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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笑,身披殘甲,就那麼筆直跌落。姜望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
天穹之上,阮泅與無支恙的隔空交鋒還在繼續,他以星佔宗師的身份,暫時阻止了星佔一道對餘北斗的絕殺。
但卻嘆息道:「餘北斗,你何其不智!真人壽限一千兩百九十六年,
你尚有大好年月可過活。但今日你成就真君,他們不會讓你活過六天。」
他嘴裡的「他們」,自然是星佔一道的諸位強者。甚至於……也包括他阮泅。
命佔真君不除,星佔一道不寧,他們個個難前進!
餘北斗只冷笑一聲:「不關你事。這只是個交易,別把自己當朋友。」
都說餘北斗性情乖僻,顛三倒四,果不其然!倒不知他怎樣和姜望處得到一起。
阮泅不再說話。他們兩人的上一次接觸,還是在臨淄。彼時他出面將其逐走,斥之為「左道」,是天然立場敵對。這次若不是看在餘北斗救了祁笑的份上,他根本不會勸這一句。
自己找死,怨的誰來?
此人無親無故,無師無徒,沒有加入任何勢力。縱然真君成就星佔一道諸宗師要趕絕他,也不過旦夕之功。
在這樣的時刻裡,軒轅朔和皋皆僵持成了騎虎之勢。天涯臺海獸衝擊未竭,碎屍不絕似雨。帝臨與萬瞳相峙,明月將升未升。誰若妄動,必然叫對方找到機會。
而阮泅阻隔星圖,嶽節攔著佔壽。
月亮上方,巨鷹頭骨之上,餘北斗注視著佔壽的眼睛。他的力量在不斷躍升、躍升,而終於來到了某個臨界點。
一時天地皆靜了。
那些風吼,那些雷鳴,那些鬼哭神嚎,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位真君成就,周邊的天地元氣幾乎被擄掠一空。以至於餘北斗身周,有一種格外空蕩的感覺。
而在這種空蕩之中,又昭顯出一種宏大,一種磅礴。
餘北斗站在那裡,彷彿世界的中心。
他如此寂寞,而又如此強大。
此刻他站在超凡之巔,代表了現世極限力量,代表當世命佔一道最高成就。
此刻他即衍道。
命佔一途今世唯一、也是最後的衍道!
這位在洞真境界,就曾經帶姜望飛躍命運長河的強者,證道真君之後,又有何等神通?
他選擇在這萬眾矚目的時刻證道,究竟有何目的?難道就只是為了向星佔一道發起挑戰嗎?
又或者說,他會不會以干涉軒轅朔與皋皆的戰鬥為條件,尋求軒轅朔的支援?
這是很多聰明人在短時間內能想到的,餘北斗強行證道後,唯一有可能全身而退的辦法。
但餘北斗的聰明,不與旁者同。
他仍然立足於彼,仍然目視無冤皇主佔壽,那命格殺術,再也干擾不到他半點。命格殺術誠然恐怖,但要殺命佔真君,就好比以水殺河伯,簡直是笑話!
而他並不對佔壽出手,好像也不在意星穹。只似緩實疾地豎起他的食指,指尖懸著一滴紅瑪瑙般的血珠。
這滴鮮血生動活潑,蘊含著無比恐怖的氣息,有懾殺人心的力量。
一滴血,演變出千百種形象。或龍或虎,或鳳或龜,甚而販夫走卒,猙獰海獸。變幻無窮,窮極至道。
而注視到這一幕的強者,無論人族海族,盡皆動容。
這是血王!
血王的本源,血王之真!
翼王水鷹地藏,血王魚新周,竟然都是被餘北斗所殺,在他尚只是真人的時候!
殺血王、殺翼王、強證真君!這位當世命佔第一的強者,低調了那麼多年,向來遊戲人間,而竟於迷界做下如此大事,所求究竟何其宏大?
「魚新周,汝當無憾……」餘北斗在千萬雙眼睛的注視之下,踏鷹骨而覆明月,食指指尖舉著那滴血王真血,猛地按向自己的盲眼。那隻眼罩隱去了,而眼眶深邃如血湖——
「以汝真血,點吾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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