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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這一支。到了道歷新啟之後,更是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水族天驕,繼承神池,登臨衍道,號為‘神池天王’。這名號,朕也是認可的。”長河龍君緩緩說道:“道歷新啟三千九百二十二年,朕未再見有水族驕才,能似彼者。”

這真是太高的評價!

使宋清約不禁神往,想要知道究竟是何等樣驕才,竟敢在人族大昌、龍君都養晦的時代,以天王為號。笖

長河龍君繼續道:“可惜啊,神池水族極盛於他,也衰亡於他。他輸掉了與唐譽的生死之爭,也輸掉了整個神池。”

唐譽這個名字,宋清約倒是知曉……荊國開國皇帝,誰能不知?

神池天王,竟然是死於荊太祖之手麼?

此事卻不見於史書。

不對,長河龍君突然講起這段歷史,究竟有何用意?

宋清約雖然敢在背地裡腹誹龍君,卻不敢真正小覷這尊老龍的智慧。

能在人族愈發張揚的時代裡,始終坐穩龍君之位,豈是一個“忍”字便行?笖

他嘆息一聲:“原來我們清江水族,竟是神池水族之後,竟還有那麼輝煌的時候。神池今何在?還在現在的荊國境內嗎?屬於哪一府?”

長河龍君道:“後來神池為唐譽所填,建城‘計都’,是為荊國之始。神池水族,也就此分枝各處,散落天涯。”

荊國首都,計都城!

計都也是兇星之名,大荊是軍庭帝國,以此名都,是曰“天子鎮兇”。後人聞此志事,或可略窺荊國太祖氣魄。

或許正是這樣兇悍的都城,才能養得出那般烈性的皇族。

宋清約感慨地‘噢’了一聲,惋惜道:“俱往矣!”

他應該聊他與神池水族的關係,與神池天王的血脈淵源,應該聊為何幾千年過去了,水族再也沒有再出現第二個神池天王,為何水族的天驕如此之少。笖

難道現世水族,就比滄海海族少多少嗎?難道現世水族的成長環境,竟比滄海更惡劣嗎?難道現世水族的資質,就是不如海族?

他應該聊一些歷史的隱秘與痛楚,聊龍君故事裡的線索和鉤子。

但是他只說,俱往矣。

長河龍君高踞他的寶座,俯瞰著這個履職沒有幾年的清江水君,認識到宋清約和宋橫江完全不同。

如他敖舒意,當然不會有什麼急切的表現,固只是風輕雲淡地道:“過去的事情確實沒什麼可說。清江水君今來拜訪,究竟所為何事?”

宋清約道:“清約此行,非為自己。乃是奉大莊天子之令,見禮於龍君!”

“禮從何來?”長河龍君問。笖

這個‘見禮’,是禮節,而非禮物。

非要如此說的話,代表國家出使而隨帶的一些土特產,或也能算——那不是已經交給龍宮了嗎,怎麼還要?

老傢伙貪得無厭,無怪乎長河龍宮富麗至此!

宋清約面不改色,從懷中取出一卷封好的黃綢:“敬呈大莊天子墨寶一幅。”

長河龍君眼皮微跳。

吾坐鎮龍宮,不知多少個千年,見證多少豪傑,缺你莊高羨一幅墨寶?

忒也窮酸!笖

當然,這事實上就只是一封信罷了,都未見得是莊高羨親筆,連莊天子墨寶也難算得上。

他隨意一招,將這卷黃綢握在手中,但並不看,輕輕抬起來,瞧著宋清約道:“信裡寫的什麼?”

宋清約道:“這是大莊天子與龍君的私信,小蛟豈有窺看的資格?”

“那你堂堂清江水君,此來便只是做個信使麼?”長河龍君悠然道:“此事一凡夫亦可為。”

“龍君何等尊貴,豈一凡夫能見?”宋清約執禮甚恭:“小蛟此來便是做信使,但也不僅僅是信使。”

長河龍君顯得漫不經心:“還有什麼,不妨說來。”

宋清約朗聲道:“自古以來,清江瀾河不分家,活水互源,族群互徙。自國家體制大興以來,人族豪傑紛紛裂土,山水皆以境而割。清瀾也由此兩分。如今時移境轉,星辰挪位,清江清,瀾河濁……常有瀾河水族,襤褸來投,卻阻於所謂人族國界,望江而哭。瀾河之衰,常令小蛟痛惋!”笖

要說瀾河水族襤褸去投清江,長河龍君是一萬個不信。當今雍帝韓煦,引入墨家支援,國庫不知多麼充盈。雍廷治河不知多少年,以韓煦手段,能不收瀾河之心?你清江水族的日子,過得未必有瀾河水族舒坦。

當然,瀾河水府勢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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