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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混沌存。
不為燭九陰亡。
不在乎一個三叉。
如此至百年千年,直到……
那位創造了這一切的偉大存在,自幻想中歸來。
當然有革命的火種。
當然有不屈服的力量。
但這些,也正是真實的一部分。
這才更見真實。
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不屈服,世界的真實就在於反抗。
混沌的反叛和燭九陰的野望,它們之間綿延九百多年的對抗和佈局……都是它們為這個世界走向真實所做出的貢獻。
凰唯真是真切的死去了,沒有留下什麼傀儡,沒有殘存什麼意識,沒有對九百多年後的山海境做任何干涉。
山海境裡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自由意志的選擇。
可那麼天翻地覆的一場動盪過去了,山海境只是又往前演進了一步。
沒有誰能夠真正阻止它,沒有誰能夠真正影響它。
凰唯真已經並不存在,可是他無處不在。
九百多年前留下的傳說,九百多年後還在延續。
所有的一切,無論怎麼演變——這就是他的世界。
這就是站在超凡盡頭,向那絕巔之上踏出關鍵一步的偉大存在……
窺視這樣的偉岸身影,誰能不感到自我的渺小?
姜望想起王長吉所說——“我只是一個過路的小賊,趁主人家不在,舀一口水喝。”
那時候只覺得是王長吉的謙虛,現在才知,他只是早早認清了真相。
混沌在生命燃燒的盡頭,在以身橫渡之前,大喊凰唯真。
或許它也看到了什麼。
但或許……它生命盡頭最後的吶喊,也只是在為山海境的下一次演變,積累資糧。
儘管對混沌恨意未消,念及這些,也不免替混沌感到絕望。
但也由此,更能夠體會,混沌對自由的吶喊。
它怎麼也不願意,一輩子都生活在某種掌控中,雖然直到最後,它也沒越過那手掌去……
燭九陰,乃至於新生的空鴛和伽玄……又何能例外?
……
姜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然是在左光殊的房間裡。
兩個人相對而坐,姿態與離去前並無差別。
手上的兩塊玉璧已經消失了。
只有一塊名為橘頌的玉璧,懸浮在他和左光殊之間。
而左光殊也恰好睜開眼睛。
明秀的俊臉上笑容燦爛,第一時間和姜望分享他的喜悅:“兄長!我拿到九鳳之章了!”
姜望自然是跟著歡喜。
但一喜之後,心底也不免一嘆。
山海境最後傳入他腦海中的,是凰唯真的神臨之秘。有凝練靈識的秘法,還有凰唯真成就神臨的心得種種……不可謂不豐厚。
他的收穫,左光殊的收穫,都是如此不俗。想來王長吉鬥昭他們的收穫,也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山海境之所以如此“豪爽”,自然是因為有了足夠的回報。
他並不會嫉妒凰唯真的成就,也很難對死去多年的凰唯真生出什麼情緒。
這一次山海境之行,從兩滴異獸精血、兩門印法,再到神臨之秘,他可以說是賺得盆滿缽滿。
可是……
有些失去,永遠失去了。
有些存在一旦被抹去,永遠無法再回來。
千年以來,萬年以來,乃至更多歲月,有機會從幻想中迴歸的,也只有一個凰唯真。
山海境火山島的禍鬥首領,算得了什麼呢?
它被混沌輕飄飄地拍死。
而混沌自己,也只是無力地掙扎。
那個世界有了新的秩序,新的開始。火山島上還會出現新的禍鬥王獸,但再也不會是三叉。
姜望握著手中的禍鬥精血,只覺得它竟比畢方精血更滾燙,更炙熱。
在北極天櫃山的時候,混沌就暗中在他的仙宮裡落子,把他的雲頂仙宮,當做退路之一。
他對此絕口不提,在三叉身死後,更是已經做好了搏殺混沌殘魂的準備。
只要混沌爭鬥失敗,試圖啟用後手。
他勢必要讓混沌知曉,他的憤怒有多沉重。
但最後……混沌自鑿七竅,為山海境眾生靈開五識,讓它們一見現世,卻是沒有啟用這一記伏手。
他為三叉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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