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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葉恨水。
這位鎮海盟盟主、大齊帝國近海總督,如今事實上掌握整個近海群島最高權力的人。在姜望現身之後,來得非常的快。當然他不會平白的來。
姜望補充道:“總督閣下,我想要最真實的情報,不要外面傳的那些。”
不得不說已經故去的重玄老爺子,眼光著實毒辣。在滿朝文武中,選中當時多有幸臣之名的葉恨水來聯姻。
若重玄勝和刑家的親事能成,娶了葉恨水妹妹的女兒,今日重玄家的權勢,簡直不可想象。
當然重玄勝並不需要聯姻來鞏固爵位,本身這亦是重玄勝唯一無法交易的事情。
葉恨水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很乾脆地道:“地獄無門的仵官王和都市王。景國緝刑司南城執司陳開緒。景國鏡世臺鏡衛隊長蔣南鵬。蒼朮郡守苗旌陽的弟弟苗汝泰。苗汝泰的屬下,一個叫瞿守福的年輕人。大羅山徐三,地獄無門的首領秦廣王——”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才頓了頓,繼續道:“田安平。”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誰要是真覺得葉恨水能有今天,只是一筆青詞寫得漂亮,那真該把自己倒吊起來,瀝一瀝腦子裡的水!
天字叄號房裡異常複雜的戲幕,很快發生又結束,後面陸續又來了幾撥人,都沒有鬧出什麼太大的動靜。
葉恨水正在組建的近海總督府在這個過程裡幾乎神隱,可出現在這間客房裡的每一個人,只要是有跡可循的,他幾乎都錄名。
他是真切地把握著近海的局勢,而不是許多人所以為的,尚只在統合近海權柄的初步階段。
將原先的鎮海盟、近海群島諸般宗門,盡數納入新的近海總督府,還要吃相優雅,體現大國風度,是一件異常複雜的工作。而他在這個過程裡,還耳聽八方,溯往究來,不免顯出一種從容。
相較於南夏總督蘇觀瀛和南夏軍督師明珵在治夏九年之後,借整個南夏興治之勢,即將水到渠成地走向官道登頂。葉恨水在近海群島的程序,恐怕要快上許多。
姜望知道葉恨水為什麼在提及田安平的時候停頓。
他在降臨有夏島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不遠處的某個海域,田安平正在超凡登頂的過程中。
而他和田安平,先前同在洞真境界時,是在海上有過一次交鋒的。那一戰不曾對外公開,齊國高層卻無人不知,向來瘋魔的田安平,最後是捂著脖頸像條敗犬獨自離開!
葉恨水緊急趕到有夏島來,未嘗沒有這個原因——
田安平是齊國的真人,將成齊國的真君。葉恨水這個近海總督,怎麼都是要護道的。
雖然姜望向來很規矩,對齊國也友善,他這一步,也是不得不跨來。
是責任,也是態度。
姜望當然也不會無端一劍橫去,將田安平斬下絕巔路——除非現在證明那滴黃泉水,跟田安平有關。
“苗汝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問。
他怎麼說也在紫極殿站過崗,不至於不認識蒼朮郡守苗旌陽。況且這位地方大員,還跟朔方伯結了親。但他也知曉,苗家最強的就是苗旌陽,那時候就說“有望神臨”,現在是“接近神臨”。至於什麼苗汝泰,那時他都沒聽過名字。
出現在觀瀾客棧天字叄號房裡的所有人,姜望大概都想得明白,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都能隨便牽扯出一定的理由。唯獨這個苗汝泰,頗有一種犬入狼群的錯謬感。
倒不是他對苗汝泰有什麼意見。
只是危險有時候也跟能力成正比!
在山腳下徘徊的人,不可能摔死在山巔。
這綠藤所圍,碧鏽所蝕,瞧來春意盎然的房間,這麼久過去,殺機仍未散盡。這樣複雜莫測的地方,諸方兇險地碰撞,苗汝泰何以能涉足其間?
只要姜望不找麻煩,葉恨水算是知無不言:“從出海的記錄來看,苗汝泰是來視察海上生意的,這兩年出海經營的人很多……瞿守福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海商。瞿守福這趟採購的瀝陽珠,在有夏島銷路很好。”
鮑易這樣的人派人出海,還是要暗中對付田安平,肯定是滴水不漏。
姜望關心到的事情,田安平也會關心。
要是姜望能簡單查出苗汝泰的問題,田安平自然也能查到。
葉恨水無論是否察覺到一些隱情,都不會將那些猜測拿出來說。
“看來他是意外捲進這件事情裡的。”姜望道。
葉恨水並不對此做出評價,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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