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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皮甲,蓋好自己的黑袍,而後竟往前又走一步,幾乎與鶴華亭面對面了!
漆黑麵具下的眼睛,注視著鶴華亭,以令旁觀者讚歎的冷靜和勇氣說道:“有問必答,言假者當撈水中月,溺水而死……規則既然如此,是不是我也可以問你問題?”
鶴華亭略沉默了片刻,道:“是的。”
“你的目的是什麼?”熊三思言簡意核。
如果說有未言明的、足以致死的規則,隱藏在回答的過程裡。那麼他要想方設法,讓鶴華亭觸及。
熊三思顯然已經清楚了鶴華亭所設定的遊戲規則。成功擺脫危險,並且異位攻守。
反擊開始了!
鶴華亭輕輕地眨了眨眼睛,似是表示欣賞。
然後說道:“這局遊戲是根據我在時光長河裡窺見的、關於你們的某種共性,所設計的極具針對性的遊戲。理當不能被你迴避。但價非常聰明。你剛才隱藏了非常重要的資訊。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只要暴露了那個隱秘,就會觸發這個問答遊戲的危險?”
這話裡藏著試探。
但熊三思並不說話,眼神也毫無波動。他“有問必答,有答言真”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不需要回答什麼。
規則的壓力還是會降臨。
鶴華亭笑道:“那麼現在我給你我的回答。”
“我現階段的目的,是掠奪你們當中任何一個的生命力,作為我身體的活源,讓我可以真正發揮一點力量……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這麼辛苦。”
“之後的目的是,積蓄足夠的力量,去到你們所在的那個時間點,完成復活。”
“最後的目的是,復甦不老泉,再續神話。”
不老泉的東面,漣漪陣陣,似因風而皺。
鶴華亭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遊戲規則的限制下,他的每一句都真實可信。
也由此可怖。
因為那個所謂三惡劫君的折磨,熊三思現在是妖是魔又是人,體態怪異,但毫無疑問他站在那裡,有一種非常可靠的氣質。
就像對於鶴華亭的回答,他依然平靜:“請問這個問答遊戲的所有規則是……”
鶴華亭笑著打斷了他:“你只能問一個問題,這是長者的特權。”
熊三思很平靜地就接受了這個結果,只道:“那麼至少我知道了這條新規則。
“又到我提問的時候了。”鶴華亭危險地看著他。
熊三思只是毫無波瀾地與之對視。
既要考慮這些年輕的天妖種子身上存留的手段,又要遷就自己虛弱的身體狀態……這個針對性的問答遊戲,並不是多麼巧妙的設計。
就比如眼前這個人魔妖一體的傢伙,已經快要聰明地觸控真相。
鶴華亭必須要考慮到,自己安然發問的回合還有幾次……一次都不能夠被浪費掉。
他已經等待太久了!
等得身體都已經枯竭,那種極度煎熬的乾涸的感受,已經摺磨了他不知多少年月。因為時間在這停滯的元熹三九二二年的神霄世界裡已經不存在意義,所以這段折磨,幾可說是永恆。
熬了這麼久才熬到的第一個機會,或許也是最後一個機會。
只需要成功一次,只要一點生命力量來點燃身體,這些年輕的小妖,自是吹息可滅。
但針對熊三思的再次提問,可以確保觸發自己所設立的回答規則嗎?
他當年還在巔峰狀態的時候,就是一個擅長玩弄“敵意”的修行者。現在也把這份本事,放進了問答遊戲裡。只要答題者的回答,引起在場大多數參與者的敵意,就會立刻被驅逐到不老泉中——那自然就是砧板上的肉。天底下沒有誰比他更懂得利用不老泉。
所以他會挖掘答題者內心深處最陰暗、最見不得光的隱秘。當然他並不能洞徹每一個參與者的內心,無法準確瞭解那些隱秘是什麼。只是透過他曾經作為頂級執棋者的眼界,進行大概的判斷。
這過程就像賭石,不同的是他的確能看到玉色,只看這一刀下去,是不是剛好切到那裡。
他自己剛才的那個回答,其實已經觸發了隱藏的回答規則,他是用自己作為遊戲創造者僅有一次的豁免權柄,豁免了懲罰。然後故意擺出不受影響的姿態,以此誤導面前的這群小妖。讓他們距離真相更遠。
這當然不是一場公的遊戲,他為自己爭取了非常大的優勢。這也是長久忍受煎熬的饋贈。
長時間地困在這個時間片段裡,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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