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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做的那樣。這是你我之間的相交至誼。”
“而從你自身的角度來說。你姜望受齊爵,得齊職,享齊俸,是齊人!齊國為你遮風擋雨,齊國為你硬頂景國,齊國為你把莊國的國相逼到玉京山上吃鞭子……齊國有戰,你不能不出戰。”
“現在,我再來說一些更宏大的事情。”
“一統天下,擒握人道洪流。於諸國天子,此乃超脫絕巔之路,不可迴避。天下雄主,誰肯放手?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戰爭是不可能避免的事情。天下早歸於一,天下百姓就少受一天戰亂之苦,你以為如何?”
“我再言之!”
“當今之世,東有海族,西有虞淵,北有魔族,南有隕仙林,萬妖之門後,妖族大軍未歇。要想徹底清除外患,使人族現世永寧,必要先統合人族的所有力量。此是千秋功業,萬載榮勳,大一統,即為大義所在!此人族萬萬載大義之下,小仁小義皆不必言。”
說到這裡,重玄勝攤開雙手:“你看,我有這麼多的理由給你。關於這場戰爭的必要性,關於你我參戰的必要性。我還可以給你更多理由,但我想你也都知道……所以是為什麼,你現在會覺得迷茫?”
姜望沉默。
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是都不知如何說。
重玄勝的話,給了他一些答案,但不是全部的答案。
重玄勝又道:“在陽國的時候,你都比現在果決。是因為陽國朝廷已經徹底腐朽,無藥可救,是因為那裡民心向齊……而夏國現在軍民一心?但陽國也有紀承那樣的忠臣良將啊。甚至於殘酷地說,若非我大齊壓制,陽建德本可以成為明君,將國家治理得很好,紀承本可以成就神臨,再守陽國社稷百年……”
這話簡直像刀子一樣,刮開了姜望的沉默,使他不得不審視自我。
“大約是道途吧!”姜望說道:“是我的修行。”
他嘆息道:“信,誠,仁,武。我以四德自錮,不免時常問自己,是否相配。姜望,汝信否?誠否?仁否?有武之德否?”
道途,道途,越是靠近,越是迷惘。越往前走,越生矇昧。越是有所覺知,越是覺出自己的無知!
未得道途者無此惑,因為本就不可能走這般遠!
重玄勝在這個時候反倒笑了,他笑道:“你是誰?”
走在他旁邊的年輕人沒有再沉默。
這個因為太虛幻境裡的一個約定、不遠萬里赴齊……而已經成長至如今模樣的年輕人,用他固有的語氣說道:“姜望。”
重玄勝搖了搖頭,道:“你是大齊伐夏大軍裡、得勝營的核心人物,你是大齊青羊子、三品金瓜武士、四品青牌捕頭……姜望。”
“戰爭是最殘酷、最兇險的事情。你在戰場上,你的身份就是你最大的自我,你的勝利,是你唯一的追求。戰爭的仁,就是不行無謂之殺戮,用最少的死傷、贏得最大的勝利。戰場上的武德,在於你要幫助你的袍澤,你要保護你身後的人。你是我方的英雄,你要殺死敵方的英雄,這就是戰場上的英雄主義。”
重玄勝最後說道:“我不懂你的道途。關於我自己的道途,我也還在觀察。以你的天賦才情,在修行上,我實在沒辦法給你什麼建議。但我想,你的道途,是你用囚籠束縛的路,而不是囚籠本身!”
此言真如驚雷掠空,一瞬間洞穿了姜望的腦海迷霧。
人身四海內,那在道途明確之後,反倒越來越濃重的矇昧之霧,霎時間滌盪開來!
我的道途,是我用囚籠束縛的路,而不是囚籠本身。鑄就囚魔之籠,是為了讓自己把握【真我】,不入歧途。可若是把這囚籠變成了道途本身,一言一行都要用最苛刻的標準衡量,豈不是正偏離了大道嗎?雖為四德之錮,好似光明之行,但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歧途”?
今日之重玄勝,真乃一言之師也!
一瞬間的了悟,讓姜望對道途有了更清晰的認知,不由得道:“子曰,吾日三省吾身……誠如斯是!”
……
……
得勝營到達錫明城的時候,正是黃昏,人昏昏欲睡的時候。
太早太晚,其實都更讓人警惕。一天中的正常時間裡,這個時間段,反而是最容易疏忽的。
對行軍速度的把控,亦是胸有丘壑的證明。
如曹皆,如李正言,如此時的重玄勝。
當然,他們掌軍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
夕陽在遠空垂墜,錫明城沉默佇立,城門緊閉。整個臨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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