?不說定了,我睡不安穩。”
“那就下午吧!”
又是個:“為什麼呢?”
朱文自有道理,師父是罪犯的待遇,許多地方看了會叫人傷心。他在想,楊寬既已受了周森的請託,一切便都好商量。他準備在午前設法去疏通一下,先要換了那赭色罪衣,然後再換間比較好的屋子,也應該略略有些必須的傢俱陳設。倘或孤孤單單一間空屋,鋪些草就算寢席,這樣子緹縈看了會大哭一場,倒不如不叫她去見的好,但是,這番為她打算的意思,卻不便說明,此外又別無託詞,一時愣在那裡,似乎他個人有難言之隱似的。
衛媼不忍朱文受窘,便勸緹縈:“就下午吧!阿文這幾天也累了,你就讓他好好睡一覺。”
這是個很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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