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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與倫比的力量,令他握持釣竿,堅決上抬!
大道至簡,一力破萬法。
明月如鉤,上抬三尺!
餘北斗和餘北斗腳下的巨鷹骨架,也隨之被抬起。
因為明月高升,升的是一定區域內、包含規則的所有。
軒轅朔垂釣皋皆,對抗的是整個海族!
皋皆不想看到的,自然就是軒轅朔想看到的。皋皆要阻止餘北斗的注視,他就要給予餘北斗更廣闊的空間。
種族之爭,沒有什麼公平對決。超脫之路,他與皋皆註定不能都成。
所以他還先於餘北斗做出反應,仍然死死地牽制住皋皆。餘北斗要出手干預,幫他贏得最後的鬥爭,他先幫餘北斗掃清幫他的障礙!
如姜望這樣的修為,他看到的就是天海並行,是軒轅朔奮力抬竿。對於整個迷界更隱晦的變化,他隱有所感,但不能盡察。
事實上皋皆和軒轅朔的鬥爭,已經圍繞著整個迷界的權柄展開。
在彼此已經形成僵持的兩條戰線之外,他們開闢了第三條戰線!
一者以天權而下,一者以海權而上。
他們規定了天和海,重新劃分迷界諸域,再次確定規則。
雙方的力量都很剋制,恐怖的道則在迷界各個界域、各個角落廝殺,逸散一絲,就是成千上萬的人族或者海族死亡。
在明月上抬三尺的同時——嘭嘭嘭!
皋皆的鱗眼,接連爆掉了三顆!
餘北斗立在巨鷹頭骨上,左手仍然以食指按血眸,又在天穹睜開命運之眸,整個人的姿態強大又冷酷,聲音卻很頑皮,言之鑿鑿地道:“看吧,就說你有血光之災!我神鬼算盡,豈會唬你?”
皋皆沒有反駁,言語是最無用的東西。
他默默地吞嚥著海水,在那鹹而苦澀的滋味裡,咀嚼整個永寧海域、乃至整個滄海的訊息。
他已經預留了反擊的準備,他絕不會給餘北斗第二次干擾他的機會——但這必須要規避軒轅朔的干擾。
但出乎皋皆意料,也出乎軒轅朔意料的是……餘北斗好像完全沒有對皋皆出手的打算!
其人昂首直立,悠然道:“中古時代,北漠荒蠻未闢。有名‘敏合耳郭’之部族,人口逾萬,而一夜死盡,皆赤身橫屍,狀不堪言。獨留一嬰,裸身無性,置於獸棚,牛羊交媾。巫祝以為不祥,罪而殺之。三日後,巫祝吞陽而死。”
人們面面相覷,不知他好端端的,為何忽然講起這些。
星佔一道的撲殺針對,皋皆與軒轅朔的超脫之爭,乃至於天海之間、明月照耀下的人海兩族衍道之戰,哪個不比歷史上的那些破事重要?更別說都已經涉及到中古時代,還是這等村野閒談類的東西!
可餘北斗的聲音還在繼續:“近古時代,神道大昌。有修士名‘履’,馭毛神名‘癸’,掠行神國三座,皆不復見。是不見一人、一神、一地、一跡,事了無痕。玉京山查之,未果。”
姜望聽得很認真。他或許是現場最認得血佔的人,他也瞭解餘北斗雖然平時不很著調,關鍵時刻卻是個有擔當的。但餘北斗所說的這些,到底有什麼聯絡,他無法捕捉。
“道歷二十四年,兀魘都山脈有惡魂出,席捲三千餘里,自解成煙。不知其來,不知其去,不知所因……”
餘北斗講到這裡,轉道:“以上這些,出自史家吳齋雪的筆記。”
他講到兀魘都山脈的時候,姜望挑眉。
他講到吳齋雪的時候,卓清如皺眉。
吳齋雪算是史家之中較有名氣的一位,他對歷史的評點,常能散見於其它經典中,大約也是因此得以保留。
但很奇怪的一點在於,他這等被很多人認可的史家,卻並未有什麼著作流傳。
人家司馬衡的《史刀鑿海》,可是成全了他的千古名。
史家無著,何以稱史家?只能解釋為佚失。大約是時代久遠,吳齋雪的後人,未能好好儲存。
可吳齋雪明明沒有什麼篇章傳世,古老強大如三刑宮都未收錄,餘北斗又是在哪裡讀到的吳齋雪筆記?
“道歷一三二一年,吳齋雪從北地出發,參加太陽宮龍華經筵,那一次他帶上了他的著作,準備宣講。有人在太陽宮外看到了他,但他最後並沒有出現在那一次的太陽宮經筵裡。”餘北斗語帶微悵:“這也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人前。就在道歷一三二一年,吳齋雪永遠地消失了。他的生平,他的學問,他的作品,全都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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