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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眼睛有異常複雜的褶皺,但又鮮嫩、活潑,像是剛從羊水裡撈出來的皺巴巴的胎兒。
但瞳孔非常明亮,姜望看著這隻眼睛,彷彿從眼睛裡看到自己——
分明是瞿守福的身體,這隻眼睛裡映著的卻是青衫一襲。
似乎歸名於“姜望”的這一生,都在眸中燭照。
他的動作不由自主地遲滯了,而眼睜睜瞧著這觸手膨脹開來,似乎要將苗汝泰撐爆!
作為載體的苗汝泰,本身修為就高於瞿守福。
而作為降身者的諸葛義先,也毫無疑問強過現在的姜望。
從降身的那一刻開始,他們每個人都在不斷地改造所降身的軀體,以容納自身更多的力量——這也是一開始蔣南鵬在血棺裡睡大覺的原因。顯然他不覺得勾心鬥角的猜疑有什麼意義,儘可能地改造載體,以發揮更多力量,或許才是這甕中局的根本。
苗汝泰這具身體被改造得非常不錯,舉手投足之間,彷彿天地轟應,卦道和巫道的力量狂湧。
但他還是一個照面,就被肉須怪物的觸手所洞穿。
“同在超脫甕中,受限於身體,其實我們的力量差距……沒有那麼大。”苗汝泰定懸在彼,一把抓住了胸口處不斷扭動的觸手,五指全都陷進肉須裡:“你縱然有遠勝於我的眼界,只怕難為無米之炊!”
星光在觸手光滑又黏糊的表皮流動。
他的力量和肉須怪物的力量,在做最直接的交鋒。像是兩個角力的鬥士,已經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苗汝泰的面上,自左半起金色星紋,自右半起黑色靈紋,活潑的紋線彼此交織,為他覆上一張華美的假面。
此即星巫之證!
當年諸葛義先隨楚太祖熊義禎起事,每戰覆面。進而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退而……斬將奪旗,單騎破陣!
他當年最有名的事蹟,就是大軍交伐時,敵軍驟出奇兵,殺入後方,欲斬謀主,使楚軍自亂。
結果小股奇兵殺到了軍帳外,諸葛義先暫把書放下了,提起了劍。輕輕鬆鬆,就將那意欲一刺定勝負的敵軍強者,懸首帳前。
昔日同伴一個個離去之後,諸葛義先幾乎不再出手。他好像永遠停駐在章華臺裡,只有黃道十二星神,還能代表他的部分意志,代行於人間。
似乎有許多人都忘了,曾經諸葛義先是怎樣武勇。
而今苗汝泰來重現。
“天淵肉蟲,惡知邪眼——”戴上假面的苗汝泰,就這樣盯著肉須怪物,身形幾乎與肉須怪物同時拔高,變得更磅礴、更雄壯:“這些東西在中古就絕跡,你果然是那個時代的野鬼!”
他在戰鬥之中,加強對【無名者】的認知。他所受的傷,他遭遇的每一次進攻,都為他提供更多籌算的資糧。以此撥動星辰之力,咆哮命運河流。
頓見星光如龍,徹地穿天。數十條星龍狂舞,結卦合枷,瞬間將這肉須怪物絞纏綁縛。
吼!吼!吼!
肉須怪物嘶吼不已,不斷生出更多的觸手,那觸手瘋狂地鞭打著空氣,幾乎是實質性地攪動了此間規則,彷彿要破甕而出。
這些被稱之為“天淵肉蟲”的觸手,一隻一隻地扭動著,在肉須盡頭,又漸次張開了眼睛!
此怪物身上的眼睛一隻只亮起來,使得它像是一架多枝的燭臺。
逃到門邊的徐三,只感到空氣都變得沉重,呼吸格外艱難。
好像這些“惡知邪眼”裡放出來的每一點光亮,都沉甸甸地碾在人心。
說來的確是神通,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不斷地走動又爭鬥,客房已經顯得非常逼仄。可是這樣大開大合地戰鬥起來,竟然又猶有餘裕,彷彿非常寬敞!甚至於單就這肉須怪物本身,就已經千百丈高,還在不斷膨脹,可這小小的屋子,彷彿也在無限地延展。
空間在這裡有一種矛盾感,時間更在他的感知裡,有著強烈的衝突。
不愧是超脫之甕。
徐三看不明白這一切,甚至於越想覺知,越是混亂。他不斷在自己身上加著各種各樣的法印,儘管知道這毫無作用——早先他看到那仵官王和都市王,也是不斷地給自己各種加持,各種防身保命。結果一個乾脆利落地被殺了,一個變成眼下這般。
說起來這房間裡這麼多人,未被降身的,好像只剩下他一個。
難道能說是福緣?
“不能讓祂繼續睜眼!”苗汝泰急聲道:“惡知邪眼有洞世之能,能夠強行破壞事物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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