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零四章 不繫之舟,赤心巡天,情何以甚,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定能夠指向真正的真相嗎?”
姜望皺眉不解:“他能夠在這件事情裡獲得什麼?”
“他能夠獲得的東西太多了!他這樣的人,你要是把機會給到他,他一定不會浪費你的價格。”重玄勝道:“你是一枚好棋子,一柄好鋒利的劍,而你並不自知。姜望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鮑仲清和他背後的鮑家,是想要把皇后掀下來呢?他如果是想扳倒現在的太子呢?你做好涉足皇儲之爭的準備了嗎?”
姜望眼皮跳了挑:“我哪裡能做得到?”
“你當然做不到,但是你會成為一個號角,一個象徵,而且你會作為新齊人的旗幟死得很慘!”重玄勝有些難抑怒氣:“而且你的死,本身又會成為一件更鋒利的武器!你的價值大了去了!姜望啊,林有邪身份這麼敏感,你在這種事情上還敢輕易就踩人家的坑,你覺得你能夠承擔所有後果嗎?你是把你的頭顱雙手奉上!”
姜望當然不會懷疑重玄勝的判斷,他只是怔了怔:“他會這麼做,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些情報,一個早就放在他旁邊的人。”重玄勝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還有用這裡思考。”
姜望道:“看來我的確是小看了鮑仲清。”
“小看鮑麻子的何止是你呢?”重玄勝嘆道:“我和他境遇相同,小時候都不受待見,但我一直覺得,有朝一日我執掌重玄氏,他就是我的對手。所以才會很早就收買了他身邊的人。這麼些年來,我以為我對他已經很瞭解,我始終覺得他心機有餘、魄力不足。直到伐夏戰爭裡……他讓我大吃一驚。”
“這一次的事情,我雖然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但是對鮑仲清這樣的人,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並不為過。你現在焦頭爛額,我也庶務纏身,沒有時間陪他慢慢拆招,索性直接叫他滾開。以他的城府,只會笑一笑忍過去,不會再糾纏。”
姜望只是說道:“雖然鮑仲清只是想利用我,但如果林有邪的事情,真的跟當今皇后有關呢?”
重玄勝按了按腦門,實在頭疼。
他太瞭解姜望了,這傢伙其實並不愚蠢,對鮑仲清也不是全無戒備,但是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堅持,仍是一腳踩進了陷阱去。他相信這傢伙心裡面,甚至是已經做好了某種可怕的準備……
不然何至於在這件事情上,既沒有聯絡他,也沒有聯絡李龍川、晏撫他們,卻接受了鮑仲清的幫忙?
在那個最可怕的結果之前,他怕連累自己,卻肯同鮑仲清一起,一條道走到黑!
重玄勝深吸一口氣,有些感動,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不會是那位做的,你對她有偏見,而且你把一國之母想得也太愚蠢了!”
這位新任博望侯語氣相當篤定:“天子當時那一句‘國士不可輕’,態度早就已經表明。皇后就算再恨林況,再不能容人,也不會明目張膽的違背天子意願。試問,處理一個林有邪,對她有什麼必要?對現太子的東宮尊位,可有一絲一毫的好處?在儲位這麼關鍵的時候,她不會無事生非!”
“我的確很難忘記她做過的事情。”姜望頓了頓,又問:“但如果不是那位的話……林有邪好端端的,也沒有什麼別的恩怨在身,誰會對付她呢?”
“首先她只是失蹤,未必是死了。其次,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是仇殺。
她父輩的恩仇,早就跟四大青牌世家一起煙消雲散。厲有疚被剮死後,所有人都恨不得跟四大青牌世家斷得乾乾淨淨,除了你,誰願意惹這個麻煩?她的關係網其實是非常清晰的,一眼看得到頭。”
重玄勝平靜地說道:“與林有邪有牽扯的勢力裡……皇后和太子肯定不存在問題。這件事也應該跟田家沒有關係,既缺乏利益驅動,也缺乏情感驅動。”
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是田家有個田安平在。他會怎麼做,實在無從判斷。”
田安平這個人太瘋了,做人做事都太自我,根本無法從利益或者情感的邏輯去推測他。
姜望又想起,當時從田常嘴裡得到確認的情報——
烏列就是田安平親手所殺,然後又拋屍於海,故意留下一些線索。
當時他還問田常,田安平這樣做的目的。
田常的回答是——“你覺得田安平的行為如果能夠用邏輯來推導,他還會這麼瘋嗎?”
無論是田家內部,還是田家外部,沒有人能夠洞察田安平的想法。
正因為他是一個如此瘋癲的人,以至於聰明如重玄勝,也根本不知能不能將他排除事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