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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得不成樣子。
張臨川簡直是玩弄人心的行家,讓他這樣一個老於江湖的傢伙,也忽喜忽憂,忽懼忽驚。他非常清楚在那樣的狀態下,張臨川有一萬種辦法對他做點什麼手腳。
所幸他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在去地宮之前,就用了這樣一門秘術來保護自己。
張臨川從始至終擺弄的人心,都只是人偶的這一顆。便縱是有什麼手段,也只應在人偶身上……
陸琰在這一瞬間眼眸翻白,謹慎地以天生冥眼又檢查了一遍,然後才將這顆已被擺佈得十分脆弱的心臟,按進了人偶的軀殼裡。
噗通!
人偶扔進溪水中。
還手腳並用,掙扎了片刻,像是一個溺水的活人。
最後歸於沉寂。
……
……
一尾游魚躍出水面,在空中劃了一道拱形又落下。
好一陣之後,漣漪才散去。
水中倒映著的,是一胖一瘦的兩個身影。
瘦的其實也不能說是瘦,身量較為合度。
只是這世上大多數人站在當今博望侯身邊,都很難不顯得瘦。
博望侯府裡的石橋上,現在只有博望侯和武安侯相鄰而立。
“天子有意幫你撫平莊國舊事,徹底收你的心,所以故意留了個釦子。但景國的應對很及時,莊國的反應更是果斷……咱們現在要專心絞殺無生教,還真的沒工夫跟莊國打嘴仗。但是不理他們吧,以後更難師出有名。”
重玄勝手扶石欄,嘆息道:“這世上怎麼就沒有傻子呢?”
姜望平靜地道:“我與莊廷之恨,非言語可解。能讓他們身敗名裂是最好,不能的話,也沒有什麼。最後總歸只有生死。”
他曾經佩戴卞城王的面具,參與了尹觀的復仇之戰。
佑國趙蒼父子,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把一切能夠利用到的因素都利用到了。
他當然會引以為鑑。
他從來沒有預期過莊高羨和杜如晦的下限,因為他知道這一對明君賢臣什麼都做得出來。
但不管莊高羨是何等明君,杜如晦是何等賢臣,他們擁有怎樣的名譽,怎樣受人愛戴。都不會影響他的殺意。
所有的名譽、地位、勢力、背景、利益,都不能夠成為這兩個人的護身符。
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大局觀,不存在任何其它的考量。
一切恨意到了盡頭,總歸只有生死二字。
正如當初他對苦覺的回答——“殺絕便了,我死也了。”
重玄勝深知此事之艱難,若僅僅是一個洞真境的敵人,也不難對付。無非是纏磨著叔父多斬幾刀。但莊高羨作為一國之主,又列名在道屬國體系中,背後站著的,是現世最強之中央帝國。
牧國伐盛,尚且灰頭土臉,損失慘重。
景國又怎會容許旁人染指莊國?
就像這一次,齊國只是稍稍留了個為自家國侯出氣的口子,景國立即就擋了回來。
態度不可謂不堅硬。
而莊高羨杜如晦都是老謀深算之輩,想要剝下他們的外殼,還真的並不容易。只消看莊國這一次的應對,連消帶打,妙不可言,哪裡有半點破綻?
“這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重玄勝嘆道。
姜望當然也明白,只皺眉道:“說起來,這一次雍國為什麼不趁機發聲?莊廷從莊承乾時期就與白骨道不清不楚,雍國豈會沒有察覺?現在不正是打擊莊高羨君臣的好時機嗎?”
重玄勝說道:“是,的確是好時機。不過是莊國故意留出來的好時機。有時候不能僅看機會,更要看形勢。雍國現在獲得了墨家的支援,是墨家參與國家體制的第一次嘗試,景國正愁沒有藉口打壓他們。”
“現在是景國在維護下面的道屬國,鎖死了咱們齊國向莊國出手的口子。一旦雍國參與到這樣的爭執裡,絕對會迎來景國不留餘地的打擊。那正是莊國君臣所樂見的。大國博弈,豈容雍國置喙?”
“至於莊承乾與白骨道不清不楚……人都死了多少年,不過打嘴仗而已,能對莊國有多少傷害?我相信莊高羨和杜如晦一定準備好了證明自己的辦法。特意提及與白骨道鬥爭的歷史,只等到誰來上鉤……”
他看了姜望一眼:“韓煦那是一個極聰明的國主,絕不會這麼輕易地咬餌。”
姜望聽懂了這委婉的勸告:“所以你攔著不讓我去燕雲山,是因為你覺得那也是個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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