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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虛侯站住了腳,閒閒說道:“倉公,我告訴你一個訊息,外邊大概都還不知道,就在這幾天我要到長安走一趟。”
“喔,是!”淳于意鬆了口氣。原來他有些緊張,看陽虛侯的神情,他以為是有什麼關於他的“訊息”要談,是誤會了。
“大前年入朝,你是隨了我去的。這一次。我要問問你的意思。”
“我——?”
淳于意要考慮了。原來他想說:我當然依君侯的吩咐。旋即想到自己還有麻煩來了,這時侯是個申訴的好機會,但是,一記起齊國太傅的心懷成見,仗勢欺人,他就忍不住要激動、要賭氣,忘了顧惜自己。
因此,他仍舊抱定宗旨,決不求援陽虛侯,也不必跟他說什麼真相。只是隨從入朝,倘或被延尉逮捕,下了“詔獄”,陽虛侯自然沒有坐視之理,要他設法營救,這樣,豈不是給別人添了麻煩?
於是,他決定這樣回答:“我要請君侯恕罪,此番,我實在不能例從了。”
“為什麼呢?”陽虛侯暗示著:“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實話!”
淳于意心裡一動——為的陽虛侯話中似有意,莫非他知道了自己的遭遇?是從何處得知的?這些此時無暇思索,立刻得找個不能隨從入朝的託詞。
他向不善於推託敷衍,想了一會才說:“賤體衰頹了,難耐跋涉。”
陽虛侯失笑了,那正是他推辭齊王府徵辟的理由。
淳于意發覺自己措詞不當,陽虛侯已知是在撒謊,不免有愧色,越發訥訥然不成句。
“好吧,你既不願去長安,我不勉強你。不過——”陽虛侯沉吟著,沒有再說下去。
這使淳于意不能不問:“君侯還有什麼吩咐?”
突然間陽虛侯想到,有句話可問:“臨淄可有訊息?徵辟你的事怎麼了?”
“我不知道。”淳于意搖搖頭:“隨便他們怎麼處置吧!”
態度是有些傲慢,但在一向對他持有好感的陽虛侯眼中,卻更佩服他的正直剛強。由此一念,陽虛侯立即作了個決定,不必再旁敲側擊地迫著淳于意說話了——很明顯地擺在那裡,他決不會說一句半句請託的話,只照緹縈的意思,在暗中保全他吧!
“緹縈在家做些什麼?”陽虛侯笑道:“她好一副歌喉,可愛得很!”
讚美緹縈,是淳于意最高興的事。然而,他意有未足,緹縈的可愛,又豈僅一副歌喉?她的孝順、聰明、厚道、不慕虛榮,不都比歌喉生得更可貴嗎?
就這微覺怏怏,欲有所言的時候,發現杏林有幾個人探頭探腦,似乎有什麼事要來陳述,卻又不敢上前的樣子。淳于意認得領頭的謁者——他明白,謁者掌管朝賀奉使,交際應酬。如今陽虛侯要入朝,該帶些什麼人,準備什麼貢物儀禮?以及一切車馬食宿的安排,責任都在謁者肩上。現在必有許多迫切的公事要請示,識趣告辭吧。
他的推測一點不錯,所以陽虛侯也不留他,只說:“長行的日子,正待選定,在家總還有幾天耽擱。抽一天工夫,再請你過來,檢點他們所攜的藥囊。”
“遵命!”淳于意極恭敬誠懇地答道,“這是理當盡心的。君侯體氣健旺,可以放心。不過到了長安,伏望節飲食,多保養。”
“我自己會當心。”陽虛侯又問:“我這裡四位侍醫,你看帶誰去的好?”
“那自然是陶侍醫,老成可靠,脈法也精。倘或君侯接納我的推薦,我再去訪他細談,把春令該當注意的疾病,以及徵侯療法,提示一番,那就萬無一失了。”
“好極,好極!”陽虛侯欣然同意,“一切費心了。”
已經告辭了,卻又談了好一會。等淳于意再次揖別,出了杏林,陽虛侯倒又派人趕了上來,有句囑咐,說是翁主想念緹縈,明日一早,遣人接她到府裡來盤桓,特為先告訴他一聲。
於是,到了家,淳于意就把這話告訴了女兒。
“那麼,爹,你可準我去呢?”
“去,去!”淳于意近來對緹縈是格外的慈愛了,以前不甚同意她做的現在一概不加反對,所以這樣一疊連聲地許諾著。
然而緹縈卻不敢擅專,而且切記著父親曾經教導或者暗示過的話,凡事仍舊稟命而行。此時得以允許,才算放心。
“陽虛侯誇你的歌唱得好。”淳于意又說,“你明天再唱些給他聽,就算送行。”
“送行?”緹縈不覺緊張了,“可是陽虛侯要入朝?”
“你何以得知?”淳于意極快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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